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練拳。
見卿寒出來他急忙停下打招呼:“勇士,你醒了?那房間桌上有些饅頭,你們先隨意墊墊肚子。爺爺帶著阿忠打獵去了,今晚應該就有的吃了!”
“楊子傑。”卿寒掃了眼那個屋子,冷冷應。
為了招待客人,老沛丹這麼大的年歲還專門出去狩獵,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著實不像話。
“什麼?”阿邦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雙手抱拳豪氣干雲的喊:“楊勇士!”
卿寒揉了揉額角,點點頭算是應了,抖了抖自己的外袍又問:“有其他衣服嗎?”
“有有有!”阿邦倒是熱情,急忙領了卿寒進屋,取了自己兩套雖破舊卻洗的乾乾淨淨的衣物出來,還體貼的給兩人拎來桶井水和兩塊布子。
言澈此時已經被動靜吵醒坐了起身,聲音裡還帶著睡意:“怎麼了?”
卿寒不答,見阿邦重新回了小院練他的拳,關上門走到床前,一個俯身,便將言澈的貼身衣物扯開了一大塊。
言澈沒動,望著他的眼神裡滿滿的寫著不解和驚愕。
“轉過去。”卿寒沒有解釋的意願,只是簡潔的吩咐,又拉開他背後的衣服,彎腰取了布沾溼了水。
言澈這才明白他的意圖,急忙轉過身:“少爺,我自己來就好。”
“別亂動。”卿寒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回身,小心擦著肩膀傷口附近的血汙。
被草草包紮的傷處紗布上,血痕已經乾涸,卿寒不怎麼通醫術,只在周圍面板擦拭著,思索著回頭再把他送到老伊諾那裡重新上藥。
“……少爺,”從未被人伺候過,更遑論這會兒這人還是自家少爺的言澈不自然的動了動,怎麼都不敢安心享受這份照顧:“你用不著……”
“沒錯,”卿寒冷冷應:“我做什麼,還用不著由你決定。”
這麼說著,卿寒動作卻沒停。潮溼的布沿著身體一路擦拭下去,經過手臂那些斑駁的小劃傷時頓了頓,還是刻意放輕了動作。
言澈身體一僵,眼眶微微起了熱度,最後只是仰起頭慢慢閉上眼,隔著距離貪戀的感受身後人的體溫。
他出生就被父母遺棄,撿了他的養父母有了自己的親生子後便對他刻薄殘酷,五歲時他便要承擔家事照看弟弟,稍有不妥就招來一頓打罵。
自他有了記憶起,就始終在痛苦裡度過,直到在最絕望的時候,遇上生命唯一的光亮。
從此眼裡就只有少爺一個,從此活著的意義,就是能陪在少爺身邊。
卻不想陪的久了,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產生了那樣可怕的念頭。
想佔有的執念如同怪獸,將他寸寸吞噬,將少爺步步推離。
可他依舊捨不得離開,哪怕只有資格遠遠看著。
過去二十幾年的生命裡,他習慣了自己扛下一切,習慣了只要有一口氣在,哪怕自己病重也要照顧弟弟,哪怕受傷也要保護少爺,哪怕痛苦也要壓下去順應別人的感受。
人活的太窩囊了,就連老天都懶得收。
這次出來尋找,他本是抱了必然有來無回的打算,卻不想……
竟會有這樣的經歷。
竟會被如此溫柔的對待。
☆、獨家愛好
卿寒倒是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只自顧自的幫他擦洗身體的血汙與傷處。
然後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身前人衣物半褪,大片緊實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身形雖瘦削,連肩胛骨的突起都清晰可見,整體線條卻很流暢。
經過一夜的睡眠,總是一絲不苟盤著的墨色長髮散亂披下來,被主人隨意捋至一旁,卻仍有幾縷髮絲伴著卿寒的動作,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反而帶出一股與平日的嚴謹截然不同的風情。
卿寒嚥了口口水,竟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無意識向前靠了一些,一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另一手心不在焉的擦拭著,打量對方的臉。
言澈正微微仰著頭合著眼,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淺淺弧度。側臉輪廓溫和,表情享受而又順從,彷彿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直接把人攬進自己懷裡,然後——
停!
意識到自己的念頭已經不斷偏離意識到了扭曲的程度,卿寒臉色驟變,連慣有的從容鎮定都失去,幾乎是驚慌失措的跳下床,胡亂抖開件阿邦的外衣把言澈草草裹住,然後拎起裝滿了水的木桶逃難似的匆匆出門。
正在院子裡打拳的阿邦見到他滿臉詫異:“楊勇士,你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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