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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還用分開給嗎?一份就代表了我和你爸!)就是這麼強詞奪理,沒有辦法。
溪和認真的考慮了這個建議,在知道冷忱會回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想過要買手機,但現在知道冷忱不會再回來平江上學,他覺得,買部手機,迫在眉睫。
他一想到分開之後,兩人的關係會隨著時間漸漸變淡就有點難受,所以更加堅定了要買手機的心。
只是那可憐的壓歲錢……放在一個只能送錢進去,不能取錢出來的地方,如果要取,就得砸掉,他捨不得砸掉,那是媽媽送給他的,而且咬咬牙砸掉,媽媽也不會放過他,很可能用“你砸了我送給你的禮物!心好痛。”以此為藉口,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送他禮物了……他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他只能走別的路子了。
比如說……
晚上,溪和吃過飯,看爸爸檢查完他寫得病症解法後,問道:“爸,如果我週末在你店裡打工,你一天給我多少工資——”
溪斛一愣,放下手裡的紙張,拿起旁邊的字貼,沉吟了下說:“你覺得你值得我給你開多少?”並沒有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問的緣由。
溪和試探性地詢問道:“100?”
溪斛嘴角勾了勾,笑著說,語氣裡似乎是不相信溪和竟然敢這麼獅子大開口:“日薪100?”
溪和被這麼一問,反倒不敢堅持,立即道:“50!”這樣總可以吧?
如果一天50,兩天就是100,一個月就是400,兩個月800,三個月1200!
方琦說,買手機就要買個智慧機,這樣到時候聯絡起來,還可以視訊通話,就是可以在電話裡看到對方的樣子,也能讓對方看到自己。
因此,溪和想買部智慧機,1200雖然還是有點少,但再努力幾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溪斛並沒有為難兒子,也沒有問你要工資幹什麼這樣的話,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去藥鋪鍛鍊鍛鍊也可以。
就這樣,溪和開始了每週末風雨無阻地跟著爸爸去藥鋪上班的日子。
在藥鋪裡幫忙,可比在家裡寫寫方子練練字辛苦多了。
溪和不僅要盯著爐子煎藥,五六個小爐子在後面煎著藥,不停歇,基本上除了吃飯和午休的時候,就是對著爐子,有時候還要幫忙分藥,比如說幾錢幾兩,這都是要很精細的數字,不可稱多也不可少,不然藥性就會有所不同,這便是定藥之分寸,格成一方,看去增減一味不得。
也會幫忙搗藥碾藥,整理倉庫裡的藥材,藥鋪倉庫的藥材可比家裡的小倉庫多的多,很大,分類明確,種類繁多,往往整理起來便要花費一整天的時間,還好並不是每天都需要整理。
溪斛讓他過來藥鋪幫忙,可不是讓他來玩的,那都是要身體力行的投入到裡面去,要是想只看看不動手,想都別想,沒那麼好的事兒。
在藥鋪裡,溪斛不再是溪和的父親,而是嚴厲師父的角色,一絲一毫的出錯都會施以最嚴厲的批評,因為,生命是件不可玩笑對待的事情,自然一點點差池都不能有,溪斛要讓溪和知道,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故以為名也。
對於爸爸的嚴厲,溪和從未有任何不滿,虛心接受批評,認真改正出錯,因為爸爸不止一次跟他講過:生民何辜;不死於病而死於醫;是有醫不若無醫也。學醫不精;不若不學醫也,以及無恆德者,不可以作醫。
生命從不是可以隨意對待的。
從前爸爸說這些古義名言他聽得半懂不懂,有的甚至根本不明白,但爸爸會細心地解釋每一句話,每當這個時候,爸爸的神情都是莊重嚴肅的,幼時並不懂,現在已經明白,那是因為他尊重敬畏每一個人的生命。
溪和懂得,所以從未對批評有所不滿,虛心認錯,認真改正,不懂就問,他發現,在藥鋪的一天學到的東西不比他自己在書裡看到的少,理論有之,實踐更重要。
從一開始只為了拿工資的溪和,現在已經將去藥鋪工作當成了學習的地方。
聽著爸爸給病人診斷,開方,解惑(關於病症的解釋,讓因為不知自己病情而惶惶不安的病人放心),收穫良多。
不管是去整理藥材,還是定藥,抑或是煎藥,每一樣都是門學問,有趣又偉大,在這上面工作的員工並不比坐堂看診的父親輕鬆多少,都是一樣的重要,一樣的需要嚴肅對待。
一年級第一學期的生活在溪和週末也沒有停下休息的時候,充實的度過了,拿著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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