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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景卉。”烈熠強迫自己定下心神,至少在對屬下下令時,神色中已經看不出半點異樣,清冷的從容不迫。“這裡暫時交給你了。無需前進,也無需與敵人交戰,就在此地駐紮下來,等朕回來。”
驀然聽到不合情理的命令,景卉短時間內無法理解其意義。睜大了眼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既無法欣然領命,也難以將心頭的疑惑表達清楚。
“熠,你要走了。”灩昊汵悠然的態度,半分驚詫也沒有。只要見到桐絲語,他就會立刻如此決定,這一點根本就不難猜到。只要烈熠還是一如既往的悲天憫人,只要他放不下牧野軍主力。
只要,烈熠依舊是烈熠。
景卉也頓悟過來。是的,要是皇上沒有離去的意思,也不會陣前臨時換將,將騎兵交到他手上。恐懼在景卉的心中蔓延,他自認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但是讓他獨自面臨灩昊汵,還是難以與其天生的威壓抗衡。
他不是怕死,軍人戰死沙場本就是比一茶一飯還要普通的結局。至於到底在怕些什麼,景卉自己也說不上來。
“你走了之後,就不怕我將你的部下殺個乾淨?”灩昊汵能夠料到烈熠的舉動,但這畢竟不是他所期待的結果。敵對的立場已是無從更改,但至少可以延長相見的時光。
“不,你不會。”烈熠勒住韁繩。與其說是信心滿滿,倒不如說更接近於無奈的嘆息。“如果真有這個打算,你就不會只帶如此少的人馬前來。”
臉上掛著笑容,灩昊汵不置可否。
“灩昊汵,你不要太得意忘形。沒有正式交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如今正在對話的是兩大帝國的皇帶,原本沒有景卉插話的餘地,但假如再不開口說什麼,景卉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無形的壓力折磨瘋掉。
沒有理會這種無名小卒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言,灩昊汵依舊看著烈熠。“人多人少又有什麼關係?你應該清楚,要是真的想要你部下的性命,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因為你也一樣能做到。”記憶陡然被翻回過往的一頁,同昌城中,揮手之間離火之力就將數百無辜百姓焚燒成灰。
灩昊汵說的沒有錯,他能做到的事,烈熠也一樣能夠做到。
他的理由反駁不了他的作為,烈熠只能沉默。本打算遠離的腳步也就此被凝固,不管灩昊汵的說法聽起來像不像危言聳聽,他都不能打這個賭。
幽長的嘆了口氣,灩昊汵目光復雜的望著烈熠。“你總是不願以最險惡的一面來猜度人心,譬如眼前,你認為我無意大開殺戒。再譬如你所決定的兵分兩路——不錯,西巖山地勢險峻道路狹窄,的確誰也沒有辦法在此設立伏兵。但是,這不表示就不能動別的手腳。”
“於是你利用這個漏洞,在山上遍佈桃花瘴。只要牧野軍透過,就免不了會中毒。”揭穿這個事實,烈熠不是為了指責。就算一定要找出被怨恨的物件,也不會是灩昊汵,怪只怪他為何沒有早些時候想到。
曾經灩昊汵為了取勝,在同昌城水源中佈下的血吸蟲,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烈熠的寥寥數語中描繪出一個異常血腥的場景,桃花瘴的毒性放眼天下也是少有,除了功力極端深厚的高手,只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抗其毒性。灩昊汵料定了他為了避免埋伏,會讓主力部隊透過西巖山,故意將至毒的桃花瘴佈置在山上。
然而,他怎麼下得去手?那不是數十人,也不是數百人的隊伍,焰赤主力盡數算上,少說也有數十萬之眾!一夕之間,他的肩上就將增添再也清洗不掉的累累血債!
以靜默的態度承認了罪行,灩昊汵從來不會在意世人的看法。既然毀天滅地是出生之前就被人決定的宿命,為他所流的鮮血再多,也不過只是為了成就預言之名。況且以風御暢的占星來看,他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還不夠,遠遠不夠。
“沒有什麼好自責的。”灩昊汵說的輕描淡寫,即使此刻談論的是數以萬計的人命,也根本無法引起他的半點憐憫。“佈下桃花瘴也並非什麼難事,就算牧野軍的主力選擇成陽這條官道,我依舊還是會這麼做。區別在於,換一個地方而已。”
烈熠可以肯定灩昊汵沒有半句謊話,再說旁側還有桐絲語的笑容作為佐證。落霞水寨在蠻溪盡頭隱居數代人,既然早已研製出剋制瘴氣的解藥,證明對其毒性也是早有了解的。此戰有了桐絲語的加入,灩昊汵的確可以隨心所欲的利用這一手段,想要桃花瘴佈置在何處,桐絲語都會輕易為他辦到。
這個帶著純真笑容的女子,從表面上看來,她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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