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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外走,“稍等一下,材料區離得不遠,我馬上回來。”門在他身後咔嗒一聲關上,嚴培拽了拽,居然鎖住了,不由苦笑——這是有多怕他跑了啊。
盧梭的實驗室根本是沒有半點人氣的地方,一切都是冷而硬的感覺,尤其是那個裝滿了人造血液還泡著半段身體的大玻璃皿,簡直讓嚴培坐立不安了。偏偏還出不去,他也只好背對著玻璃皿,在實驗室裡無聊地溜達起來。
走了幾步,嚴培腳下一停,用鞋底又輕輕磕了幾下地板。盧梭的實驗室已經是建在最下一層,但這塊地板下面是空的,也就是說,這下頭還有空間,並且從聲音和震動的感覺上來推斷,空間不小,可能是個地下儲存間之類,但是在地面上卻看不見從哪裡能下去。
嚴培有個毛病,對一切密閉空間都感興趣,所以他父親當年曾經說過他天生就是個倒斗的。這會雖然明知道是在人家的實驗室裡,但是好奇心一起,那真是什麼也顧不上了,當即就在屋子裡轉悠起來尋找開啟的機關。
來回走了幾趟,嚴培已經確定地板下的空間大約相當於一間十五平方的小房間,至於門在哪裡……
喀地一聲,牆角的一塊地板輕輕彈起來然後被掀開,盧梭博士花白的腦袋從下面探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眼前的嚴培:“你怎麼在這裡!”
嚴培也嚇了一跳。他剛確定這塊地板就是通向地下空間的門,這門就自己開啟了,更沒想到原來盧梭在下面,這要是盧梭慢一步,他先把地板掀了,那得有多尷尬?
“哦,是馬丁博士叫我來的。”嚴培若無其事地退開一步,“馬丁博士以為您去材料區了,所以叫我等在這裡。您這是——”
盧梭沒有回答,從梯子上來,順手把地板蓋上了。嚴培抓緊時間往裡面瞥了一眼,但是隻看見一架小梯子通下去,有照明,其它的就都看不見了。盧梭轉身走到實驗臺前面:“還需要抽血。”
“還要抽血?”嚴培瞥一眼裝滿血液的大玻璃圓柱,跟著盧梭走了幾步,“這裡頭的血已經夠多了吧?”他抽得最多的就是血,幾乎每天都要抽一點,如果不是用的取血器比較先進,估計這會兒手上該紮成馬蜂窩了。
盧梭拿了採血器轉回身來:“血液需要迴圈更新,人造血液缺乏自我更新的能力。”他講話一向言簡意賅,但就是因為太簡單直接了,比艾倫還缺點人味兒,有時候嚴培簡直懷疑這父子兩個是人還是機器人,腦子裡除了研究還有別的東西嗎?
“好吧,您說了算。”嚴培捲起袖子把胳膊伸出去。他總覺得每次看見他的胳膊盧梭博士都會眼前一亮,好像老饕看見了美食一樣,還不如讓艾倫來抽血呢,至少不會有這種食指大動的表情。
自動採血器是帶微麻的,所以整個過程都不會有任何痛感。嚴培百無聊賴地站著,眼睛到處亂看,忽然發現盧梭博士的白大褂下襬有一滴血跡。
科學區的科學家們都是一樣的白大褂裝備,但是穿起來就各自不同了。艾倫的永遠是筆直乾淨連個褶都沒有,盧梭博士的可就總是皺成一團,但還總是保持乾淨雪白的,所以這滴血漬就特別的顯眼。
嚴培仔細觀察著。血跡應該是圓的,只是因為衣服上的皺褶而有點走形,好像是衣服平鋪著的時候從哪裡滴下來的,但它滴的位置卻是下襬——嚴培不由得琢磨起來——如果人站著,血跡滴下來該是水滴形,現在是圓形,那麼盧梭博士是在做什麼會把衣服下襬平鋪起來?是做實驗的時候濺上的血嗎?哪個實驗需要他擺出這種動作呢?
嚴培的眼睛在實驗室裡打了個轉。實驗室裡甚至連張椅子都沒有,好像所有的工作都要站著進行,比如說現在這個抽血。
果然是有點無聊了吧。嚴培摸摸自己下巴,稍微有點扎手,該刮鬍子了,昨天那個約翰好像對此略微有點不滿呢。地下城的日子過得實在壓抑,要是再不找個人調節一下,那真是太沒勁了。
門被推開了,艾倫急匆匆進來,一眼看見盧梭博士,鬆了口氣:“父親,您剛才去了哪裡?”
盧梭博士含糊地嗯了一聲,仍舊低頭抽血,沒有回答。嚴培略微有點疑惑,正想說話,卻看見了艾倫背後的人,頓時彎起了眼睛:“沈嘯?”
沈嘯似乎又曬黑了些,臉頰瘦削,線條剛硬,正是嚴培最喜歡的模樣,連微微一點頭的模樣都合他心意:“嚴先生。”
盧梭博士拔出針頭,嚴培一手用棉花按著針眼,就往沈嘯身邊晃過去:“叫我嚴培就行了。在這裡找不到什麼說中文的機會,你知道,這種感覺……唉——”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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