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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嘶啞粗噶,應是久未開口牢裡又缺水之故。
小楊冉吸著鼻子哽咽了半天,又抬手去摸何管家臂上的傷:“何伯伯,你疼不疼?”
“乖……”何管家顫抖著摸了摸他的頭:“何伯伯沒事。”
卿寒一直在旁邊抱著胳膊冷眼看著,那二虎則躲在他身後不敢上前,直到終於安撫了眼淚汪汪的小楊冉,何管家才抬起頭來,感激的目光對上隔著牢門塞進來食品藥物的言澈:
“言先生,卿先生,多虧你們……還……惦記著我。”
說著連他都不由有些愧疚。
因為少爺對言澈的迴避他素來也是對寄人籬下的言澈不屑一顧,哪想到人走茶涼的這種時候,平日裡恭恭敬敬的下人均是影蹤不見,反而言澈願意不計前嫌。
言澈正欲開口,被卿寒拽了拽衣袖,皮笑肉不笑的應:“何管家客氣了,若非何管家一時念起,今日大約也不至淪落此地。”
何管家神色一下僵滯起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眼神複雜的望向卿寒幾人,又看了眼小楊冉滿是歉意,神色飄忽不定,最終只低低道:“那天都怨我老糊塗了,見少爺酒醉,貪念一起……”
“自己的行為總是要付出代價,”卿寒意有所指的道:“何管家,今後怕是也無緣得見,您多保重。”
說罷他俯身抱過戀戀不捨的小楊冉,拉起言澈的手出門,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盯著站在原地的二虎:“二虎哥,這陰氣森森的大牢,莫非你還留戀於此?”
“沒、沒有的事!”二虎慌里慌張的應,跟上兩人的腳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再度咬咬牙轉過頭。
“你、你們……”身後傳來一直目送幾人離開的何管家微弱的聲音,也不知在同誰說:“以後要好好活著,別像我這般……”
卿寒步子一停,也不說話,眼神不著痕跡落在走在最後每步都顯得遲疑的二虎身上,只勾了勾嘴角。
***
是夜,萬籟俱寂。
守夜的下人照例被告知勿要輕易進後院走動,以免打擾因身體虛弱已早早同小少爺睡下的少爺。
黑暗院落裡,只有微弱清冷的月光,倒映出一個無聲走向少爺房間的黑衣身影。
手持的利刃,在月色下倒映出一縷冰冷的溫度。
他試探的推開門,房裡人似乎睡的正熟,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背對著他睡著的人用被子埋住了臉,只露出外頭散亂的發,來人似乎頓了頓,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手起刀落,直直刺向床上人的脖頸處。
眼看便要破皮見血時,方才還睡意正濃的人猛然翻身,狠狠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扭。
來人痛呼一聲,但似乎武藝也並不弱,意識到自己中了陷阱,迅速側身避開,轉身便向外逃。
所幸衝出房時院裡依舊安靜,房中人並未叫喊也並未追趕,他抹了把汗,一頭扎進了那之前鳳溟用來招待卿寒的東北角的房間。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想燭火燃起。
微弱光線中,倒映出摟著小楊冉靠在床上的楊子傑笑意盈盈的臉:“等了大半夜,可總算等到了。”
那人露在蒙面外頭的一對眼睛一下怨毒起來,直直揮刀衝向床上的兩人,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鳳溟輕鬆自若的笑一笑,抱住小楊冉側身避過,門已經同時被一腳踹開,一群家丁一擁而進。
那人雖然兇狠,但終究寡不敵眾,被按倒在地上,蒙面的黑布被一把扯下,確是那素來唯唯諾諾的門房二虎無誤。
“楊!子!傑!”二虎眼神惡毒的瞪著他,用力掙扎,渾不似平日的懦弱與點頭哈腰,見終究無果便嘶聲罵:“你居然還有臉進這房間!你良心過的去嗎?!”
“為什麼過不去?”鳳溟好脾氣的應,把小楊冉面朝自己摟進懷裡,伸手堵住他的耳朵免得嚇著孩子:“這裡發生過什麼嗎?我不記得了。”
“你個畜生!”二虎大吼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拼了全力掙開旁人的桎梏,直直衝向鳳溟與小楊冉,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眼見就要得手之際,另一道身影卻更快的閃過,輕易便制止了他的動作,順便踢在他腿上,逼的他直直跪下再也站不起來,眼神卻仍如同兇猛野獸,看的人心驚。
“楊子傑!之前數次受傷都不死算你命大!如今看你時日無多,簡直是老天有眼!”
被下人拖去官府時,仍聽到那二虎惡狠狠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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