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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斜藐霂霖一眼。眼底,沒有絲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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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個低沉的,刻意壓抑的聲音響在耳畔。不僅是聲音,就連來人的形跡都顯得有些鬼鬼祟祟,小心的過了頭。
烈燚睡眠本就清淺,更何況這樣一個夜晚,他更是幾乎沒能入眠。在對方來之前,就已經發現。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吩咐道,“說。”
在這樣的環境下與密探會面,烈燚明白,自己已經瘋了。而會面的理由還是這般可笑和微渺,他簡直已經是瘋的無可救藥。
太子心裡在想什麼,密探不會考慮。正如他自己的身份一樣,沒有名字,隱匿於黑暗之中。唯一生存的理由就是完成每一件任務,而這些任務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又會給這個世間的風雲變幻帶來如何詭譎的一筆,也不是他該思索的問題。
“灩淏泠到了宵輝殿之後……”探子開始敘述。那些旖旎的、詭異的、香豔的場面,都與他的敘述無關。他只是將自己所見到的一切,用最簡單的語言描述出來,絕不帶絲毫的情緒,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宵輝殿裡發生的事情,和想象中並無多大區別,而他去探查這些早已清楚的過程,更是沒有任何意義。烈燚聽著探子的敘述,陷入了怔忪之中,遲遲沒有反應。
本就不是多麼複雜的事情,加上探子簡潔到近乎直白的語言,只是用了片刻功夫,就已經全部敘述完畢。殿下沒有新的命令,他也就靜侯在一旁等待。
催促,從來不是他這一類人會做的事情。倘若連起碼的耐心也不具備,那他也就不可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密探。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鼻翼間清淺的呼吸,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別人也學會認為這不過只是一尊人形的雕像。
直到,有腳步聲傳來。那個人距離此地應該還很遠,探子能夠發現,並非是藉助於耳力,而是多年的經驗。發現有人接近,感知各種危險,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殿下?”試探著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殿下沒有發現有人接近——類似於這般的想法,烈燚手下的探子誰也不會有。烈燚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們都能覺察的危險,殿下沒有道理覺察不到。
“有人來了,屬下告退。”躬身一禮之後,探子退下。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響。就如同來時一樣,出現於黑暗,也同樣隱匿於黑暗。
床幔被一隻手拉開,沒有光線的黑暗之中,只有一雙灼灼的眸子。由於夜裡要密會自己派出的探子,烈燚睡前沒有點燈。偏偏,又是一個連月光都沒有的月晦之夜。
“燚。”一聲呼喚,順著灩淏泠的嘆息吐出。他實在不知自己為何深夜前來,也不知,自己來做什麼。
第四十二章 踏夜而來 (1768字)
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畔。明明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又固執的兩兩相望,誰也不肯將視線挪開半分。
良久之後,烈燚終於長嘆一聲,“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麼?”真正是愚蠢到家的話題,此時此刻,他不是正與霂霖在一起。有了之前沸沸揚揚的傳言,如今霂霖前來北冥城,任何人都能想到是為何而來的罷。
他派人前去探查的行徑已經夠傻,而如今,又是一個傻到不行的問題。
“沒有事,就不能來麼?”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原本對於灩淏泠來說,要在黑暗中視物,根本不是什麼難事。然而那些本已融入骨血的修為,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他忘記,在這個夜裡,變得與一個凡人無異。
“我只是來看看你睡的好不好。”當然是不好的罷,偏殿匆忙之下被打掃出來,饒是燭光宵明手腳再如何麻利,這裡還是透著一股簡陋的味道。
“怎麼搬到這裡來了?沒人轉告我的意思?”他走前已經吩咐過,讓烈燚在正殿歇息,所需一切事物皆按照他的喜好準備。
“如今你也看過,可以回去了。有人正在等罷。”
一句話出口,兩人都有些怔愣。尤其是烈燚,對於自己陡然之間說出的話,全然是不可置信。搖搖頭,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無論再如何補救,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說出去的話,便再也不可能收回。烈燚在很早之前就懂得這個道理,也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是對誰,無論是說什麼,都會再三斟酌。尤其是在眼下這般如履薄冰般的境況之下,更是如此。
然而此時,顯然已經晚了——話,已經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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