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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看見暗格的機關該如何開啟。”寥寥幾句當是解說了這場算計,雖然真正做起來的時候並不見得如何容易。關鍵就在輕重的拿捏之上,防備與信任,展示與隱藏,虛虛實實之間,都是為了證明那些東西,確實具有偷盜的價值。
不過這人也足夠謹慎了,一直等到今夜才動手。來了就好,也不枉費他將這個局布瞭如此之久。
“傻子。”九歌評價道,呵欠連天。這一次,眼角都沁出溼潤,顯然是困到了極點。等了大半夜,看到只是一個傻子的自投羅網。他此刻應該正在為自己行動的成功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他的一切行動,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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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面,便是連道聲“珍重”的空閒都沒有。回到軍營的烈熠,時隔數日,猶自難以擺脫那一層失魂落魄。相聚的時光過於短暫,令烈熠都來不及將其中的前因後果想個透徹明白。
心頭猶有餘悸,要不是親眼確認,怎麼也想不到灩昊泠聰明一世,竟也有如此犯傻的一日。比起成陽只帶少數兵馬攔截在牧野軍之前,他這一次的作為更加瘋狂。一人一騎,就妄圖闖入牧野軍的大營。他難道就沒有想到,在西巖山佈下桃花瘴之後,歷經生死大劫的焰族士兵,早已對他恨之入骨。
還是說,灩昊泠早已想到,只是單純的不在乎而已?
這件事之中存有太多的矛盾之處,無論烈熠從哪個角度深入思考,最後都免不了走入一條死衚衕之中。更加令他在意的,是那一張特意留給他的紙條。
——如你所願。
難道這就是灩昊泠所下的據頂?他是不是徹底誤解了他真正所想要的東西?
“皇上。”赫連遠遙這一生稱謂倒是恪守君臣之禮,可惜他的行動之中並沒有多少本分的意思在內。未經通傳就闖入烈熠的帥帳,大步向前。
烈熠眉心微微一攏,談不上動怒,但難免還是有幾分不快。早已吩咐過士兵,若是沒有宣召,他誰也不會見。哪知赫連遠遙還是這麼闖了進來。能夠聽見外間士兵懊喪的聲音,想來是因為攔不住赫連將軍,而又不知該如何向皇上交差。
倒也不是烈熠存心扔下公務不管不顧,實在是因為如今需要他親力親為的事,少之又少。如今的情勢說白了,汐藍有所行動,他們就選在迎戰。假如汐藍一直都這般閉門不出,那他們也只能等下去,一天接著一天的虛度光陰。
少卻俗務纏身,烈熠就禁不住將滿腔心思都放在灩昊泠身上,鐵了心一般,勢必要揣摩出他的用意。隻身涉險,如此衝動與愚蠢的行為,烈熠怎麼想怎麼與灩昊泠的信條不符。或許是早已習慣了他的城府,每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背後,他都為了達成無數的目的。
是否,這一次也是同樣?
短短几步之間,赫連遠遙已經到了烈熠身前。許是他來的太快,烈熠措手不及之下也來不及將所有的神色遮掩起來,不是見慣的平和從容,嵌在眉宇之間的,分明有幾分散亂的情緒。
將心剖成兩半的滋味,大抵如是。赫連遠遙一邊為著烈熠所表現出來的真實而心疼,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烈熠才像是一個平凡的男人。慌亂茫然的情緒,不應該令人羞愧,既然是凡人,就免不了各種負面的情緒。
但是同時,赫連遠遙也為之妒恨。看上一眼,就能明白烈熠為了誰,才會有如此反常的表情。人說“看透放下”,不錯,他早已看透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與願違之處在於,他越是看透,越是……放不下。
赫連遠遙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一種情緒佔了上風,能夠肯定的只有一點,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是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快意——帶有惡意的快意。“皇上,這些東西,你一定想看看。”
烈熠這才留意到赫連遠遙手中拿著好幾支卷軸,心下狐疑,軍報想來都是由景卉呈上,赫連遠遙的責任更偏向於與敵對戰。到底要怎樣的訊息,才能勞動他親自送來?
赫連遠遙也不在此時解答,只將手中的東西又往烈熠面前遞了一分。狠下心腸,就像是為了等著看烈熠下一刻的驚駭。
隨手抽了一支卷軸在手,展開一看,怔在當場。沒有出現赫連遠遙預期的駭然,烈熠的神色一片空白,就像是陡然之間被人挖空了一般。從他的內裡開始,喜怒哀樂連同氣力在一起被無形的力量全部奪取殆盡。
腦海中一片空白,任憑烈熠自身怎麼努力去思考,依舊是無法動用半點念頭。枉他聰明一世,身負驚天徹底之能,這一刻只怕連最愚鈍的百姓都不如。什麼都不能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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