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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鬼不會是死在裡頭了吧!”於是抱著這個明顯不可能的懷疑蘇愉噔噔噔跑回二樓去敲小樓的房門。
誰料門沒關好,蘇愉輕輕一碰就“吱呀——”一聲開了。
蘇愉脊背冒汗。
那門開了之後的感覺蘇愉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陰風陣陣”。
好像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跟小樓身上一樣的寒氣,叫人渾身不自在。
房間裡是一層又一層的紗簾,除此之外蘇愉什麼也沒瞧見,層層白紗隔斷了視線,分明沒有風,蘇愉卻總覺得那白紗簾在隨風飄飄蕩蕩——果然這傢伙活著的時候鬼片看多了。
房間裡還有一些淡淡的薰香味,甜絲絲的,很奇特的味道,卻很淡。
蘇愉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心道:“真他媽惡趣味。”——白布遮的一層又一層,搞的跟停屍房似的。
最後還是沒法兒,只得顫顫喊了聲:“喂……”
許久仍不見動靜。
蘇愉只好又喊了聲:“喂,老鬼?!”
這回終於有動靜了,只聽從那紗簾後傳來一聲悶悶的“嗯”。
蘇愉一聽這聲音登時僵了臉——那不是小樓的聲音。
不多時,重重紗簾後探出一隻蒼白纖瘦卻骨節分明的手,十指纖長。那手微頓了頓,然後撥開紗簾探出半個腦袋和一半□的肩……
蘇愉徹底黑了臉。
雖然那半個腦袋讓頭髮遮住了看不見臉可蘇愉知道那不是小樓,小樓的肩膀沒他那麼寬。
小樓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少年,可眼前這個被紗簾遮住的傢伙雖然只露出了半個肩膀和一隻手卻明顯是個成年男人。
這什麼情況?
小樓房裡有個男人,還是沒穿衣服的——能幹什麼勾當?
蘇愉腦袋頂有冒煙的勢頭。
“什麼事?”男人懶懶的問道,聽那聲音年紀也大不了小樓幾歲,而且蘇愉隱隱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去吃飯。”蘇愉強壓著蹭蹭蹭往上冒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鬼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就因為小樓趕時髦跟人搞斷背?
人愛跟誰搞跟誰搞幹他鳥事?
愉越想越鬱悶,心裡頭五味雜陳翻江倒海跟煮沸似的往外冒,難受的很。
“哦,”男人依舊是懶懶的應了聲,“等會兒。”
然後就縮回紗簾後面,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蘇愉有摔門暴走的衝動——兩個姦夫淫夫!
不多時就有人掀開紗簾出來了,蘇愉精神有些恍惚——這人怎麼跟小樓長這麼像?
分明也是那樣的眉眼,只是線條較硬朗些,不似少年那般相對柔和模糊,眼前這男人也是一身白衣,左手腕上繫著一串珠子串成的飾物,如墨的長髮披洩而下,他正一手持著只發簪隨意的將那頭長髮綰成個鬆垮垮的髮髻歪在腦後,看著這樣的人蘇愉突然什麼怒氣都消了。
說不清是為什麼。
就像他之前說不清是為什麼生氣一樣。
這人……怎麼瞧著像放大版的小樓?
“喂,”男人出了門,斜眼瞪了蘇愉一眼:“你愣著幹什麼?”
“啊?啊——”男人皺起了眉,也是似曾相識的模樣,道:“你啊什麼啊!”
“我——你、呃……”蘇愉腦子快抽筋了。
這又什麼情況?小樓人呢?不會是……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蘇愉也是一臉古怪,試探的喊了聲:“老鬼?”
男人翻個白眼道:“幹嘛!?”
好麼,這表情,這語氣——
“我操,老鬼你怎麼成這副德行了!”蘇愉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這人哪裡是像小樓了,丫分明就是小樓!
小樓無奈道:“我本來就這樣!”
於是蘇愉垮了。
路上。
“莫非你是傳說中的天山童姥?”
小樓聞言狠狠剜了蘇愉一眼。
蘇愉繼續唧唧歪歪:“你丫不會哪天又變身成老頭吧?”
小樓黑了臉。
蘇愉繼續嘮:“唉呀你以後變身前可得通知我聲兒……今兒真是受到了驚嚇啊,我脆弱弱的小心肝受不起的……”
“要不我再給你補一刀?”小樓冷聲道。
蘇愉噤聲。
現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