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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的衣袍都被鋒利的鱗片割破了,他抱著龍身,緊緊貼在蒼龍的背脊上,任泛著寒光的鱗片割裂他的臉,割傷他的手,弄得他遍體鱗傷、渾身是血。
他髮帶已散,墨色的長髮在風中凌亂,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阿陵!阿陵!阿陵你……”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水灌滿,海水將林臻全身的傷口浸得發疼,他整個人都因為蒼龍潛入了海底而泡在水中。
他低頭親吻蒼龍的身體,溫柔而真誠,溫熱的唇瓣之下是寒涼如冰的鱗片。
隨著蒼龍頻繁的擺動,他的嘴因為與鱗片的摩擦而流血,但林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胸腔內的悲傷與擔憂將他埋沒。
海底的鴉羽如游魚般將蕭陵包圍,蒼龍游動的速度越來越慢。
第四十九章 炎譯相助
炎譯最近很煩。
煩什麼呢?家族現世在戚國的生意不勞他經手,狐族內部的人員統籌毋須他操心。青天白日,風平浪靜,既無天災人禍,又無明槍暗箭,一切安好。他雖名義上是狐族現任族長,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掛名佔位的,用於填補炎久的空缺,族裡的大小事項還是由長老會商討決策,他頂多最後走個形式,點點頭罷了。
長老會的長老都是看著炎久和自己長大的老前輩了,在這太平盛世裡也沒什麼謀反篡位的念頭,只是在他們眼裡,炎譯還是個孩子,吊兒郎當的,還不太放心把整個狐族交給他。
炎譯也無所謂,他的人生信條本就是吃好喝好玩好,怎麼舒服怎麼來。小時候有父王頂著天,後來有哥哥安排料理好一切,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習慣了,現在這散漫貪玩的性子定下來了,這幾十年根本改不過來。
但是,一直以來無憂無慮的他最近有了煩惱。
這個煩惱,他哥哥面臨過,他認識的其他妖族的少主也都沒有少為這個煩惱吃過苦頭。
那就是——
“二少,聽說你……”一直在某條街頭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其實是一隻久混於人世的老馬妖,他左顧右盼,確定沒人注意後,才湊到炎譯耳邊輕聲地問道,“你要成親了?”
炎譯臉上的笑容一僵,手裡剛接過來的糖葫蘆差點摔到地上。
他硬著頭皮笑道:“沒有的事。”
老爺爺一臉關切:“真的沒有嗎?可是全盛溪都知道了啊,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個訊息會在戚國的妖魔之間傳遍。”
炎譯手一抖,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的確,自從他從東京收回攝魂珠後,長老們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提起他的終身大事了,但一直說得很隱晦,如果不注意聽的話根本不會理解出這個意思。而真正開啟天窗說亮話,把那層紙捅破也不過是三天前的事情,與他父親同輩的長老尤舜藉著晚飯之名,與他促膝長談了一宿。
但是訊息怎麼傳得那麼快,連不是本狐族的妖怪都已經知道了?
炎譯鬱悶至極,就連平時最喜歡吃的糖葫蘆在此時都吃不出個滋味來了,他作別了馬妖,心情煩躁,本來打算回本家的,現下也不想回去了,乾脆去港口吹吹海風,讓自己舒坦舒坦。
狐族的本家定在戚國的港口城市盛風,盛風之於戚國,就如東京之於南國,雖不是都城,但是卻繁華富饒,在國家外貿上發揮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商業發展興盛。
在這太平盛世裡,識時務的妖類大族都隱於各國城市之間,安家落戶,大多還維持著家族群居,成為當地的書香門第或是富商肥賈,與凡人無亦,只是妖怪自然還有妖怪的本性,大禍大亂不搞,小殺小惡還是免不了的,只不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要惹事都跑外面去惹。
狐狸頭腦的那點聰明,都被當今的狐族人用在了經商上,炎譯所在的狐族的本家就是盛風裡有頭有臉的藥商,從盛風大街小巷的藥鋪到規模大點的醫館,裡面摸脈抓藥打算盤的,可不都是狐狸變的?
這盛風城裡,又有哪家不認得胡家出名的二世祖炎譯?
炎譯一到碼頭,就有人上來攀交情,他心裡煩悶得不行,連帶著語氣也頗為不好。許是看出了二少爺今兒的心情不好,其他人很快也都識趣地不再去打招呼了。
炎譯走在溼潤的石子間,正午的太陽照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波光粼粼,卷著淡淡鹽鹹味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得他滿面清爽。
他走得離港口有點遠了,看了看四下無人,心裡突然湧起一陣衝動,他朝著大海大聲地吶喊道:“去你孃的逼婚!小爺我才不娶!”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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