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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看起來就像我侮辱了他的信仰。
在中央控制室打架屬於違禁行為,他很快就被趕過來的工作人員束縛住,狼狽地趴在地上,但還是惡狠狠地朝我吼道:“我想把利用這兩個字揉碎了往你喉嚨裡塞,我告訴你,你沒有任何立場質問我,無論TC213現在在哪兒,甚至於還在不在都不在你的控制範圍內,就算他的資料早就被刪得乾乾淨淨,你還是得執行任務,否則,我待過的禁閉室同樣也歡迎你。”
那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對我說謊?
資料區裡的其他AI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過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因為這樣的情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而是因為無論發生什麼,只要系統沒有下達命令,那就都與他們無關。
我往返於控制室與夢境區的次數太多,生活兩點一線,稀鬆平常。我跨入夢境區,在遠離徐擇的活動範圍內兜兜轉轉。我現在身處的境況是:我惹怒了徐擇,還惹怒了XC005。徐擇代表客戶,XC005和檢測師代表公司,我懸在這兩者之間,而他們都拿出了剪刀,準備剪掉我腳下的繩子。
在我接受任務培訓時,沒有人教過我如何應對這種情況,TC213試圖傳達給我的資訊是:想辦法離開這裡。中途終止任務的方法只有兩個,一是提交申請等待檢測師的檢測,如果檢測結果顯示該XC確實不適合目前的任務,可以替換XC;二是夢境所屬者明確表示無法忍受XC的某些行徑,經資料監控畫面重現,證實XC有不正確行為,可以予以替換。
如今我讓XC005進了禁閉室,林穩肯定不會幫我,徐擇那邊反而還有希望,既然他那麼厭惡我,替換掉我對於他來說未嘗不算一個好訊息。
當我再見到徐擇的時候,他正站在我的門前,拳頭上還有血。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剛從電梯裡出來的我,我不敢再前進一步,站在那裡,問他:“你怎麼流血了?”
“你去哪兒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回答道:“回了中央系統的監控室一趟。”
“我允許了嗎?”他轉過身來,彎了彎蜷著的手指,上面還有著一些很小的血痂,看樣子受傷時間已經很久了。
我一直盯著他的手看,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上前拎起我的衣領,強勢地說道:“你聽沒聽到我的問題?”
我的目光下移,他的傷口與我的衣領緊緊貼合,痛感應該會很強烈,他沒有必要用這樣的姿勢來宣佈他對我的統治權的。我把袖子掀上去,撕下里面棉質衣服的一小圈布料,把他的手拉下來,給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其實在這裡傷口癒合的速度很快,我只是覺得傷口暴露在外面的畫面有些殘忍。
我對他說:“我今天得到了一個朋友的訊息,然後有些事情想不通……”
“那就對了,朋友的唯一作用就是給人增添煩惱。”他對此嗤之以鼻。
“不是。”我否定了他的觀點。
“每個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要把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還怪他摔壞了你的信任,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嗎?”他像在對我說,其實說話的物件是他自己吧。
“你在生活中遭受了來自家人和朋友的傷害,所以想報復他們,才產生的殺戮的行為是嗎?”我覺得這個結論其實非常好推導。
他不置可否地站在那裡,左手輕輕搭在右手包紮傷口的布上。我認真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而他迎接著我探究的目光,嘴角上揚,偏過臉去:“怎麼,你認為你能挽救我?好神聖的任務啊,面對一個眾叛親離的落水狗,向他伸出手,給他東西吃,聽上去是不是個溫暖人心的好故事?”
“其實…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直接提出了請求。
“噢?”他又笑了笑。
“請你提出革除我的職務的要求,我會把這些天的資料都轉交給另一個XC,並將分析得出的結論提供給他,相信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我快速地解釋道,“我沒有足夠的經驗和良好的解決能力,並不適合你。”
“不適合我……”他快速地點了好幾個頭,後退著,“你不適合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想到今天來求我革除你?”
我沒有朝他靠近,只是簡單地回答他的問題:“我朋友跟我說,讓我離開這個夢境區。”
“那你呢?你怎麼想?”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我都快接收不到聲波訊號了。
“我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是認為他不會無緣無故讓我走的,我相信他。”而且最近我的身體不明原因地出現故障,這似乎也是一個危險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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