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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怎麼樣?”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在火堆前烤著另一大塊生肉的阿邦興奮的問。
“很美味,”言澈很給他面子的點點頭應:“有勞阿邦兄。”
“喜歡就多吃點!”阿邦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條縫,高高大大的人受到肯定時活像個被先生表揚的孩童:“千萬不要客氣!”
而卿寒此時已經顧不得搭理他的話,一次次伸向盤中肉的筷子已經表示他絲毫沒有謙讓的打算。
雖說他也不算太狼吞虎嚥,吃相倒還儘量保持文雅,但很快見底的盤子證明他此刻的胃口頗佳。
“你……”見言澈只是開始吃了幾筷後來便不再動筷子,卿寒嘴裡還塞著肉,嚼了幾下努力嚥下才道:“你怎麼不吃?”
言澈抬眼看他,神色有些奇異,但仍溫和的應:“少爺既然喜歡,就多吃些。”
卿寒現在不知怎麼的,一聽到少爺這稱喚就渾身不舒坦,但心知肚明這是言澈在刻意相讓又不便多言,只皺了皺眉:“你多吃點。”
言澈嗯了聲,又依言夾了一小塊。
卿寒啪的放下筷子:“我飽了,餘下歸你。”
這個無用的人類,不久前才中了蛇毒,為了清毒又失了血液,至今連血色都尚未完全恢復,再吃這麼少,該如何補充體能?
言澈一怔,“少……”
他第二個字尚未來及出口,卿寒突然感覺一陣極度的不適感翻湧而上,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至極。
並非來自意念,而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彷彿剛剛吃下去的肉食在身體裡展開一場大戰,這會兒從胃裡一直翻滾到食道,難受欲嘔。
卿寒猛的站起身,顧不得多說便直直衝向茅廁。留在原地的言澈驚愕只有一瞬,隨即也快步跑過去。
☆、瓦西一族
扶著牆卿寒吐的天昏地暗,不止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滿滿的酸意讓他眼前發黑,連站都站不穩。
一隻扶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在他背後一下下的輕拍,恰到好處的力道與節奏略略撫平胸中不適。
卿寒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只無力的擺擺手,以手肘推了推對方的胸口,示意對方出去。
他現在狼狽至極,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忍受,實在不想再被言澈看到自己這副窩囊模樣。
背後的動作頓了下,隨即身後人果然聽話的鬆開他退了出去。
卿寒腿一軟,側身靠上牆閉著眼喘息,以平復喉嚨裡灼燒似的疼痛,連嘴角的汙漬都顧不得拭去。
突然臉上一涼,卿寒睜眼,見是去而復返的言澈正拿了塊布沾了水幫他細細擦拭,神情平靜,動作專注小心。
沒有絲毫訝異之色,也沒有一絲嫌棄之意。
卿寒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感覺心口的部位,不似往日的沉穩有序,跳的幾乎失了規律。
言澈倒沒在意他的不自然,只幫他擦洗淨了,枕幹了毛巾放在一旁,自然的拉過他的手臂:“少爺,先出去吧。”
小院中原本放著肉的凳上放了碗清水,言澈扶卿寒坐下,把水遞到他手上,任他一口氣飲下,同先前一般有規律的拍著他的背部。
“楊勇士,”阿邦面露擔憂之色:“你沒事吧?是不是吃不慣這獸肉?”
“我,”卿寒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無妨。”
“少爺腸胃素來不好,”言澈在一旁溫聲解釋,“近日不慎流落此地,之前在林中時又一直茹素未沾葷腥,大約是突然油膩身體承受不住之故。”
原來如此。
除了言澈以外在場三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意識到讓自己顏面盡失的罪魁禍首正是眼下這具身體,卿寒只覺得說不出的窩火,又在心底暗暗詛咒了楊子傑這個無能的人類無數次,冷著臉轉向言澈:“我胃不好,你早知道?”
言澈點點頭。
“我失憶了你知不知道?”
言澈怔了怔,又點點頭。
“可你卻不曾明說,”卿寒敲了敲凳子:“等著看我的笑話?還是……”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一般,沒再說下去,只神色怪異的盯著言澈看。
從言澈剛剛照顧他時輕車熟路的動作與默契,便可想而知這兩人曾經有多熟稔。
以言澈對自家少爺的忠心程度,知而不言必然不會出於壞心,倒更有可能是想借機親近。
從這一點看來,這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