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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四百年,等他開關出來,白桓仍是杳無音訊。蒼臨找遍白水湖,甚至人間,都沒有他的蹤影,甚至連敖妍也沒了訊息。去問敖宮欽,只道敖妍不堪天刑,已經不在了。蒼臨這才慌了,他想都不敢想,若是白桓也不堪天刑……日日沒了神似的去尋他,逢人都問有沒有見過白桓龍君。眾仙只道二皇子念念不忘白桓奪妻之恨,苦心修煉只為報仇,卻不知蒼臨從來只恨的是白桓捨身為那女子擋劍。
尋了快一百年,仍然沒有白桓的訊息。倒是敖宮欽時不時的帶了酒來找自己。
恨意已被時光漸漸消磨乾淨,只剩下滿心的怨悔與想念。若是當時抓住他問個清楚,若是自己不那麼衝動……日日飲酒,醉生夢死,不斷流連在昔日跟白桓在一起的地方,只想再見他一面。
今日兩人的話,仿若當頭棒喝,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原來他被逼下了誅仙台。
負手背對眾人,蒼臨眼角劃過一滴淚:白桓,你好狠!昔日不與我解釋中藥之事,現在竟是連魂魄都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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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天界的上仙,地下的散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水湖的白桓龍君瑰姿豔逸,氣質華美,無人能及。
翠嫋聽了嗤笑一聲,不以為然:一副臭皮囊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虧得那些仙家都入了仙籍,還如此在意。
雖然翠嫋也算是白水湖的仙,但是卻跟白桓毫無接觸。誰讓她總是跑來跑去,不願意待在家裡呢。況且,白水湖如此浩淼廣大,雖說是湖,卻是絲毫不遜於大江大河,誰知道那白桓龍君仙居在哪個地方。再說了,就是知道,翠嫋也決計不會去尋的。既是龍君,必然是在水下吧,她可是翠鳥,但凡是鳥,都不喜歡鑽到水下去。
直到一日。
這日,翠嫋百無聊賴,又跑到人間去玩。正趕上元夕佳節,華燈初上,人影憧憧,賞煙火,放花燈,周圍是小販的吆喝聲,熱鬧無比。
憑著身手輕巧,翠嫋在人群裡利落的鑽來鑽去,一點兒也不窘迫。一隻手裡拿了包桂花糕,另一隻手裡舉了串糖葫蘆,嘴裡還咬著顆酸溜溜甜滋滋的山楂果。
不遠處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一番熱鬧情景。翠嫋想都不想,腳下生風般跑過去。跑到一半,手中的糖葫蘆不翼而飛,耳邊“哎喲”一聲,翠嫋扭頭,原來跑的太急,人又多,糖葫蘆粘到人家身上去了。
翠嫋忙把糖葫蘆拽下來,那人的白衫已經沾了絲絲紅色糖漿。翠嫋連聲道歉。只聽對面人道:
“咦?這糖葫蘆真好看,看著就好吃的樣子。我怎麼就沒買到過呢。”
翠嫋幾乎昏厥,這人究竟是什麼腦子?不去管他的衣衫,卻只看吃的。
旁邊又一人淡淡道:“你若喜歡,我們就找找。”
這人腦子更不正常。翠嫋心裡暗暗想道,抬頭看人,瞬間愣了。眼前兩人,一個身著白衫,俊美異常,眼角帶著盈盈笑意,一個穿著黑袍,氣息冷冽逼人。
白衣男子見她抬頭,笑道:“原來是隻小翠鳥。”
翠嫋愕然,這人,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自己卻從他們身上探尋不出任何不同於人間的氣息。
黑衣男子似是看出她內心所想,嗤笑一聲不語。
翠嫋紅了臉,不知該走該留。白衣男子亮晶晶的眼看著她手上,充滿討好的笑:“小翠鳥,你這糖葫蘆在哪兒買的?”
“在……”翠嫋伸出手指一個方向,白衣男子遙遙看去,大嘆一口氣,甚是惋惜。翠嫋好奇,順著看去,原來那小販的糖葫蘆已經賣完了。
黑衣男子不著痕跡伸手撫上那片糖漬,收回手時白衫已經一塵不染。
翠嫋微微張大了嘴,這兩個,一定是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法力的仙吧。
手裡突然一輕,翠嫋回過神來,糖葫蘆已經跑到了白衣男子的手裡。也不嫌髒,很是滿足地咬了一口,邊嚼邊口齒不清道:“小翠鳥,這串糖葫蘆就讓我吃了吧。哪天我再賠給你。唔,蒼臨,真的很好吃呢。給你吃一個。”說著舉到黑衣男子唇邊。
黑衣男子看著他,露出無奈的表情,張嘴咬了一個,動作甚是優雅高貴,讓翠嫋覺得他們吃的不是糖葫蘆,而是山珍海味美味佳餚。
元夕之日人間很是熱鬧,穿梭在人群中,翠嫋很快就忘了這兩個人。
再次碰到的時候,翠嫋頓生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而眼前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剛剛還在自己手裡的桂花糕。
吃完之後,白衣男子還眼巴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