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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熙啊,蕭陵他要回來了……”
秦雲道:“師兄,提他作甚?子熙肯定恨蕭陵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蕭陵,子熙怎麼可能自尋短見!”
林臻沒有理睬秦雲,徑自撫摸著墓碑上“林子熙”三字,“既為同門,就是一家人,蕭陵當日也是無心的,子熙你可不可以看在師兄的面子下,原諒他呢?”
秦雲急道:“師兄你是不是迷糊了?”
林臻搖了搖頭,拍了拍身站了起來,對秦雲道:“走吧,趕回去吃師父的午飯。”
風撩起林臻素色的袍角,吹落雛菊的幾片花瓣,似是在回應林臻的嘆息。
‘
林家莊位於啟城西邊的山丘上,從山腳走到林家莊要踏一百個階梯,經過五十棵梧桐,二十簇梔子,才能看到那一方匾額。
等林臻和秦雲從城郊回來後已近午時,只見山腳下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寶藍色的緞面繡著金線河山,黃色的流蘇上墜著圓潤的珍珠。馬車前前後後站了有二十個侍從,都穿著統一的錦衣,神情肅穆。
“師兄,這莫不是……”秦雲低聲在林臻耳旁道,滿臉驚訝。
林臻眼底也是訝然,但只是低聲回道:“不管是不是,我們徑自回去便是。”
說話間,馬車的簾幕已被侍從恭敬地撩起,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下了車,穿著一件海藍色的長袍,衣上繡著傲雪寒梅,再一近看,此人英俊無儔,一雙桃花眼暗藏風流,金冠鑲玉,垂絛墜珠,富貴而不俗氣,俊俏而不妖嬈。
男子在看到林臻時略一失神,緊抿的嘴角隨即微揚,配上那對眼,一笑便多情:“師兄,別來無恙。”
林臻客套地回禮:“好久不見,蕭師弟。”
此人便是蕭陵無疑。
秦雲笑得諷刺:“果真還是蕭師兄光耀師門,這一回來排場那麼大。”
蕭陵這才注意到站在林臻身旁的秦雲,挑眉笑道:“原來秦師弟也在這兒。”
林臻和秦雲二人皆一驚,若放到四年前,蕭陵是絕不會笑著回答秦雲的挑釁的。當年的蕭陵,雖不算孤傲,但總是不合群,只喜歡跟著林臻,對他人都是愛理不理的。
離家闖蕩了這幾年,他也算成長了不少,最起碼在人際交往上,蕭陵變得圓滑了。
圓滑了,也陌生了。
“看到你有出息了,太師父和師父一定很高興。”林臻道,眉目間是說不出的疏遠和客套。
蕭陵也是客套有禮的微笑:“這是陵應該的。”
林臻蹙眉,眼前的這個男子,早已不是四年前離開師門時滿心期待地對他說“師兄,我們一起出去吧。”的少年了,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達官貴人,是名動天下的國靈侯蕭陵。四年,讓他擁有了權勢、地位和名聲,擁有了溫文爾雅的微笑和捉摸不透的眼神。
三人一同上了階梯,卻相對無言。最後終是秦雲受不了了,開口找林臻聊起天:“師兄,王員外找你說了些什麼?”
林臻淡淡道:“能說什麼,和宋家老爺子說的都差不多。”
“宋姑娘明豔動人,但卻不比書香門第出來的王姑娘溫婉賢惠,我覺得啊,還是王小姐更配你一些。”
林臻笑道:“開什麼玩笑呢,八竿子還沒一撇的事兒。”
蕭陵聽得分明,問道:“師兄在和秦師弟說什麼事兒呢?”
秦雲一對蕭陵便沒了好臉色,頗不耐煩道:“蕭師兄不是神通廣大得很嘛,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師兄也是到了娶親的年齡了,來莊裡提親的媒婆來了一撥又一撥,媒婆走了,老爺們親自上陣,嘿嘿嘿嘿師兄你豔福不淺啊……”說到最後竟滿是驕傲的神色。
林臻儀表堂堂,生得俊俏,為人和善風趣,又身為林家莊的首席大弟子,武藝高強,自是很討人喜歡的。
蕭陵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定定地看著林臻,話語卻依舊含笑:“師兄,你要娶親了?”
林臻迎上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笑道:“其實我本無所謂,只是太師父催得緊,不過給那群小師弟們娶個師嫂回去管一管,也未嘗不可。”
後半句本有玩笑的意味,但卻讓蕭陵聽在耳裡分外不舒服。
蕭陵道:“師兄,恕我多言,一隻鳥兒若在一棵樹上築了巢,那它就只會以巢為中心,在附近飛,而不會想飛到草原,大海,或是其他更遠的地方。”
林臻一怔,立即明白了蕭陵是什麼意思,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蕭陵雖是以鳥比喻,但這話說得當真露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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