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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銘的事‘他’不再追究,你想怎麼做都隨你。”
“…我明白了。”
等男人離開,白律師整張臉霎時沉了下來,他把手指支在太陽穴旁,微微地點著,腦裡快速地思索著什麼,片刻後,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另一頭的人命令道:“把‘那個東西’準備好…我要用,…是,先不用銷燬…嗯,好的。”
他合上電話,側頭看了看病房門,喃喃道:“我得儘快說服你。”
——在那群廢物毀掉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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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品,怎麼了?”風揚來到孟品的辦公室,臉上是幾天幾夜沒有得到充足睡眠的疲倦。
“你先看看這個,我還沒有交上去。”孟品把東西推到風揚的面前,風揚蹙眉,只能接過緩慢看著,臉色越看越陰沉。
孟品神色倒無多少變化,但細看他眼中,就會發現一種莫名的狂熱在點燃,他緩緩道:“這些血液在經過48小時後,發生我從來沒見過的變異——它變得充滿‘活性’。”
“什麼意思?”風揚皺眉,他是個警察又不是法醫,難以理解複雜報告上的一堆物理資料之間的比較。
“意思就是…我要收回我當初的論斷。”孟品眼眸沉得幾乎無法看清楚他說這句話的情緒,“三個死人…和一個在理論上…不屬於人類的東西。”
☆、Part39
第三十九章
“有時候我會想…睡美人真的想要被喚醒嗎?”白律師彎下眼睫,道:“或許一直沉睡在美麗的古堡裡面,做著往昔美好的夢才是她所希望的。”
沈瑞坐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現實是殘酷的,不是嗎?”白律師見他無動於衷,並沒有不耐,反而湊近他,輕聲道:“比起睜眼就要面對物是人非的世界,和早就已經死去的眾人,她真的會感謝王子嗎?”
沈瑞的視線終於移到白律師的身上,淡淡道:“她應該殺死那個巫師。”
白律師愣了一下,繼而忍受不住一般的揚起嘴角,笑道:“確實…不過,巫師應該也有自辯的權力吧。”
沈瑞轉回頭。
“合作一點吧,沈瑞。你忘記了,段銘還在外面呢。”
沈瑞眉頭一皺,不得不轉回頭,陰暗的眼神看著眼前令他作嘔的男人,道:“照片是你乾的。”
“是我做的。”白律師聳肩極為爽快地承認道,他眼睛裡帶著戲謔的笑意道:“拍得不錯吧,我可是很少度過這麼美妙的一晚。”
沈瑞臉色沉鬱,如果不是他身體虛弱,周圍又沒有任何武器,白律師毫不懷疑他會衝上來,和自己同歸於盡。
他的嘴角微微向下一瞥,眼裡透露出顯眼的譏諷:“不用露出這麼憎惡的眼神吧,比起你對他所做的,我不過是幫他把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事情變成現實——他說不定還要感激我!”
雖然這麼講並不是白律師的初衷,他並沒有打算和沈瑞直接翻臉,但看到沈瑞一副理直氣壯憎恨的目光,胸口就彷彿被黏了一灘令人噁心的東西,語氣霎時變得刻薄尖銳起來。
沈瑞目光只剎那間閃爍了一下,很快又變得波瀾不驚,臉色依舊沉鬱,這讓白律師微微蹙起眉頭,他似乎有點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七年前,段銘找的人是你,這些年一直操控著他的人也是你。”他用肯定而不是疑問。
白律師看他神情,雖然不敢下斷言,但直覺卻覺得對沈瑞隱瞞已經沒有必要,點頭道:“沒錯。”
他無法看透沈瑞,只能選擇繼續刺激他,道:“七年前他來求我幫他壓下一件事,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原來,不過是偷換一份車禍傷者報告。”
“那是一份很有趣的報告,如果不是因為我當時對段律師太過於注意,可能就不會等到七年後——他再一次來找我幫忙,才醒悟到。”
沈瑞緩緩閉上眼睛,強硬地壓下內心翻騰的情緒。
“…沈瑞,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走上現在的道路。你說,我應不應該感激你?”白律師反諷道。
只是他內心卻明白,這一條路段銘遲早會走上,沈瑞不過是一個催化劑。
因為段銘太想要成功,權力,地位,財富,無論付出的代價是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發覺他得到的一切不過是別人手中的玩物。
那一刻,他會變成什麼樣呢?
“如果你想讓我覺得內疚,恐怕你要失望。”沈瑞睜開眼睛,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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