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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陽奉陰違,對異類得而誅之。所謂人心叵測,誰知眼前這人是什麼來頭。
倘若不盡快斬草除根,他實在很難安的下心。
那人連頭也未回,只是徑自取過包袱裡的乾糧小小咬了一口,絲毫不曾察覺危機的降臨。
☆、故人相見
涼颼颼的刀果斷的架上對方的脖子,力度大的破皮出血,眼看再用點力那人便可送了性命,卿寒不知為何卻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只得僵硬的停在那。
那人這才意識到了危機,卻沒像大多數人一般驚叫出聲,連掙扎也沒有一下,只是放下了手裡的餅子,靜靜坐著。
卿寒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手臂,只得冷冷出聲:“到這裡做什麼?”
被他胳膊圈著的身體驀然僵了下,對方極其緩慢的回過頭,清亮的眸子對上他的,裡頭蘊了滿滿的不可置信,遲疑的開口:“少……少爺?”
少爺?
莫非眼前人和這身體的主人是舊識?
若當真如此,他恰好需要時間養傷,倒不妨借用這身體的身份一時。
卿寒皺了皺眉,鬆了力度把刀扔在一邊。
確認了眼前並非幻覺,那人本來平靜溫和的臉上浮起真切的激動之色,掙扎著起身,不顧一切試圖抱住卿寒的身體。
卿寒本能向後退了步避開對方的觸碰,胸膛的傷口這麼一折騰又是一陣劇痛,讓他猝不及防悶哼了聲。
那人抱了個空,手僵在那裡,又尷尬的放下,沒再堅持向前,只站在原地確認般的又低聲問了遍:“少爺,你真的活著?”
聲音溫溫潤潤的,卻帶了明顯真切的關心之意。
卿寒素來不喜撒謊,抿了抿唇不言。
那人只當他預設了,眼眶因為驟然的狂喜都有些發紅,目光定格在他衣上暗紅的血跡,臉上浮起一絲焦慮:“你受傷了?”
卿寒頓了頓,本想說明情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淡淡嗯了聲。
人類大多虛偽冷酷,排斥異己,對未知的事物便視為凶兆。
誰知道眼前這人是友是敵,和那個殺害這具身體的兇手是否同夥。誰又知道這人得知了他的身份,會作何反應。
面對他的冷淡那人也並未表現出不妥,反而似乎習以為常一般,伸過手想去扶他,猶豫了下又縮回去,轉身蹲下在地上的包袱裡胡亂翻找:“我帶來了些傷藥,讓我看看你的……”
“不礙事。”卿寒簡單的應,堵住了他未說完的話。
那人喉結動了下,最後只識趣的哦了聲,眼神漸漸黯下去,重新低下頭默默整理起被翻的一團亂的包袱。
“你怎麼會在此處?”卿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
“他們說少爺你不慎落水,又不識水性,絕不可能生還,連靈堂都設好了。”
那人沒抬頭,只徑自收拾著,看到那把刀時頓了頓,也跟著一起放進包袱裡:“水流太急,他們說撈不著了,我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來找找看,哪怕只找到……”
說著他一哽,很快又抬起頭笑了笑,平淡的五官因為這溫柔的笑居然莫名染上一絲動人的神采:“幸好少爺還活著。”
說起來輕輕淺淺的幾句話,卻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過程中所有的彷徨痛苦和絕望。
不慎落水?那之前這身體胸口插著的那把刀又是怎麼回事?
眼前這人明明不會武功,卻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物件找來這荒無人煙的懸崖底下,帶了一身零散的傷,他對他這位口中所謂的少爺的感情,可見一斑。
☆、與他何干
卿寒心裡略略有了數,也不戳破,只點點頭,道:“知道如何出去嗎?”
那人動了動嘴,最後還是向著卿寒搖搖頭。
那繁冗而無用的過程,那尋找中的焦慮掛牽,甚至於終於放棄希望,被刀抵住脖子時以為遇上土匪、甚至有那麼一刻覺得就這麼解脫也好的自棄,對方大約也並不願聽他贅述。
果然卿寒也沒再多問,只平靜的道:“起來吧,先想法回去。”
那人應了聲,抱著包袱從地上站起。
因了這段日子的疲乏體能遠不如前,蹲了這許久猛然起身更是頭暈眼花,加上之前緊繃的神經現在徹底放鬆下來,他身體一晃,一個踉蹌就這麼直直向前栽下去。
卿寒一愣,正待伸手攬住那人的腰,不料伸出去的手突然一頓,結果他眼睜睜看著那人倒在地上,又掙扎著狼狽的爬起。
卿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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