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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成繁複的圖紋。
“師兄,你醒了?”林臻意識還沒完全清醒,耳畔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溫溫和和的,隱隱有些擔憂。
林臻這才一點點清醒過來,他側過頭,看到坐在床旁的蕭陵,怔怔道:“你……蕭陵?”
蕭陵微笑,握著林臻滲出冷汗的手,道:“師兄,睡一覺來就不認得我了?”
“不是不是!”林臻撐著坐了起來,才發現腦袋異常的暈,暈得來讓他有些犯惡心,根本顧不上在意蕭陵握過來的手。
蕭陵見此,臉色一變,放開手,問:“師兄怎麼了?”
“頭……好暈……”林臻一手扶著頭,只覺得身體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難受感。
蕭陵眼色複雜,但卻微笑安慰道:“師兄想必是睡了太久,又有點水土不服吧。等下宣太醫來給你瞧瞧。”
“哦哦好的。”林臻只有躺下,反應也因身體的不適而遲了半拍,躺下後才明白過來,驚道,“太醫?!我……我現在是在哪裡?”
他記得他明明是在顏鏡的馬車上睡著了,難道就這麼快就到龍都了?
咦他是怎麼躺在這個上面的?難道他睡得那麼死,沒人叫醒他嗎?
蕭陵道:“師兄,你現在已經在皇宮裡了。”
聞言,林臻激動得起身,結果頭暈得來一下子無力地又倒了下去。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陵,道:“皇宮?!怎麼那麼快?我……我怎麼來的?顏鏡呢?白穹呢?”
“顏鏡已經走了。”
林臻更加吃驚了:“他不是來參加你的加冠禮嗎,怎麼那麼快就走了?”
蕭陵頓了頓,道:“師兄,你睡了整整三天。”
“……”林臻驚呆了。
“而我的冠禮昨天就過了,所以他已經回去了。”
“……”
林臻這才注意到蕭陵的裝束如以往不同,頭戴金冠,身穿深藍色官袍,不似在東京時的隨性,衣襟領口都分外整齊,層層相疊。
他竟然睡過了那麼重要的冠禮?那他千里迢迢跑到龍都來是為了什麼?
震驚了好一會兒,林臻才開口道:“我怎麼睡那麼久……”
他並不是嗜睡的人,但是最近竟然出現了兩次一睡睡過一天的情況,第一次因為睡得太久而錯過了給炎譯送行,第二次因為睡得太久竟然錯過了蕭陵滿二十歲的成人禮!這讓身為師兄的他,情何以堪?
蕭陵安慰道:“師兄從沒來過北方,身體不適也是情理之中。冠禮也沒有不尋常的,師兄還是安心休息吧。”
林臻萬分遺憾道:“再不尋常對我來言也非同一般啊!蕭陵,那可是你的成人禮!一生只有一次!而我這個唯一的師門的代表竟然都沒親眼見證!”
蕭陵心想如果省去最後一句話就好了,他挑眉道:“師兄真的那麼想見證我成人?”
“這不廢話嗎,不然我跑到龍都來幹什麼?”
蕭陵笑眯眯道:“師兄辛苦了。”
林臻還是鬱悶得不得了,只有道:“那你跟我講講冠禮的事情吧,這可是我朝為數不多的皇上和國相親自給臣子加冠啊!我……我好奇了好久呢……”
蕭陵見林臻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心想坦率的師兄真是可愛得不得了,於是笑意更濃了:“就是在廟堂先是皇上說了話,然後國相說了話,然後加了冠,取了字啊。”
林臻心想你還真是簡潔明瞭,心裡更鬱悶了,問蕭陵的話肯定聽不到什麼細節的東西,頭更暈了。
蕭陵站起來,走到床頭後面,彎下腰來,伸出手指搭在林臻的太陽穴上,冰涼冰涼的,竟開始慢慢地為林臻按摩。蕭陵的手骨節分明,指尖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按得林臻舒服了許多。
林臻閉著眼,問:“國相給你的字是什麼?”
“聞息。”蕭陵淡淡回答,指尖泛著光,悄悄地在給林臻輸入靈力,“聞天下萬物之聲息。”
林臻讚道:“說明國相對你期望很高啊!認為你一定能是天下之棟樑!”
蕭陵笑了,“那師兄對我的期望呢?”
林臻一愣,說實在的,他還真沒對蕭陵期望過什麼。蕭陵太過優秀,才能卓越,在他之上,那麼多年,蕭陵一直做得比他好千倍萬倍,他哪會有什麼期望?
於是他只有隨口糊弄道:“當然也希望你兼濟天下,青史留名嘍……”
蕭陵卻道:“陵不要青史留名,只要能在師兄心裡留名,便好。”
林臻一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