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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竟能面不改色說出這般可笑的言語!
“楊兄弟有所不知,”對他的無禮老沛丹並不以為意,“瓦西族人成年前不具靈力,多為狼形,自能行走之日起便會去往各處森林學習捕獵生存之道,如普通獸類一般,直至成年後方能返族。”
卿寒哼了聲,抿上了唇一言不發。
若不是族裡這該死的規矩,那般可愛天真的小弟,怎麼會就那麼死於人類之手?
“那還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老沛丹神情有些恍惚:“那時我還尚未成年,玩心甚重,不顧族裡的規定,偷偷去往那片林中,曾見過一隻受傷小狼,胸口掛一玉牌,上書冉字。”
卿寒全身一震,猛的從言澈身上坐直起身:“冉?!”
☆、有何淵源
在場諸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卿寒,大約均是不解他怎會反應如此激烈。
言澈愕然只是一瞬,隨即體貼幫他解圍:“小少爺姓楊名冉,少爺此刻約是惦念幼子之故。”
阿邦猛的張大了嘴,驚訝之色更勝於前:“楊勇士年紀輕輕,已然娶妻生子了?!”
言澈窒了窒,見卿寒沒有回答的意向,又不知從何解釋,索性苦笑著點點頭。
“那……那你……你們……”阿邦來回望著卿寒與言澈,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還是老沛丹打斷了孫子:“言兄弟既覺得不便,不提也無妨。”
“哪裡,言澈並無……”言澈話說到一半,卿寒驀的插口打斷他:“冉……那隻狼後來怎樣了?”
“不知。”老沛丹搖搖頭:“那時我並不知曉瓦西族一說,只見那小狼受傷甚重,便悄悄帶了它回來為它上藥。那小狼雖說是獸,似乎通人性一般,乖巧的很,傷處重成那樣,卻未有一聲叫聲。”
卿寒不作聲,眼睛微酸,只是重新靠回言澈身上仰起了臉。
卿冉自小乖巧伶俐,長輩們無不對其疼愛憐惜,哪裡想到……
“我見那小狼傷重,次日出去想同族人再換些草藥,不料回來時已經不見蹤影。直到成年後,父親同我說起瓦西一族的傳言,想起當年森林裡那隻通人性的小狼,想必就是瓦西一族的族人。”
老沛丹嘆息:“這麼些年我始終後悔,當時不該丟下它獨自尋藥,只是也再不曾見過它。也不知那小狼現今如何,只盼當年那點創傷藥,能為它起些作用。”
卿寒身體一震,只覺得突然心口一抽,驀的咬緊牙關,抓著言澈的力度猛的收緊。
言澈疼的微一皺眉,不解他此刻的反應是何故,低下頭試探著抬起手,僵硬的攬住他的背:“少爺?你身體不舒服?”
溫醇的聲音緩解了焦躁的情緒,卿寒吸了口氣,半晌才讓自己從眼前發黑的狀態裡平復下來:“無事,腸胃不適而已。”
看來這具身體被他所用的愈加熟練,已經可以輕而易舉的為他的情緒所影響。然而凡人終究為凡人,普通肉體難以抗拒他靈體的情緒波動,才會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言澈眼裡擔憂之色一閃而過,就像在恐懼什麼一般,攬著他的手又不自覺緊了緊。
卿寒沒注意他的小動作,目光望向老沛丹,沉了口氣,才緩緩道:“定會……”
喉嚨微微一哽,頓了頓卿寒才接著說完:“如此。”
難怪當年待他尋到小弟時,發現小弟的傷口有被簡單處理的痕跡。
他一直不解是何人所為,卻不想,竟會是眼前這個陌生的老人。
時隔這麼些年,也不知算不算天意,想不到這場災劫,會讓他遇上當年一無所知依然願意對小弟伸出援手的人類。
難怪小弟死前,儘管明知自己為人類所害,卻仍然未說過人類一個不字。
只可惜那粗製劣造的人類傷藥,也不過稍稍延緩了死亡而已,反倒增加了小弟痛苦的時間。
“但願吧。”老沛丹嘆了口氣:“那時起我便理解了,先人讓我族世代長居於此的緣由。哪怕機率再小,哪怕作用微乎其微,只要能遇上瓦西一族,就要不惜一切的拯救。”
卿寒閉了閉眼,又問:“你們兩族之間,究竟有何淵源,需要世代守護?”
☆、溯本求源
“那還是上古時期的事了。”老沛丹緩緩說起族裡流傳千萬年的傳聞:“據說那時,我族祭司炎煦,測出我族十年之內,將逢大難。”
卿寒聽到這個名字時撇撇嘴,不禁冷笑一聲。
原來如此。
炎煦這個名字他不但有所耳聞,而且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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