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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已經讓我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也許再過一些年,大家就會適應環境有了夜視的的能力也說不定,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所有的退化都是幸福的,所有的進化都是無奈的。
這次之後,李鬱還是會經常早早地來到我家,喊我們一起去打水,她穿著厚厚的外套帶著草帽,就連臉頰脖子也都用毛巾包起來,可是我還是看著她在短短的幾天裡一天一天黑下去。她父親每一次都會跟她一起來,但是這個男人話很少,除了對我送給他們的東西表示感激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排隊依舊是個大問題,這裡的這個水源出水太慢,比原來基地下面的那個泉眼還有慢上許多。附近幾個村落的居民總是來得最早,在他們接完水之後,後面已經排上了長長的隊伍,有時候會沿著這條溪谷一直排到外頭,不是沒有人想過要插隊,但是那些人都被大家打得很慘。
鎮上的人也冒著被曬傷的危險,越來越早出門,可就是這樣,也常常要空手而回。
那幾個村落最近越來越過分了,他們佔著離水源比較近的優勢,每天晚上都帶很多水壺過去接水,接過來的水自己喝不完,就拿去賣,他們要糧食,要衣服,要奢侈品,他們什麼都要,不過價格比基地那邊的低很多。
很多鎮上的人為了喝到乾淨的泉水,就拿著家裡的東西去跟他們換,先是多餘的衣服,然後是棉被、被套、窗簾、鍋碗瓢盆,甚至是兒童玩具,只要那幾個村裡有人看上你的東西,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這些鎮上的人就或多或少可以帶一些乾淨的水回去。
大家雖然有怨言,但是因為這幾個村子聯合在一起,也有不少人,一時間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約十三四天,之後的一天晚上,我和葛明依舊跟著李鬱父女去取水,李鬱說家裡的水已經喝完了,如果今天晚上再接不到水,他們就要拿家裡的東西跟村子裡的人換。我看她父親背揹著一個登山包,裡面塞得鼓鼓的,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可是今天的溪谷卻異常的安靜,並不像往常那樣熙熙攘攘,也不見有附近村子的人在溪谷兩邊擺攤買水,我們很是疑惑。今天排隊的人好像少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少很多,因為大家都很安靜,所以顯得這個夜裡的山谷尤為空曠。
我們剛到,排在隊伍的最末端,月亮還沒有出來,溪谷裡烏黑一片,看著前面一個個安靜的背影,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毛骨悚然。一陣風吹過,我問到空氣中帶著一些濃濃的血腥味,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溪谷,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設想。
“大哥,今天這是怎麼了?”李鬱拍了拍排在他前面的那個青年的肩膀,想要打聽點訊息。那男人猛地抖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見我們幾個之後,悄悄地噓了一口氣。
“你們還不知道吧?出大事了!”這個男人見是個年輕女人,立馬恢復了活力並且神秘兮兮地開始渲染氣氛。
“啥事啊?我看今天這裡的人都怪怪的。”李鬱倒是很配合。
“你不覺得今天少了一些人嗎?”那男人的目光開始在李鬱身上流連,也不知道在黑乎乎的夜裡他到底能看清些啥?
“是啊,那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今天怎麼都沒來?”李鬱的聲音裡透著天真,跟往常不太一樣。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這附近大大小小五個村子,一天的時間裡,就全被人給滅了,哎呦那個慘的,好幾百人呢。剛剛打那邊過來的村民都看見了,血都沿著地面留到了村外頭……”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繪聲繪色地開始描述起那些村子的慘狀,李鬱倒是沒啥特別反應,前面一個大漢卻吃不消了,他回過頭來狠狠地給了那個聒噪的青年一耳光。
“你他孃的咋呼啥呢?”
61
61、村裡的妖怪 。。。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村裡的阿婆又在找她家的那隻母雞了,這都好幾天了,每天一到晚上就在村裡轉悠,有時候也會轉悠到村子外頭去。
這個阿婆今年八十多了,老伴前幾年就死了,兒子女兒去外頭打工一直都沒有回來,家裡就她一個人,還養著一隻老母雞,村裡的人都說這一隻母雞很老很老了,說不上它到底已經在村裡生活了多少年,只是都知道這隻雞靈得很。
“也許那隻老母雞成精了,搞不好那幾個村子的事都是它乾的。”我和葛明坐在門口乘涼,今天李鬱來找我們一起去山裡的時候,我推說家裡不缺水,沒去。
“說不通啊,成精了就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