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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隻放錯了地方的左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抽回來後就看了眼上面的腕錶。

這是他一千年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居然還是跟……這人，難道這就是魆魋的力量麼？

鴨子伺候盧瓚跟自己吃完早飯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跟賤渣說了昨晚的事。

“什麼！這麼快！你說那是幽鬼？”

“嗯，盧瓚是這麼說的。”

那頭的賤渣沉默了好一陣子，嘆了口氣說：“看來你們的對頭不一般。”

鴨子對這個“你們”似乎很不滿：“盧瓚的對頭，跟我有什麼關係。”

“幽鬼的製法極其殘忍，不僅需要宿主有相當的道法，還需要十分殘忍的手段，所以被各大道宗都列為禁術，我會問下老祖宗如今國內有名的幾位高人，看會不會有線索。”

“嗯，對了，那塑膠布分析出來了麼。”

“還沒，我今天就去催，得抓緊時間了，這次是一隻幽鬼，下次就不定是什麼了。”

賤渣的語氣有些沉重，鴨子知道這次的情況可能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嚴峻，敵暗我明，就算盧瓚有通天的法力，也不一定能架得住對方的暗算，何況自己……還是個拖後腿的。

不過該來的總要來，光擔心是沒用的，鴨子就想轉個話題調節下氣氛：“明天開學，你去學校嗎。”

“去，對了，我明天順便把錢帶過去給你，我給你們每人辦了個存著把錢存上了，還有盧瓚一份。”

“行，那明兒再說吧。”

掛了電話後，鴨子發現盧瓚原來一直站在旁邊，只聽他問道：“你明天出去？”

“嗯，學校開學，相當於你們那個時候的書院吧，我得去一趟。”

“我也去。”

“啊？”鴨子沒反映過來，他要跟自己一起去學校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你一個人出門不是找死麼。”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鴨子思索了一下他剛才的話，難道，是在擔心自己的意思？不會吧，這個世界還沒這麼瘋狂。

不過說回來，盧瓚遲早是要跟這個世界接觸的，早點帶他出去走走也好，早點讓他獨立，自己才能解脫過正常人的日子。

第二天兩人起了一大早，鴨子怕開學第一天人多，盧瓚會太顯眼，還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頂黑色帽子讓他戴上了，盧瓚的表情雖然是很嫌棄那帽子的樣子，不過還是乖乖戴著了。

兩人坐公交車去的學校，剛下車就發現校門口都是人和車子，不但有學生還有前來送孩子的家長，人山人海把A大老舊的校門堵得水洩不通。

他們的歷史學院在A大靠右的位置，王雅璞到了樓下以後，就對盧瓚說：“瓚哥你在這坐一會，我立馬回來。”

系裡其實已經不管他們大四的學生了，只要學分修夠，最後一個學期拿到實習成績然後寫好論文就可以放他們畢業了。鴨子的論文題目上個學期就定了，不過他總是吊兒郎當的，一直也沒找教授談，就想趁著開學難得來一次把事都解決了。

上樓的時候還碰見了鐘意，她是學習部部長又是教授的好幫手，開學有一堆事等著她做，她簡單地跟鴨子打了個招呼後問：“盧瓚來了沒。”

“來了，樓下坐著呢，我沒讓他上來。”

“嗯，賤渣說中午11點學校東門集合，他有事要說。”

“知道了，那我上去了。”

“嗯。”

作為一個學習態度敷衍，平時成績吊車尾，考試門門在及格線上徘徊的學生，導師對王雅璞的期望其實不算高，反正他的學分也修夠了，只要求對方能交一篇說得過去的畢業論文他就肯定會放人。

所以也沒多說，只催促他要抓緊交開題報告，然後就擺擺手讓他離開了。

鴨子出了導師辦公室還去找了趟輔導員，他的實習成績還沒著落呢，想問問有沒有校企合作單位，讓他混一個。

王雅璞平時跟輔導員關係不錯，喝酒吃燒烤什麼的也總叫上對方，可是這次他有點幫不上忙：“都什麼時候了，現在才來問，好單位上學期就沒名額了。”

“這麼快？”

“你以為呢，讓你抓點緊就是不聽，你小子。我這還有幾個單位招實習生的，不過你別報太大希望，基本都是想找廉價勞工的，肯定不會籤你。”

“也行，我就混個實習分，謝謝老師，改天請你喝酒。”鴨子結果那幾張廣告就跟輔導員道了別。

之後鴨子下了樓，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