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加上小樓的解釋他很快就看明白上面寫了什麼。
毫無章法的一段話,而且行文潦草,像是人無事信手刻下的:
曾聞暮雨如泣,償見斜陽似血,憶昨日與君把酒雕欄下言歡,共醉一場。攜手天涯遊,看遍萬水千山,春雷冬雪,秋風卷落紅,然今日相絕此,痴心錯負,本是無緣。你我相識相親不相知,何故兩相負,如何不相忘,卻道一處相思,終付一場荒唐。誤認君心似我,卻換無情相傷,恍恍然如夢似幻,如何能再醉一場?往昔消作煙塵散。浮生如夢以何歡?唯一情字換荒涼。薄情罪以無心償,痴心盡付何可當?覆水難收回。望十世輪迴,換一場相忘。碧落黃泉,從此與君絕。
細看那最後一個“絕”字與別的稍有不同,刻劃的很深,好像還沾了血。
“情書?”蘇愉揉了揉太陽穴,又道:“絕情信誒……”
小樓對著那幾行字研究了許久,才說:“是人用指甲劃的。”
蘇愉頗驚訝:“這你都知道?”
小樓只是幽幽道:“並不困難。”
那段字往旁是個同樣用指甲劃出來的畫像,一個人,雖然刻畫的不是很精緻,線條過於凌亂,然而依稀可以看出那刻畫的是個容顏俊美的男人。
“看來是個女人,”蘇愉嘆了口氣,“真是可憐。”地面上仍可見點點滴滴的水漬,“輪迴”內部的水份不會蒸發,因而那些水漬即使再過一千年也不會消失。
就這眼前情形而言,可見不知在多久以前,有個人也進了輪迴,然後跟他們一樣到了這裡,哭著用指甲在這面牆上刻下那幾行字和那個畫像之後便離開了——也許是逃了出去,也許是去投了胎。
小樓卻盯著那畫中人看了許久,一把拉過蘇愉指著那刻像說:“我說這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蘇愉聽了也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愣愣的回頭瞪著小樓道:“嗯,這跟你長的有點像啊……”
小樓黑了臉,這人竟還不知死活地繼續火上添油:“這不會就是你吧,真看不出來啊哥們兒~你居然也是會欠風流債的……”
於是老鬼終於怒了,一巴掌過去直直蓋他腦門上“啪——”地一聲響得特別清楚:“你再胡扯試試!”
蘇愉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捂著腦門開嚎:“事實啊靠!我說咱倆可還沒出去呢你丫就想窩裡哄對我下手,歹毒啊!”
小樓再懶得理會他,那些字和畫再看下去也只是徒然,沒一點用處,於是兩人開始著手研究那道門。
那道門除去材質外看起來倒也平平無奇,要非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清一色都沒有門把,而且門縫也嚴絲合縫的彷彿連張紙都塞不進去。
“這門百八十不會是出口。”蘇愉下結論。“還用你說,”小樓伸手在那門上摸索了好一陣兒,“不過,好歹也找方法了,碰碰運氣。”
“哇咧?”蘇愉還沒驚訝完就見小樓割破手在那門板上畫了個圖案,鮮紅色的血液在玉石門板上格外的醒目。
蘇愉有些鬱悶地打哈哈:動不動就割皮肉放血累不累啊!
那個圖案隨著小樓口中念著的什麼開始發出淡淡地光,而後顏色逐漸變淡,直到完全消失再看不見痕跡。
“你這是幹嘛?”
“血祭。”小樓有氣無力的答,把他那柄奇特的劍遞給蘇愉:“把門劈了。”
“你這是要破門啊靠!”
“沒別的辦法,”小樓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上此時更像是要透明瞭一般,“沒有時間了,你動作快點,這是唯一的機會。”
蘇愉只好動手,提起劍跟劈柴似的一劍狠狠地劈向那門……
“孃的!”蘇愉咒罵,石破天驚估計都沒這麼恐怖!
隨著那道門被劈開,伴隨而來的是道尖銳震耳的聲音,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那聲音像是什麼龐然大物轟然倒坍碎裂發出的轟鳴又像是萬鬼嚎哭,彷彿要刺穿耳膜侵入腦髓然後自內向外把腦子震裂一般。
然後兩人眼前有道強烈的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球的光芒頓現,小樓毫不猶疑就一把扯了蘇愉往那光裡跳。
待到那光散去後,恐怖的聲音也已然不再,蘇愉再睜開眼時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清晨的青山綠水,帶著溼氣的風撲打在臉上,這情景陌生而又熟悉的讓蘇愉想流淚——
他孃的那什麼狗屁輪迴真是太太太噁心了!
再轉眼看看小樓,破損的白衣上面血跡斑斑,整個人蒼白的近乎透明色,站在原地有些不穩的晃了晃,蘇愉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