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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還有一個眉目精明的老人,名曰馮淵。
當晚的深談,他得知了劉崇的野心和抱負,還有他的無奈。季連如意自然是想盡全力幫助恩人,對方便趁著這個時候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計劃——竟是要用金菩提之軀為陣心,千人之血為引,催動十二煞陣篡改國運!
他知劉崇早有稱帝之心,可礙於實力單薄,怕是就算建國也不得長久,而如果用了那邪陣,竟然可以維繫至少五百年的國運。而這些都是那個叫馮淵的道人進言的。
若照劉崇的野心和官威,要得千人性命並不難,難就難在那金菩提——不僅要那人身軀完好,還要他心甘情願交出金菩提,強行抽掉魂魄只會令金菩提受損,威力喪失。
於是,便有了柳如意在盧府的四年。
季連如意在族中早有青梅竹馬的婚約物件,在臨行前,劉崇做主讓他們提前完婚。
季連如意並不是無心無情之人,盧瓚四年中對他的無微不至和寵溺關懷讓他一直在忠義與背叛之間搖擺不定,而盧瓚對他的柔情也讓他漸漸地無法把盧瓚看做是帶著金菩提的器物,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偉男子。
因此,他遲遲下不了手,一拖再拖,直到兩件事情的發生。
一件是郭威建國,讓劉崇再也等不下去,而另一件,則是她的妻子。原來,在新婚之夜他的妻子就已珠胎暗結,而他的兒子居然已經三歲多了。但是劉崇怕季連如意在盧府知道這個訊息會分心,居然一直瞞著他。只是如今建國迫在眉睫,他才拿出他的妻兒作為要挾。
季連如意最終下定決心出賣盧瓚,盧瓚的一條命,可換得他一家平安,更能讓劉崇建立五百年基業,可算是死得其所。
可他不知劉崇和馮淵打的不僅是盧瓚的主意,還有他的萬貫家財。
劉崇作為河東節度使,手裡雖有銀倆,但要在這亂世招兵買馬,立國稱帝,花費巨甚,他手中那點錢財是遠遠不夠的。但如果有了盧家的家產為底,那麼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正當季連如意與家人團聚之時,盧府卻正在遭受滅頂之災。
而給予盧瓚和盧家一線生機的,竟是隻在他出生時見過一面的,他名義上的師傅寂明。
作者有話要說: 純流水賬啊。。寫的好痛苦,還好下章就結束回憶了~
☆、第五十章
“瓚兒……”
“誰?你是誰?”
陰冷潮溼的地牢,被囚禁了十多天的盧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可是這蒼老的聲音缺如山谷清泉一般傳入他的腦中。
“我是寂明。”
“寂……明?你就是我父母跟我說過的……師父?”
“二十六年前我就算出你命中有此一遭,而且天命如此,人力不可避。”
“天命麼?為什麼我要承受這種命運?為什麼是我?”盧瓚心裡怨憤,把束縛他的鐐銬掙得叮噹作響。
“為師道行不如那馮淵,能以化身前來與你相談已是極限了。不過你放心,劉崇和馮淵做下這等天怒人怨之事,定逃不過天罰。瓚兒,你希望為師能為你做什麼?”
“……”聽了這話,盧瓚就知道自己逃生無望,而且他已經簽了那血契,不管天涯海角,馮淵一干人都能找到他。
在地牢裡的這十幾天,盧瓚想了許多,與季連如意荒唐了四年,全部的寵愛都給了他,忽略了自己身邊的親人。如今最讓他放不下的,是他的妻妾兒女。
“師父……徒兒求您一事……”
於是當劉崇派人半夜抄了盧府的時候,發現裡面竟人去樓空,家中的錢財也被帶走了大半。
劉崇怒不可遏,當夜便令人拷打盧瓚,幾乎是用上了十八般刑具,將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再沒一塊完整的皮肉。
“呵呵呵……”渾身是血的盧瓚毫無生氣地被高高吊起,嘴裡卻發出了鬼魅一般的輕笑。
“我讓你笑!我讓你笑!說!你的錢財都去了哪裡!”劉崇手下一員大將正在用滿是針刺的皮鞭不留餘力地往盧瓚身上打去,可盧瓚卻彷彿沒有感覺一般,仍然嗤嗤地笑。
直到盧瓚嘴裡再也發不出聲音,那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糾結肌肉的施刑人才停下來走過去看他是否有氣息,卻在靠近的時候聽見對方沙啞的聲音說:“叫……馮淵……來,我……我只……告訴……他……”
那人雖然疑惑卻還是把話帶給了劉崇和馮淵,以盧瓚目前的情形,估計也耍不了什麼花招,於是第二日馮淵便擯退了屬下,獨自下地牢去會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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