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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現在面前,靠上去仰臥著,微微眯起眼看打在花藤上的點點陽光,看著看著便有些恍惚,依稀像是百年前的光景,如此安逸舒適,心裡卻又明白,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改變。屋裡那人……白桓自嘲一笑,話說的決絕,心裡卻還是放不下啊!
蒼臨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人,心中苦澀:兩人之間不過一堵牆的距離,卻又讓人覺得彼此遙遠不可及。
白遙站在院門口伸頭往裡探去,看到白桓安靜躺在榻上像是睡著的樣子,而蒼臨則是站在窗前。氣惱回頭:“霄霄,你不是說……”還未說完就被院內傳來的溫潤聲音打斷:“小遙,你剛去哪兒了?”
白遙瞪了蘇霄一眼,大大方方的走進門,直奔白桓而去:“爹爹,我帶霄霄去看看這水下的風景。”
蘇霄含笑跟在身後,距離父子倆三尺處站住,笑盈盈看著白遙跟白桓說話。
白桓摸摸白遙的頭,道:“這片水域極大,爹爹怕你走丟了。”
白遙蹭蹭他的手:“不會的,霄霄能尋到爹爹的氣息。”
白桓敲敲他的頭:“要是蘇霄不在,你怎麼辦?”
白遙捂住被敲的地方,眼淚汪汪:爹爹真不留情,下手這麼重。委屈的看向蘇霄,被白桓發覺,又狠狠敲了幾下。白遙這次學乖了不敢再看蘇霄,只把頭蹭進白桓懷裡,悶悶道:“霄霄會一直跟著我的。”
白桓無奈,好笑的嘆口氣:“你呀——”
蘇霄看著父子兩人說話,突然貌似不經意的開口:“白爹爹,蘇霄有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
白桓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蘇霄曾聽翠嫋說過,誅仙台非同尋常,若是跳下去,莫說是仙,就是神也必會魂飛魄散。那——”不待蘇霄說完,白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蘇霄也是聰明人,看他明白了,就站在那裡靜靜等著他回答。
蘇霄所問的也是蒼臨想要知道的,只是白桓一直冷臉對他,苦於沒有機會。這會兒蘇霄問出來,蒼臨對這隻狐狸的好感不由多了些。等待白桓回答的時候不由抓住手邊窗框,泛白的手指關節暴露了內心的焦慮不安。
白遙也從白桓懷裡探出頭來,緊張兮兮的看著他,生怕一個眨眼自家爹爹就不見了。
白桓輕輕拍了拍白遙的背以示安慰,然後道:“如今的六界由人、妖、鬼、魔、仙、神各自統治,除了妖鬼魔經常隱匿身形不常出現,人仙神皆是可見。其中,以人資質最弱,修行也最為困難,其次是仙,可有長生不老之身。而神,則是天性非凡,一出生即是仙籍,兼有無上靈力。古之神族,多數已隨著萬年前的神魔之戰滅亡。剩下的幾個,就由如今的天帝一族統領。沒有人知道,古之神族還有一脈流落在人間……”
聽到這裡,蘇霄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白桓的身份,蒼臨抓著窗框的手不由緊了緊,又聽白桓接著道:“誅仙台本是封印魔族之地,魔氣大盛,一般的仙家承受不住,魔氣入體與仙氣相沖撞,自是灰飛煙滅。若是神族,則可抵擋一陣子。”說到這裡,白桓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的扭頭看了蒼臨一眼。
白遙出聲問道:“那爹爹你……”
白桓回頭,撫上他的頭:“爹爹之前抱著還是龍蛋的你去找翠嫋,把一魂一魄藏在了你的蛋殼上。一來,可以護著你;二來,若是逃過此劫,日後若是重生,必然要藉助這一魂一魄的力量。還有另外的三魄藏在了白水湖。你那山谷靈氣充沛,用上幾千年的時間,爹爹就能慢慢的收集靈氣,塑魂聚魄。敖宮欽此人……”白桓說到這裡,用手揉揉眉心,“不說也罷。”
“爹爹,那你不會再離開了吧?”白遙緊緊抱住他。
白桓寵溺的笑:“傻孩子,怎麼會?爹爹現在已經恢復了。”
蘇霄衝蒼臨意味深長的笑笑,對白遙柔聲道:“小遙,你不是說要給白爹爹一個驚喜嗎?我想到方法了。”
白遙迷惑抬頭看他,蘇霄眨了眨眼。白遙一骨碌從白桓懷裡爬起來,紅著臉說:“爹爹,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白桓點點頭。
待兩人瞬間消失之後,白桓慢慢閉上眼睛,沒有理會屋裡的人。蒼臨抓住窗框的手終於鬆了下來,直直看著他。
白桓突然出聲:“你去了誅仙台?”
蒼臨沒料到白桓會突然跟他說話,下意識的否認:“沒……沒有……”
白桓也不看他,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蒼臨站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桓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看著他:“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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