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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制止他再往下說:“往後這事你再別問了。”
小夥計雖好奇,但既然自家老闆都發話了也不好再問,只好悻悻然住了口。
再說這十里弄。
十里弄在冥府鬼街也算是個別緻的存在,一般凡間市井的小鋪子在這裡都找的到,甚至在十里弄街尾還有個卦攤——鬼住的地方居然有個算命的你說怪不怪?可這卦攤愣是在這安家落戶了,而且一紮腳就是幾百年風雨不挪地兒。
在十里弄裡頭還能找到專賣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的香粉鋪子,打製各色釵子啊翠翹的首飾鋪子,還有買賣各種凡間能看的到的物什的各種鋪子,甚至還有古董鋪和當鋪。
在醫館斜對門處是間裁縫店。
裁縫裡就只一個老的幾乎只剩下枯骨架的老頭,連個夥計都沒有,這老裁縫手藝好,冥府裡的公子小姐都愛去他那兒做衣裳。
只是人人都不太愛搭理這位老裁縫,除去平時為做衣裳什麼的,其餘時候絕不會平白往他那兒跑。倒不是他哪裡不好,而是這老裁縫太羅嗦。
這老頭子沒事兒總愛拉著人窮嘮叨他那堆陳年往事,起初聽著新鮮也沒覺得怎麼,反倒有些同情他的意思,可這麼些年了他卻總是把這事反覆的說,人聽著聽著也就煩了,甚至一聽他開口說話耳朵就開始直犯哆嗦。
他的故事反覆的說反覆的說,從不厭煩的樣,而那些聽的人卻早已受不了——愣誰都不能忍受一個人長年累月的跟祥林嫂似的在耳邊絮絮叨叨的重複著同樣的故事。
再美麗哀婉的故事也會聽膩煩。
蘇愉身上那套衣服早不成樣子了,一來二去的折騰的又髒又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該去做身新衣服。
剛剛冥司發了薪水,除去還給小樓的那些錢還剩下些許,蘇愉便打定主意去尋了那間裁縫店子要做衣裳。
蘇愉進那裁縫鋪子的時候小小的店子裡堆滿了各色綾羅綢緞,沒有別的客人,只有那老的跟枯骨架似的老裁縫呆呆的坐著。
蘇愉輕釦了扣門框:“老人家,我來做身衣裳。”
“啊……”老裁縫似從夢中驚醒般猛一抬頭,看見蘇愉後笑了笑,蒼老的臉上那笑幾乎看不出來:“公子要做什麼樣式的?”
“隨意。”
故事·裁縫
“唉……”蘇愉倚著有些朽破的雕花欄杆坐著,單手支著下巴,活像那深閨小姐兀自賞窗外春雨嘆春心……只是他滿目所見的不是桃花紛落,而是一片連著一片沒完沒了的荼靡花,妖妖灼灼的紅得刺人眼球,蘇愉對那些的感情也有最初的驚豔轉為了看到就膩味的直想打呵欠。
在藤椅上小睡了好一會兒的小樓醒來時旁邊茶几上的茶水已經涼透,微一扭頭便看見了正在倚欄垂眸傷春悲秋的蘇愉,遂奇道:“你不是去十里弄了麼?”
蘇愉回眸哀怨的瞥他一眼,不說話,只是又“唉唉”嘆了幾聲。
小樓沒來由的心生倦煩,抓起茶几上的那杯茶就朝他砸了去。
蘇愉一偏頭,那茶杯就擦過他耳鬢,砸到樓下去了。
剛巧樓下有個吊死鬼經過,那茶杯正好就不那麼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腦袋上。
原本心情就不大順暢的吊死鬼被這麼平白無故的砸了自然火大,怒火中燒的也沒管那房子是誰家的就朝樓上大罵:“樓上的搞什麼怎麼回事兒啊有沒有公德心啊就亂扔東西我操夫妻打架好歹也注意下影響留意下旁人成不你們這麼折騰侵犯了公民生命健康權我可以告你們我告訴你們要不下來賠個理道個歉我跟你們沒完……”
樓下吊死鬼還在喋喋不休罵個沒完,樓上蘇愉朝小樓撇撇嘴:“得,這丫還是個文化法律鬼,真能嘮。”
“……”
吊死鬼罵了一陣,見樓上還是沒動靜,登時更怒了,一把火蹭蹭蹭燒成了三把,噼哩啪啦又是一通狂轟亂炸:“□的王八蛋我X你媽我X你全家祖宗十八代老子咒你們生的兒子沒□兒屁股長瘡腳底流膿……”大有不把房主人罵出來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靠,國罵都出來了,”蘇愉眼角抽了抽:“看來還是個華夏天朝鬼。”
房主人還沒應聲,鄰居家倒是被吵的發火了:“隔壁樓下的那誰你個欠補的再吵個沒完姑奶奶我就賞你顆手榴彈嚐嚐!還讓不讓人過了!”
於是終於清靜了。
蘇愉咂舌:“強悍!”
小樓瞥他一眼,一言不發的下了藤椅走向他,蘇愉以為小樓生氣了要揍他,遂忙往旁挪啊挪,不想小樓看都不看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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