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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呢?
這簡直無法想象,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畢竟人微言輕,就算我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話,就算有人相信了,也並不能抵擋住這一場災難的到來。
不出幾天,網路上就開始有人對這種熱病的傳播渠道發表在質疑,如果蚊子是唯一的傳播渠道,那麼為什麼會有一些被嚴密地保護在家中的小孩也被感染了,現在有一些家庭對蚊子的仇視已經到了相當的程度,他們認定自己的家中根本不可能有一隻蚊子。但是還是有人被感染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久之後,就有一些養殖場傳出了將發燒的牛羊屠宰後投入市場的醜聞,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謀殺,但是他們要擔負的刑事責任比謀殺輕太多了,就連誤殺的等級都夠不上。可是他們將永遠受到社會的唾棄,出獄之後他們甚至不能出門,因為到處都是他們的仇人。
看著別人的悲歡離合,我緩緩吃完了一大碗麵條,我這個南方人還是比較喜歡粉幹,再過幾天等雨停了,我就去山上摘點茭白下來煮粉幹。
茭白要先在燒熱加油的鍋裡翻炒到發黃,然後加水煮,嗯,要煮久一點,一直煮到湯水裡都充滿了茭白的香味,然後再放粉幹進去,加點調味料加點醬油,湯要少,粉幹要煮得半乾不溼,熟了之後再挖一小塊蔥頭油進去,還要撒上點蔥花……
“砰砰砰”我這邊正幻想著茭白煮粉乾的美味的時候,樓下響起了一陣拍門的聲音,這麼晚了,還下著雨呢,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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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Hi,道友。 。。。
門外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狼狽,畢竟這樣的下雨天,任誰出去走一圈回來都會很狼狽,但是在他狼狽的外表下,好像又有一股子瀟灑自信的氣質,他衝我笑了笑,露出兩個稍稍有點長的兔牙。
“Hi,道友,能借住一宿嗎?”這人的嗓音清亮,但是一點都不尖銳,聽著讓人覺得如沐清風。
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於是當下就收留了他,這個人在我家裡借住了不止一宿,但是我目前還沒有跟他提起過這個問題。
他總是叫我道友,但是並不過問我修行的事,也從來不說自己的事,白天我出去放羊,他就窩在我房間玩玩電腦,這傢伙有點懶,有時候一整天下來臉都不洗一次,我想等他走了,他那床鋪一定要拆下來好好洗洗。
我的羊最近挺好的,再有出現發燒的情況的,我還是按照老辦法弄點血給他們打一針,一般效果都很好,目前沒有出現無法治癒的病例。我想就我這體質,要是被那些研究這種病毒的傢伙們發現了,肯定會把我拆成一塊一塊分了。
“你就這麼侍弄這些山羊的啊?”有一天我正在給一頭髮燒的山羊打針,那個道友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對他沒什麼避諱,可能是他這個人天生就讓人容易相信。
“恩,是啊。”我並不是想對他冷淡,大部分的時候,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麼多人生病死掉,你卻只用自己的血救山羊,呵呵。”那人好像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不過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人的話,給弄死了責任會很大。”
“我保證,你的血弄不死人。”
“那我也不給他們。”
“為什麼?”
“山羊是我自己的,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對我來說,這是世界上最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一旦我踩了那攤渾水,就會很難脫身。我能救一個人,但是沒法辦救所有人,而那些無法被救治的人,只會怨恨我,沒有人會在意我救活了多少人,他們只會覺得我應該那麼做。
也許是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黑暗了,但是從小到大,我所有的生活經驗積累到了今天,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論。
那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拖著他的一頭亂髮回樓上繼續玩電腦遊戲去了。我真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留長頭髮呢?洗起來不累嗎?要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幹,多費洗髮水啊。
那個姓程的寡婦也生病了,他想把羊都賣掉,可是他侄子的燒烤攤早關門大吉了,因為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到外面去吃東西了。這樣一來,他的那些羊也就不知道賣給誰了,這個女人又病著,甚至不夠錢上醫院,雖然上醫院並沒有多大用,可是生病了無法上醫院,就這麼自己家裡乾熬著等死,大部分人都無法忍受的。
於是我接手了她的羊群,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這種養到一半大的羊,因為擔心它們不服從那隻頭羊的領導,到時候會很麻煩。但是面對自己的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