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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赴宴的激動心情一掃而光,心裡甚至有些不悅,滿腦子都是玉嫻公主和蕭陵的事兒。國相看來是想撮合蕭陵和公主,皇上態度不明晰,更像是在試探,而全場態度最明確的無非就是公主本人了,十分鐘情蕭陵的樣子,對著那張冷臉還能繼續柔聲細語地談心,但蕭陵無動於衷,依然是一臉冷淡的模樣……
但會不會是蕭陵因為不好意思在他這個師兄面前表露出來對公主的愛意,所以才故作客套疏遠的呢?
這很有可能啊,蕭陵才滿二十,這個年齡的人不願意在較年長的家人面前顯露自己的真性情,也是情有可原。
說起來,公主和蕭陵是怎樣認識的?是在蕭陵封侯的時候的嗎?亦或是更久?看她那一臉深墜情網,不可自拔的小女兒家家的模樣,難道和蕭陵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蕭陵對她說過什麼?私底下一起做過什麼浪漫的事嗎?
林臻越想越亂,心裡的落寞之情鋪灑開來,原本蕭陵的事情,他應該無一不知的,因為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師弟,這天下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了解蕭陵的底細。但是蕭陵出師後的四年裡,他對蕭陵的印象僅停留在他哪年封侯哪年駐府,一切都與其餘聽聞者無異。
蕭陵在沒有他的時候,遇到了哪些人,做過哪些事,他一無所知,就連蕭陵現在的性情如何,他也捉摸不透。
林臻以前從未深想過這些問題,與蕭陵再見之前,他因子熙的事情耿耿於懷,到東京之後,覺得二人相處得還不錯,也就沒有想去想其他的。
如今想來,蕭陵就像一片雲,自己此時能看到他的風輕雲淡,但卻不知道他在哪裡聚了又散,經歷了哪些風雨,遇見了多少美麗的景色。
四年之久,而他卻一日未陪在蕭陵身邊。
林臻皺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胡思亂想起來,他心煩地撩起轎子的窗幕,看著宮中的一景一物怔怔出神。
恍惚間,眼前的假山花草好像變成了硃紅色的閣樓戲臺,建築上燈火通明。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假山依然是假山,花草依然在月夜下低語。如此出現了幾次,林臻不由奇怪,難不成他是熱暈了,所以頻頻出現幻覺?
回到房裡,百無聊賴,他乾脆自己泡了壺茶喝,哪想到一抬眼,嚇了自己一跳——竟然看到夢中常出現的那個黑袍男子,正兩手抱胸在前,倚在窗前。
男子未束髮,烏黑的長髮微卷,他眺望著遠方,似乎在看夜和月,林臻看不到他的臉。
“你是誰?”林臻警戒地握起放在劍架上的劍,站了起來,頗為警惕。
男子置若罔聞,林臻便提高了音量,再次喝道:“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男子終於回答了,卻答非所問,也沒有回頭看林臻,聲音如夢中那般沉穩、渾厚。
林臻朗聲道:“我是林臻。”
“林臻?”男子輕笑,然後轉過身來。
待看清男子的真面目時,林臻震驚了。
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竟長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只是眼底多了分滄桑與內斂。
男子道:“你才不是什麼林臻,你是渡離。”
渡離?渡離是誰?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也在夢裡出現過。
窗外刮進來一陣熱風,月光自一方視窗傾瀉進來,成千上萬的鴉羽隨著風湧了進來,林臻下意識地閉上眼,用劍護在前方。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上,一杯冷茶還靜靜地放在面前。
他一驚,趕忙坐起來,一件披風從肩上滑落在地,他看向窗前,空無一人,一輪明月掛在窗外的夜幕之上,一切都是那麼寧靜祥和。
好像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難道又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師兄,怎麼了?”蕭陵不知何時坐在了林臻對面,見林臻如此驚慌,便關切地問道。
林臻被頻頻出現的幻覺和夢境折騰得分外疲倦,他嘆了口氣,將披風撿起來,“你給我披上的?”
蕭陵道:“我一回來就看到師兄趴在桌上睡著了,怕師兄著涼,又不好叫醒師兄。”
林臻揉了揉額角,果然是自己又睡著了,做了一場夢。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睡了又睡,真的是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嗎?
蕭陵道:“本來我想要和師兄一起走的,但是礙於公主在身邊,我實在是不好抽身。”
林臻實在沒想到蕭陵竟然會跟自己解釋,回道:“沒事沒事,英雄難過美人關,佳人在側,想抽身都難。”說完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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