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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的笑著,突現的疏離,以及與環境不符的悲涼,卻是什麼都不再說了。似乎剛才提及此事的人本不是他一般,話題斷絕的帶有幾分詭秘。
“總之今日,我和你已是沙場對陣。天意亦或是人為,都已經無關緊要。”灩昊泠的語調陡然一冷,快的令唯一的聽者措手不及。明明是他一意要避離這個現實,現下依舊是他以最慘烈的姿態將殘酷剖析在眼前。
灩昊泠,總是我行我素。陰晴不定的令人不知該怎麼應對才好。
冷言冷語,襯托著寒徹心扉的笑,“不過是換一層意思來說,這也是你我共享爭奪這個天下的過程。我也不算······違背了過去的誓言。”
只不過,曾經期待是並肩征戰。如今決裂兩人的,卻是殺陣相見。
同,還是不同?
誓言,究竟是被翻覆,還是以另一種形式被實現?
心中被徹底挪空,便是疼痛都不剩下。灩昊泠按了按胸口,那裡放著一件早已為對方所準備的物品,只可惜再也沒有使用的機會。烈熠一上來就擺出檄文一事,顯然不會這般輕易原諒他的過往。想想也是可笑,以他的恣意,在行事之前從來都只顧結局是否能令自己滿意,又何曾想過手段能不能被道義所容。
原不原諒,本就不該是他考量的東西。
灩昊泠右手平平抬起,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並沒有包含任何軍令在內,但不知為何還是包含著莫大的殺意。較之身後的數十萬軍馬更加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瞬息之後,一柄長刀在他手中成形,近乎透明的刀刃直射著陽光,美輪美奐。看不出材質,已經被其上的霸氣多震懾。
甚至沒有再多看烈熠一眼,空閒的另一隻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卷卷軸。明藍的錦緞,中間應該摻雜了金線織就,才會泛出點點耀目的金芒。應該是相當貴重的物品,灩昊泠竟隨意拋至半空,刀光一攪,伴隨著點上般的刀光,卷軸散成蝶翼般的碎片。
長刀再次舉起,赫然直指烈熠。
“開戰!”
烈熠沒能聽清他最後兩字說的是什麼,只是怔怔的看著那些如垂死的蝴蝶般墜落的錦緞,其中一片正好飄至眼前,依稀能夠辨清其上的兩個字——
國書。
第十一卷 第十七章——百戰鐵衣
一線天光,即使不甚分明,還是如同撕裂黑夜一般的突現。晝與夜,是那樣不能相容的存在,哪怕只是如此細微的光線,在純黑的夜幕中也被襯的如此明顯。天邊的一縷光明,就如同戰士手中最鋒利的刀劍,可以一直插進心臟之中,血淋淋的驚醒。
幾乎是天光出現的同時,烈熠就已經起身,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衣飾,一件件穿著在身。看似平緩鎮靜的動作,只有指尖,不受遏制的顫抖著。
腰腹間一緊,背後貼上一具身軀。炙熱的體溫透著薄衫直透進來,被其觸碰過的地方,無一不是滾燙。渾身上下都疼痛著,痛的,發不出聲音,而背後那人,彷彿是知曉他的難過,故意加深了手臂的力道,存心要將他的腰肢勒斷一般。
停下衣釦間的動作,烈熠的手指移到那人的手背,順著肌膚的紋理只是輕輕的摩挲而過,沒有阻止他這一刻的失控。
然而,細小的接觸也引起對方極大的反應,聽見他喉頭髮出一個音節,可惜是那樣的模糊,根本無法辨別說的是什麼。隨即他的臉孔已經埋在自己的脖頸之間,有溫熱的潮溼,烈熠沒有去問那是什麼。
遠處的晨曦開始擴大,不過還遠遠沒有到天光大白的一刻。
昨日,是焰赤與汐藍交戰的十日之期。雙方主帥,竟然拋卻一切在此相見。沒有任何陰謀詭計,也沒有半分風起雲湧,單純的,見了一面而已。他們之間甚至什麼也沒有說過,除了那個問不出答案的結局。
——熠,你希望是個什麼結果?
——他是世上所有生靈的希望活著的,死去的,不管是誰,都認為天下唯有他能解開這個劫數。所有的生靈,都將希望託付在他的身上。明日的,後日的,屬於未來的每一個日子,在天下人的心中,只有烈熠可以揹負一切。
——希望。而偏偏被所有人關注的那個人,卻沒有這樣的東西。
事實上,就算他尚有希望又如何?局面的發展早已超出兩人的預計,再驚才絕豔的人,也會深切體會何為身不由己。
何為,誓言無用。
在他們一手操控世間風雲的同時,自身也無可避免被捲入其中。既控制了命運,又何曾,不是為命運所控制。
不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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