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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確定他每一次轉身的剎那,沈瑞淡淡地投射在他背影上的視線是不是真如他表現得一般正常。
他猜想可能是因為他到現在依然不清楚當時那個怪物究竟對沈瑞說了什麼話,在沈瑞家安裝的監視器因為角度的原因,並不如何清晰,更別說那樣的耳語了,雖然他已經派人去找專門的唇語專家來解讀,但是目前依然沒有訊息傳來。
而同時,對於那個怪物的研究也沒有任何的進展,大腦部位無論使用任何的藥劑還是器材,都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這雖然能證明大腦裡面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卻也同時遏制了他們的實驗進度,為了避免造成大腦永久性的傷害,白律師一直堅持不使用副作用強的藥劑,這讓上面的人漸漸產生不滿,白老闆已經幾次警告意味地暗示他,白律師都一概無視。
不到最後的時刻,他其實並不想真的毀掉那個怪物,比起軀體被完整地解剖,細微地分析每一處細胞結構,他更願意能與那個怪物進行一次交流,雖然這看起來並不現實——每一隻白老鼠都不會願意和研究人員進行交流的,難道討論如何更透徹的解剖他們嗎?
看起來,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
“為什麼要我去見他?”沈瑞站起身,把剩餘的碗筷端回水槽,捲起袖子,開啟水龍頭,慢慢垂著頭把餐具清洗掉。
白律師看著他的背影,道:“你難道不想見見他嗎?”
“我以為我的義務只是回答你提出的問題。”沈瑞頭也不回地說。
白律師忽然靜默下來,房間裡只剩下水流聲和餐具擦洗的碰撞聲,這樣單調乏味的聲響卻並不讓人煩躁,反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舒適感,好像空氣中有某一種東西慢慢沉澱下來,附著在身體各個部位,然後——踏實,滿足了。
“我以為至少你會明白我。”白律師嘆了一口氣,嘴裡輕輕自語,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為什麼只對眼前的人產生這種心情,或許是因為沈瑞是和它待在一起最長久的人,所以他便認為沈瑞應該同他一樣認為“它”不僅僅只是一個怪物,“它”應該同樣具有意識和感情。
“或許我不應該問你的意見。”白律師笑著搖頭,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道:“見他一面,我放你離開。”
沈瑞的動作一頓,緊接著他繼續鎮定自若地把碗碟洗好,動作有條不紊,等他擦乾淨手轉身,白律師才聽到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不知為何,他心裡卻莫名的不安起來。
等白律師離開,沈瑞把手裡的洗碗布放到一旁,這才從水槽裡面把一個已經破了邊的盤子拿出來,看了看,又重新放回洗碗櫃裡,小心地把盤子破邊的一側繞到後面,手指上細碎的傷口他也只用水衝了一遍,便沒有理會。
他怔怔地坐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推開了房間,白色的手套握在金色的門把上,顯出別緻優雅的味道。
*****
白律師領著沈瑞往裡面走去,旁邊還跟著一個短髮俏麗的女人,這女人落落大方,向沈瑞介紹了自己是白律師的助手外,也很信心地與他說了一些在實驗室裡面的注意事項。
“進去後,千萬不要到處走,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章助手指了指走廊上各處的角落,輕聲道:“到處都是監控室,幾乎沒有死角。”
沈瑞一邊耐心地傾聽,一邊為了配合章助手也問了幾個問題,章助手講起來便更加帶勁,她似乎很喜歡享受這種指導的感覺,比起助手,她似乎更適合當一個講師。
“……你上次去的那個實驗室和這次的大致相同,手術室在最裡面,放著呃…‘堤豐’,那裡面都是遠端操控的,外面還有一層實驗室,是防止意外事故的……”她悄悄地比了一個手勢。
若是手術室裡面出現意外,外面的實驗室會自動關閉,並且散發出有毒氣體,這是為了防止裡面的怪物產生異常,逃出去。
“堤豐?”沈瑞看了她一眼,低聲問:“是希臘裡面的萬妖之王嗎?”
章助手露出吃驚的表情,繼而調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給‘它’取的,他們叫他A 0001,喊起來實在太麻煩了…”
白律師聽完,低笑道:“蠻形象的,堤豐子息眾多,都是著名的妖魔鬼怪。”
“這是什麼意思?”沈瑞擰眉。
白律師看了他一眼,道:“還記得謝振澤身上的那個東西嗎?”
沈瑞臉色一變,謝振澤的屍體和上面的怪物一直是他不願意回想的記憶,他確實…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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