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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並不在樓上,然後我又聯想到失落的小黑,才終於明白葛明又走了。我有點失落也很生氣,這傢伙每次都玩不告而別,很有趣嗎?桌上有一張寫著幾個雞爪字的白紙,呲,真醜!
“亮亮,我要回家去了,不要太想我。”
再有半個月就過年了,本來以為今年終於不用一個人過了,結果臨了這傢伙又跑了,跑了也好,老子能省下不少肉呢。這不是還有小黑嗎?小黑你要乖,葛明那衰人的那份肉我統統給你吃。
沒有葛明的日子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我每天帶著小黑去山谷裡乾點活,沒事的時候就鼓搗點吃的,有時候帶著羊群去山上改善伙食,順便砸個冰窟窿弄幾條魚。時不時去一趟鎮上,有時候會被我母親拉著說說話,又去雜貨店婆婆那裡換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我現在已經不缺什麼了。
其實葛明也不是很多話,但是他走了之後我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很多。小黑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很快就恢復了活力,以後我們再去山上,它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每次都丟下我先回去了,它現在已經愛上了牧羊犬工作。
它有時候會衝羊群呲牙咧嘴,可是那些山羊好像並不怕它,有時候還會主動和它走得很近,一副親密的樣子,弄得小黑有點無奈。
年前我又宰了一頭羊,留半隻自己吃,還有大半都給了陶方,也弄一塊不小的肉去了雜貨店那裡,那個婆婆現在每次見到我都十分熱情,拉著我說話一說起來就沒個完。
她老伴去世得早,好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也出息,考了個好學校畢業了找了份好工作,然後又討了個好媳婦,小兩口都上班,五歲的兒子就放在鎮上的奶奶家裡,這婆婆平時又要看店又要帶孫子,她也不覺得累,用她的話來說,活一天就幹一天活,不幹活人還能幹嘛?
她說她兒子工作那是真好啊,在銀行裡,工資高,福利待遇都好,休假也正常,她是真驕傲,她兒媳婦也是個好女子,她在市裡的學校教書,當著高中班主任呢,老師學生都喜歡她,學校也重視她。她說她孫子是真可愛,每次看著這個娃她就能甜到心裡去,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兒子兒媳婦都在市裡上班,她這個老婆子在鎮上也能賺點錢,孫子又很貼心。
可是這世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好的就來這麼一出,她和兒子已經好久沒聯絡上了,她心急得快死了,兒子兒媳婦在市裡也不知道咋樣了。那市裡可不比鎮上,這鎮上怎麼說都還靠著山呢,再不濟上山砍點柴火也不至於凍死,挖點樹根也不至於餓死。可是市裡的人可咋活啊?她幾次都想去市裡的,沒有車她走著也能走過去,可是她還有個孫孫呢,於是只好就這麼耗著。
市裡的兒子兒媳婦也不知道好不好,她掛心他們,他們又掛心鎮上自己母親兒子,這真是折磨人噢。
婆婆說著說著就哭了,越是哭就越是傷心,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在邊上靜靜聽著。他孫子也跑下樓來了,拉著婆婆的手紅著眼眶說:“奶奶別哭。”然後祖孫倆就抱在一起哭。
我和小黑悄悄地離開了,婆婆她說她很苦,可是我挺羨慕她的,她有個可愛的孫子,她很堅強,她可以和我這個並不是很熟的人訴苦。可是我呢?我連訴苦都不會。
說白了,他們都是情感健全的人,而我只是個殘缺品。但是他們現在依賴我信任我,僅僅只是因為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我給他們帶來了幫助。
過年那一天上午我又去了我父親的墳頭,我好久沒有去那裡了,墳頭堆滿了雪,我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雪都剷掉,雪下面還有雜草,就再把雜草割掉,我帶來了一晚紅燒肉和一瓶燒酒,在墳頭坐了小半天。
我想試著也訴一訴苦,可是張開嘴,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昨天我母親和我弟妹都執意讓我今年和他們一起過年,陶方和開腔讓我留下來。可是我為什麼要到鎮上去過年呢?村裡這棟老屋才是我的家,我在前院搭了羊圈,裡頭養著一群羊,我在後院搭了棚子,種著各種蔬菜還有一窩小雞,隔壁還住著一個樂呵呵的大爺,家裡還有我昨天吃剩的飯菜,今年我還有小黑陪著。那裡才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到鎮上去過年呢?
他們對我的堅持很不理解,母親甚至還有點生氣了,弟妹也有點尷尬,只有陶方還是沉默著。我這個弟弟今年沉默了很多,儼然已經開始有點像我和我父親的性格了,這不太好,他自己好像並沒有發現。
下午我回家做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