第16部分(第2/4 頁)
,眼前一切都模糊幻滅掉。
眼睛猛地睜開——
天花板上依舊是米白色的牆紙,沈瑞渾身冷汗,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半晌才回過神——原來是夢?
他拿過床頭的手機,剛要看一下時間,發現上面居然有三十六通未接電話,沈瑞愣了一下,迅速回撥過去。
接通了。
“段銘昨晚在看守所裡面被人刺殺,現在在X醫院X號重症病房。”風揚的聲音很不尋常,語速極快地講完,才有漸重的呼吸聲響起,他沙啞著嗓音語氣充滿倦意:“你來…見見他吧…”
沈瑞大腦嗡地一聲。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手機裡面的嘟聲,風揚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瑞動了動僵硬的雙手,把手機放下,身子剛要站起,脖頸處猝不及防傳來尖針的痛楚,沈瑞痛得身體一彎,冷汗直下,手按在上面,咬牙蹙眉忍耐了一刻,等這股劇痛稍緩,馬上堅持起身穿衣,向醫院奔去。
風揚坐在走廊的塑膠椅上,看到沈瑞穿著邋遢地跑過來,眸光暗了暗,在沈瑞開口前,已經到:“昨晚發生的,已經過了危險期。犯人我們已經抓到了,他承認得很快,明顯是受人指使。”
沈瑞聽完,心慌意亂。
風揚道:“你知道誰要殺他嗎?”
沈瑞頓了頓,最後還是慘白著臉搖了搖頭。
風揚失望地看著他,又重新坐下,道:“你可以見一見他,不過要快…我不能讓你們待很久。”
沈瑞聽完,再也顧不得其他,迅速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躺在寬大白色病床裡的人,臉色虛弱蒼白,眉頭緊鎖,彷彿睡得並不安穩,沈瑞看了看點滴,發現還有很多,便走上前,不敢碰觸段銘,只靜靜出神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段銘忽然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沈瑞低頭聽去,似乎是口渴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只有臺子上一個電熱水壺,他拿著水壺走進病房內建的廁所,把昨晚剩下的水倒掉,又重新倒上水。
剛一踏出廁所,就見床頭不知何時進來了一個人,此刻正靜靜立在床側,雙手揉搓,見沈瑞出來,偏頭朝他笑了笑。
“是你…”沈瑞看著昨晚的青年,卻想不起他的名字。
“免貴姓白,是段先生現在的辯護律師,你可以叫我白律師。”白律師露出長有虎牙的笑容,十分可愛。
沈瑞瞥了一眼門外,風揚還依然坐在外面,也就是說這個青年說得是真話。
“是白老闆派你來的?”
“是啊,”他搓了搓手,沈瑞鼻尖聞到一股淡淡香甜的味道,白律師道:“別看我的樣子,我也算是資深律師了。”
“我的面板在這種天氣總是容易乾裂,擦點護手霜,你不介意吧?”
沈瑞臉微紅,他剛才一直盯著看的舉動估計讓青年覺得奇怪,才會開口解釋,他搖搖頭道:“不會。”
白律師從西裝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白色的圓盒,推薦道:“你要試一下嗎?”
“不用了。”沈瑞委婉的拒絕,走到插頭旁把電熱水壺插上電,才來到床邊端詳段銘,發覺他的臉色比之前安詳了許多,可能又陷入沉睡中。
白律師看著他一會兒伸手用手背探了探段銘的額頭,一會兒又替他掖了掖背角,神情擔憂,很好奇道:“你們感情真好。”
“嗯。”電熱水壺剛好斷開電,沈瑞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本來還要兌一下涼水,現在也不需要了。
他彎腰的一剎,身體一頓,白律師道:“怎麼了?”
“沒事。”沈瑞深呼了一口氣,站起來,脖頸上依舊刺痛。
風揚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第一眼先看了一眼段銘,發覺他依舊在昏睡,輕聲道:“他還沒醒?”沈瑞點點頭,風揚又仔細地看了看,見段銘臉色善好,便也放下心,目光往沈瑞一望。
沈瑞心知這是告知他要離開了,他回頭又望了望床上的段銘,心下微沉,勉強揚笑對風揚道:“謝謝你了。”
風揚不語。
沈瑞慢慢走出房間,白律師不動聲色地把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突然道:“那我也先出去了,”走到門口,又轉回身,瞅了瞅風揚,緩緩道:“風警官介於我的當事人在看守所裡面受傷,我會保留追究權力。”
風揚冷漠地看著他,口裡只吐出兩個字:“隨便。”
青年仔細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轉身離開了房間。
風揚站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段銘床邊,看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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