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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愉瞧著那個人覺得有些眼熟,再細看一眼,懵了,心罵道:“我操,這不老鬼麼!”
小樓身後是個十字型青銅製架子,上面刻滿了奇怪的銘文,小樓的兩隻手被鎖鏈縛住吊在兩邊,整個人狼狽的歪坐在地上,如墨的黑髮垂下來遮住了面容,身上原本潔淨的白衣也已破損不堪,被傷口滲出的血沾染的斑斑點點。
蘇愉看著小樓這副樣子心裡大不是滋味。
照理說這傢伙比自己強悍多了才是個,怎麼搞的這麼慘?
小樓還在昏迷中,蘇愉見他渾身是傷,也不敢碰他,又不忍心把他吵醒,只好坐在原地等著他自己醒過來。
久坐等著煩悶的很,蘇愉沒事做就只好盯著小樓猛瞧。
說起來,自從認識這長得像小鬼的老鬼以來蘇愉還真沒怎麼仔細看過他。
蘇愉伸手撥了撥小樓額前的髮絲——小樓長得很清秀,臉色極白,蘇愉瞧著小樓,覺得他那張臉比他常吃的白麵饅頭還白——不是那種脂粉氣的小白臉,而是……很死氣的那種蒼白,絲毫不見血色。
蘇愉想了想,又拍拍自己的腦袋:到冥府的哪個不是死人?估計自己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不過小樓的連死白歸死白,倒並不難看,不過要再紅潤些應該會好些,任水看著張死人白的臉就算那張臉再好看也會不舒服的。
小樓五官分明,看久了甚至會覺得有些漂亮過頭了。他長的並不女氣,可蘇愉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他比自己那個小媳婦兒好看多了。而且現在人正昏睡著,安靜安靜的,收起平日裡或陰冷或玩味的表情,看著也可愛多了。
受傷的小樓活像個被扯壞的紙糊的人偶,柔柔弱弱的,不堪一擊的樣子,一點不見平素的囂張樣。
蘇愉看看自己完好無損的四肢,再看看遍體鱗傷的小樓,有些鬱悶的垮了臉,喃喃道:“我皮糙肉厚的要傷也是我我傷,你再怎麼拽看著也就一細皮嫩肉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瞎折騰什麼!”
但是小樓是不會聽見的。
真是丟人,蘇愉想。
絕境求生
小樓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他面前打盹兒的蘇愉。
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疼的,像是有千萬把帶鋸齒的刀同時在身上劃拉來劃拉去,又不能動彈,稍微動一下那些鎖鏈便會纏縛的更緊,幾乎要把他骨頭勒斷。
當真痛到骨子裡。
小樓嗤著牙把蘇愉叫醒,蘇愉睜眼見著小樓,先是好一陣的茫茫然,而後才清醒了喊道:“我靠我還以為你這老不死的就要這麼徹底掛了!”
小樓要是自由身肯定一劍過去戳他三五來個窟窿!
蘇愉讓小樓這麼瞪著,悻悻然笑了笑,便道:“怎麼你也中招了……這地方古怪的很,咱倆估計得困死在這兒了。”
小樓沒有說話。
蘇愉又問:“誒,這什麼狀況知道不?就是死也得死明白點。”
“輪迴,”小樓這才答道,聲音掩不住的疲倦,“我們現在在輪迴之內。”
蘇愉微訝異道:“合著我們要找的就是困著我們的這玩意兒?”
“嗯。”小樓悶悶地應了聲。
蘇愉察覺他的不對勁,問了聲:“你還好吧?”
“死不了。”聲音依然是悶悶的。小樓靈力再強卻也敵不過吸取了千百位或神或妖的精血靈力的‘輪迴’,禮冀當真是出了狠招。
“如果我們一直困在這裡出不去會怎麼樣?”
“會死,”小樓說話的語氣異常平靜,“我是說,我們會魂飛魄散。”
蘇愉聽了只是微愣了下,然後低下頭:“哦。”倒是小樓有些奇怪了:“你不怕?”
蘇愉不答卻又問道:“魂飛魄散是什麼感覺?”
小樓翻了個白眼:“我怎知道!?”知道那感覺的人都已經連灰都找不著了。
蘇愉扯扯嘴角,微微笑了開:“有什麼好怕的,都死過一次了,這三魂六魄丫愛飛就飛愛散就散,反倒是個解脫。”
“解脫?你覺得在冥府很難受麼?”小樓有些想笑,真想不到兩人居然會有這麼一本正經你問我答的時候。
蘇愉伸個懶腰懶懶的回答:“不難受,也不見得有多好。”
蘇愉在冥府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在冥府無慾求,無牽念,在那生活也便平常,可有可無。
“我不知道我在冥府要做什麼,我能圖什麼呢?老鬼,說實話,我什麼都不圖,所以現如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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