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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那麼對著,看久了,免不了覺得膩煩。
“天君。”身後的侍女輕聲喚了一聲,他卻仍看著園子裡的一叢花草發愣,沒有應答。
“天君?”
“恩?”
“天君,同文曲星約定的時辰快到了……”
“哦,好。”
那時候他還是扶蘇,天界的戰神,出了名的風流浪蕩,萬花叢中過,招惹一身脂粉香味,坐擁環肥燕瘦聽盡鶯聲燕語,天界之內風流屬他,卻誰也不愛。好一個薄情人。
侍女偷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扶蘇仍是那麼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叢花,不知道在想什麼。忍不住又開口提醒:“天君,時辰要到了……”
“走吧,”他長嘆口氣,走出幾步,又回頭對那侍女道:“你就別跟著了。”
“是。”侍女便領命在原地站住,等著扶蘇走遠了,才舒了口氣往回走,心內還唸叨著:今兒個這也不知是怎麼了……
沒走幾步,眼前一道淡粉色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哎?”
那人她是見過的,常跟在天帝身旁的侍女,連亍。
連亍似乎有什麼事情很著急,也不顧別的,直接拉了她就走:“這邊缺人手,借你過來幫幫忙。”
連亍是天帝身邊的人,要她去做什麼事她自然是沒有半分不滿的道理,再者她現在也沒什麼要緊事,便就由著她把自己拉走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樓閣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往日裡她就不常走動,天界這麼大,她還從未到過這裡。
“你叫什麼?”連亍問。
“師雨。”她柔聲答道。
“那好,師雨,這是陛下交待的事,請你幫幫忙了……”連亍笑的很是苦澀。
她一抬眼,瞥見連亍身後不遠的地方,搭著個鞦韆架,花藤爬滿了那鞦韆,大紅色的鮮豔花朵遠遠望去像一個個大絨球。鞦韆架上坐著個白衣的少年,長髮很隨意的綰著,懶懶的靠在一邊花藤上,瞧著那面目在天界也不算很漂亮,但就是讓人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目光。
“那是……”
連亍有些緊張:“你莫要問!”
“可是……”她看的出來,那少年並不是仙人。
“沒什麼可是的,我只需你來幫忙做著事,旁的無須多問,你可聽明白了?”
見連亍也是一臉凝重,她便知其中的因由再不能多問了,只好應是,心裡卻再明白不過,她雖說只是區區一個品階低下的侍女,可也算是個仙了,那少年不是仙人,卻也不是人,他是妖。
什麼事能知道,什麼事不能知道,她很清楚。便不再多說別的,隨連亍的安排去了。
扶蘇一路晃晃蕩蕩的走著,寬大的袖口繡著碎花,拂過路邊上的一些花草。他突然有些恍惚。
事實上他已經這麼恍惚著很久了。
扶蘇是天界戰神,名義上的天界戰鬥力第一的仙人,只是名義上而已,事實上天界已經很久沒有朝誰開戰了,他這所謂戰神不過空掛個名頭,是個徹頭徹尾的閒職,無聊的很,那些品階名頭都比他低的小神小仙卻還要關心下各界這個事,天界那個事,儘管也是半混著過,可也好過扶蘇,好歹還有點事可以做。
哪像他這什麼戰神,倒比個散仙還不如。
想到這裡扶蘇不禁嘆了口氣,天界真真是最無趣的地方。
但是能如何呢,熱鬧的那是凡塵俗世,這裡,畢竟是天界。也不知如此千年百年的待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其實長生不死有什麼好?當把所有想做的事全做完之後,還能幹什麼?
天界裡多的是無慾無求清薄寡淡的無趣仙人,面對什麼都會表現的很淡然,碰上什麼事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死樣,做什麼事卻又都有條不紊的按規矩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溫水一樣不冷不熱,溫吞而淡然,沒什麼脾氣,跟超脫世外似的,但是歸根結底他們只是神,不是佛。
畢竟說這麼幾千年的下來,什麼脾性都得給磨沒了。
但是扶蘇不是這類人,他骨子裡殘留著著嗜血的本性有時也會忍不住爆發,恨不得橫掃千軍把這些一絲不苟得仙人殺個片甲不留才解氣,卻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他只能忍著,一直忍著,忍到最後連他自己也快被磨成那副德行了。
也不知這人是怎麼成為神的,心不清,情不斷,六根不淨。
照遲肅的話說就是一個還留著半顆凡心的半調子仙人。
遲肅是個真正的散仙,沒個正經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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