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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卻是方才他所吹的那個曲子。比他吹得要動聽許多,不比他那般斷續。曲子先是洶湧澎湃、氣吞霓虹,那音調連貫起來酷似一條翻江倒海的龍吟聲。到了下半闋輒音律綿長,曲調緩慢透著些許哀傷。
一曲罷,聲似環耳不散。真真叫人墜入其中欲罷不能。若華淼見敖正天聽得如痴如醉,兩眼一直盯著自己。笑道:“如何?”將那壎還與他。繼續道:“此曲上闋自是不錯。不知為何到了下闋卻如此哀傷,真叫人憂思纏繞,愁斷白頭。此曲喚為何名?”
敖正天不答,緊緊握住手中的壎。不再望著若華淼。
若華淼道:“昨日我可是做錯何事?”敖正天不言,仿若不聞。若華淼又道:“若是我並未做錯何事,你為何今日如此怪異?平日裡也會應我幾句,如今更是我碰一下也是不願。”亦不知昨夜是誰人化回龍形壓了自己一夜。
也罷,不在此自討無趣。回屋內,正聞見敖正天道了句:“《龍吟曲》。”當做是對自己先前那個問題的回答。若華淼嘴角翹起,終於肯對自己開口說話了。
若華淼回屋不久,敖正天也進了屋。若華淼趁著方才敖正天與他答話緩和了些,為他檢視傷勢。敖正天此次並未拒絕。
“抱歉,昨日不該讓你飲酒才是。”傷口似是又嚴重了許多,應昨日自己邀他飲酒使這傷口更嚴重了些。心中暗有些自責,為敖正天換藥,重新包紮上傷口。
若華淼停下手中的活兒,盯著敖正天的雙眸道:“你很寂寞罷?”敖正天一驚,若華淼料到自己果真猜中,繼續道:“你來此幾日,並未瞧見半個蝦兵蟹將前來尋你。龍王遭人陷害,被人弄回龍形,怎說也有人前來尋找龍王再派人前去報仇才對。雖說是湖龍王不比海龍王那般有權有勢,但好歹也是個龍王。見你形單影隻的,莫不是空頭龍王?”
敖正天被他這麼一說,腦內立刻迴盪著一個聲音,“你很寂寞罷?我來此幾月,並未瞧見半個蝦兵蟹將在你身旁。雖說是湖龍王比不上海龍王那般有權有勢,但好歹也是個龍王,身邊多多少少也應有個侍衛隨從什麼的不是。見你形單影隻的,莫不是空頭龍王?”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處,敖正天按捺住有些悸動的心情,依舊回了那句道:“與你何干。”要說與之前道此句有何不同,無非是那次多了幾分疑問,此次多了幾分肯定。
若華淼雖平日裡待人和氣,卻也是有脾氣的。此龍真真不知好歹。自己救了他,反而像是自己虧欠他一般。一兩次也便罷了,久而久之一時怒氣上頭道:“是我多管閒事了。”手上動作一使力,故意弄疼眼前這人。敖正天微微皺了下眉頭。
奪門而出。
未過多久若華淼便生覺奇怪,明明是自己的宅子,為何自己要被氣走。欲要原路返回,遇上剛打獵歸來的衛田。手提兩隻已死的灰兔,在若華淼面前晃了晃道:“今日打了兩隻野兔,若華大夫帶去一隻罷。”
若華淼回絕道:“多謝衛兄好意,不必了。”
衛田道:“若華大夫身上的龍息又重了些。是不是遇上那龍了?”衛田的神色有些緊張。
或許是因昨日敖正天化回龍身在他身上壓了一夜的緣故,若華淼道:“並未遇見。若是我遇上那龍,豈有活路。勞煩衛兄擔憂了。”
衛田轉個話題道:“前日見若華大夫的堂兄來此,之前並沒聽見若華大夫提及此事。可別……可別被騙了就好。”
若華淼道:“自是不會。”
衛田見若華淼也沒解釋那堂兄是何來頭,先前幾句答話中也充滿著客套。有些恚怒道:“若華大夫其實依然當衛田是外人。表面上和氣客套,實則疏遠。”
若華淼一直覺得敖正天乃是那種面子冷,心也冷。不愛與人親近,對誰也是那種冰冷的態度,冷得像大寒時冰凍湖面底下的湖水一般。從未覺得自己亦是如此。被衛田所提及,想來自己也是這般。平日裡待人雖是和氣,可和氣中透著疏離。若華淼也從未注意到此處,自然而然便如此了。細想一番,只是待敖正天時比他人多了幾分心思。比起敖正天那面冷心冷的性子,自己卻是面熱心冷表裡不一的性子。實質上自己與敖正天並無何不同。如此想來,方才與敖正天衝突中的怒意,消去許多。
衛田見若華淼緘默,弄得氣氛有些尷尬,索性說到底,“雖說若華大夫幼時是食百家飯長大的,可村人從未想借此圖什麼。再者說來這些年若華大夫對村人的診金全免,也算報了那幾年的恩惠。若華大夫別覺得虧欠村人多少。倒是犬子給若華大夫無端新增不少麻煩,虧欠了若華大夫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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