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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室內,彭萬里正在收拾書包,衝門外站在那裡等著冷忱的傢伙瞥了一眼,不無嘲諷地對旁邊的冷忱說:“冷忱,你怎麼現在開始跟八班的人混了?”語氣彷彿在說“你看看你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冷忱把筆筒合起來放進書包,聞言,扭頭看向姿態擺的很高的彭萬里,眼神冷冷地說:“在一班讓你很有優越感?”
彭萬里被冷忱刺的說不出來話,心裡不忿,但並不敢表達出來,他想不通,明明他們兩個是同桌,按照他預想的那樣,冷忱應該像別的同桌一樣和他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才對,就算成為不了好友,也應該比別人走得近,但冷忱卻反倒和一個別班的人成了好朋友,天天放學一起去上並不是名師授課的英語班不說,還一起踢球,這不是墮落是什麼。
彭萬里還真就被冷忱說對了,他從機關幼兒園出來,進入平均成績都是年級段拔尖的一班,一直以來都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讓他無時無刻不感到自得,他不和班裡那些穿著普通的人玩,就算他們學習再好,他也不會去看一眼,就像林燁,年級第一又怎樣,家裡不過是搞批發生意的,這在他看來,根本不夠資格和他成為朋友,冷忱就不一樣了,學習好,單看衣著他就覺得他們是一個層次的,而和冷忱形影不離的溪和不管從那點來說都平平,聽說是從鄉下來的,學習成績連前一百都進不去,真是搞笑,也不知道這個溪和是怎麼巴上冷忱的。
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的溪和揹著書包站在門外衝冷忱招手,冷忱沒有再理會旁邊臉上千變萬化的彭萬里,徑自拎上書包走向溪和。
兩人邊走邊聊——
“你們今天下課這麼早?”
“是啊,今天不是數學老師的課,沒有拖堂。”
“寒假你準備去哪裡玩嗎?”已經12月底了,下個月期末考試完,就要放寒假,等放假後,冷忱就會隨母親去帝都,過完年才會回來,得有好久兩人都不能見面了。
隨著天氣的變化,冷忱發現溪和比之前要顯得安靜,而且常常會愣神,感覺下一秒就要睡著似的。
冷忱看裹得像只熊一樣的溪和又開始出神,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在和你說話。”並沒有發燒,怎麼近段時間常常無精打采的。
冷忱溫熱的手掌讓溪和有些往下耷拉的眼皮重新抬了上去,疑惑地看向旁邊正駐足摸著他額頭的冷忱,嗯了一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寒假準備去哪裡玩——”
“喔,寒假啊,等放寒假了,我哪裡都不去,在家睡睡睡。”每天都好睏啊,現在起床真是特別痛苦的一件事,溪和說完打了個哈欠。
“你最近沒有休息好?”冷忱收回摸著溪和腦袋的手。
溪和搖搖頭說:“沒有啊,晚上8點我就鑽被窩了。”
“那就是起得太早?”
“七點半起來。”
聽到溪和的回答,冷忱更不解了,每天保持這麼久的睡眠時間,竟然白天還一副下一秒就可以躺平睡下的樣子。
溪和見冷忱沒有說話,接著剛剛的話題道:“你這麼問,是寒假準備去哪裡玩嗎?”
冷忱看向校園裡正在打掃衛生的值日生,說:“寒假我去爺爺家,待到過年回來。”
溪和:“你爺爺家在哪裡啊?”
“帝都。”
溪和知道帝都,但不知道帝都在哪裡,隨即問道:“遠不遠?”
“坐飛機挺快的”冷忱見溪和這麼問,想起他們家也不是平江的,“你們家過年要回老家過嗎?”
“回去幹什麼啊,我們就在平江過年。”而且臨風並不能算是老家,他的老家是哪裡的?忘了有沒有問過爸爸,反正他沒什麼印象,可能那個時候太小,沒記住老家在哪裡。
冷忱從那群正在掃落葉的值日生身上移開,看向溪和說:“你們不和爺爺奶奶一起過?”
溪和一愣,覺得溫度越來越冷,雙手揣在袖頭裡對冷忱,漫不經心地說:“我沒有爺爺奶奶。”
難道去世了?
溪和看到冷忱似乎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連忙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沒有爺爺奶奶,只有爸爸媽媽。”他從小除了爸爸媽媽陪在身邊,沒見過任何一個親戚。
冷忱其實不甚明白,不過並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換了個問題。
“期末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溪和想起自己最近的學習狀態,很沒底氣地說:“應該……能及格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