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楊子傑致命的原因。
誰能想到,最初的定情之物,成了最終的奪命之物。
卿寒皺了皺眉,彷彿突然理解了什麼。
難怪他進入楊子傑體內時,會覺得心口疼的那麼厲害了。
為摯愛之人用定情之物所殺,擱了誰,大概也不會好過吧。
卿寒在心裡默默定了對方的罪,意有所指的道:“我突然很是期待,回去能和蘇嚴復好好會一會。”
言澈聞言臉色又略略蒼白了些,攬著卿寒的手不由自主收緊又慌忙鬆開,咬了咬嘴唇才平靜的應:“本當如此。”
本來燒的旺的火堆因為無人添柴漸漸暗了下去,柴火燃燒時噼裡啪啦的聲音漸消,一些些火星掙扎著,最終還是湮沒在夜色裡。
☆、無關緊要
“夜深了,”老沛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時辰過的真快,今兒這一聊,可別把兩位悶著了。”
“怎會?”言澈輕笑:“倒是我們多方叨擾了。”
“哈哈哈,”老沛丹爽朗的笑出聲:“不說這些客氣話了,兩位兄弟,早些回房歇息吧!”
阿邦開始忙忙碌碌的收拾小院,言澈也跟著幫忙,卿寒本懶得動,可看著一同默契打理的兩人實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刺眼,索性也站起身搭了把手。
吹滅燭火回床躺下之後,同樣漆黑的夜,安靜的小屋,還有抵著自己的溫暖身體,卿寒卻不知怎麼的,不但沒獲得前晚一般的好眠,反倒是失眠了。
今晚聽來太多聞所未聞的事情,卻和族裡都脫不了干係。
老沛丹沒理由欺騙兩人,如此看來,這場天劫,為他帶來這般際遇,是福是禍,反倒無從得知。
只是這兩日與言澈同行,開始時只求能駕馭這具陌生身體,後來又為言澈的作為所衝擊,在族裡發生的事,甚至都無暇想起。
現在被老沛丹一提起,所有回憶這會兒也跟著鋪天蓋地湧上來。不斷提醒著他他的使命,和他的初心。
最信任之人的另懷心機,打算共度一生之人的傷害……
他該得到的位置,他受到的背叛,待他恢復完全,他要一筆筆的討回來!
想到此處他胸中思緒便更是洶湧澎湃,兩人擠著的小床並不穩當,一旦有動靜便可能驚醒旁人。
卿寒忍著不適,一動不動的裝睡了良久,在發現自己實在毫無睡意時終於挫敗的吐了口氣,決定看看言澈是否睡熟,好不著痕跡起身下床去院裡透透氣。
他毫無預兆的睜開眼,竟對上另一對正呆呆看著他似乎出了神的沉靜眸子。夜色裡見對方的眼神溫潤,所有情意彷彿都包含其中。
卿寒嚇了一跳,本能往外一側,差點直接翻下床,“你沒睡?”
言澈沒料到他會突然睜眼也是一驚,復而平靜下來:“少爺也沒睡?”
一聲少爺提醒了卿寒,眼前這人類適才愣愣看著的絕不是他,而是自家的楊子傑少爺。
心中本來那一點悸動很快冷下去,卿寒不是滋味的下床,也懶得說穿,只淡淡道:“既然都睡不著,就去外頭散散步吧。”
言澈毫無異議的跟著起身,自然還不忘拿了外套遞給卿寒:“少爺,外頭涼。”
卿寒嗯了聲,掃了眼言澈單薄的穿著和還未完全恢復血色的臉色,很是順手的展開外袍,披在他身上。
言澈楞了下,不自然的動了動:“少爺,還是……”
他接下來的話,在卿寒牢牢攬住他肩膀以制住他脫衣的動作裡,不自在的消了音,看著卿寒的側臉幾度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默默低下了頭,眼裡掙扎和痛苦之色劃過。
夜色深重,月光微涼。說是散步,也無非只是兩人在院裡彼此沉默著面面相覷。
好半天言澈終於打破寂靜,彷彿鼓起什麼勇氣一般問:“少爺,你有心事?”
卿寒不答,突然沒頭沒腦的道:“你右肩被碧頂所咬的傷,如何了?”
“啊?”言澈一怔,老老實實的答:“今天聽伊諾先生言道,毒已清,已經不礙事了。再換次藥便可無妨。”
“既然如此,明日再去換一次藥。”卿寒仰頭看了看似乎比前日又缺了些的月亮:“休息好了我們就儘早出發吧,回瀾月城。”
言澈身體輕輕一顫,垂下眼去,仍是應:“好。”
卿寒點點頭:“回去睡吧。”
兩人重新回到屋內床上躺下,這回言澈大約是有了顧忌,沒再如先前一般盯著他看,只側過了身去臉對著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