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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卿寒支撐著身體坐起，半閉上眼半晌一動不動，言澈不由自主咬緊了唇，手心都被冷汗沁的冰涼。

“言先生……”小楊冉的小腦袋從他身後探出來，怯怯的問：“他、他會不會死？”

言澈心裡一緊，抬手捂住小楊冉的嘴：“別瞎說。”

他本不是迷信的人，對生死也素來看的淡泊，可此刻卻這般緊張，生怕這稚嫩孩童的隨口一言，便一語成讖。

小楊冉掙開他的手，小手拽著他的衣角，呆呆望了卿寒良久，又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他不是爹，對不對？”

言澈一滯，竟突然覺得無法反駁。

“不然爹……”小楊冉小小聲的繼續：“爹怎麼會對我們這麼好……”

言澈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這個歪打正著的孩子，只得將小楊冉抱進懷裡，“爹受傷的事情，小少爺回去跟誰都不要說，好不好？”

“嗯！”小楊冉乖巧的用力點頭：“冉冉聽言先生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直坐在原地的卿寒緩緩站起身向兩人走來，言澈才覺得腿一軟，本來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走吧，”此番療傷又耗了不少靈力，卿寒只覺疲憊至極，只簡單的吩咐：“先去趟布莊，再回去。”

隨便買了件寬大外袍遮住衣物上的裂口，回去時門房那二虎依然維持著早晨那姿勢悠閒的半躺著曬太陽，還哼著小曲。

見三人回來他面露訝色的起身，點頭哈腰的招呼：“少爺，小少爺，言先生，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我們……”言澈正待答話，被卿寒淡淡打斷：“日頭曬，沒你這般好興致。”

“嘿、嘿嘿，”二虎尷尬的乾笑幾聲，擦了擦不知是不是被烈日曬的滿臉滿頭的大汗：“打發時間，打發時間……”

卿寒不理他，徑自走進府，把小楊冉交給一直不放心的在那張望的何管家手裡，命令下人不得前來干擾，而後回到楊子傑的房間往床上懶懶一躺，連話都無力再多說。

擱在平日他靈力正盛時這點小事本可完全不受影響，可他的靈體自受損後一直未能恢復完全，楊子傑身體的活力又一直靠吸取他的靈力才可支撐，再加上療傷所耗，便愈發不堪重負。

迷糊間他只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