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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不是前兩天還想打死他的?。
半夜感到有什麼東西輕軟熱乎的撘在身上,把我溫暖的差點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征途紀事
我趕忙迷糊著摸摸旁邊,孤鳳舉還在我懷裡沒錯,他的氣味跟別人很不一樣,我就是做夢也有這樣的認知,感覺他捉了我的手握住,一邊輕拍著我的背,我就什麼都不想管了,悶頭直睡到自然醒。
我一向睡眠質量好,今天卻恍惚記得做了夢,內容記不清,只隱約感覺孤鳳舉遭了很大的難,我心力絞瘁的找到我唯一知道能幫他的神仙通天教主,毫無邏輯的說著這又不是他的錯,他那樣傲的人,天地間就沒將誰看在眼裡過,他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折辱。
下面一句貌似該是我怎麼捨得,但我還沒說出來,孤鳳舉就聽不下去了,插嘴道:“就是他的錯,他那樣傲的人,諸天神佛哪個不想挫他的銳氣。”
為了全他的傲,我都把自己折辱的這樣伏低做小了,他還敢大言不慚,我暴跳如雷:“你閉嘴!”
因為要跳,人便醒來了。
我揉著眼睛坐起身來,扭頭見孤鳳舉枕著手臂看我,神色莫名深邃。
“你早就醒了?。”
“嗯。”
“我去洗把臉。”
“你做的什麼夢?。”
“我不會說夢話了吧?。”
“說了。”
“哦。我記不得了。估計不是什麼好夢,因為我現在感覺很不開心。”
我全身疼的四分五裂的,到河邊擼起袖子一看,好麼昨天刮的撞的脫皮淤青全顯出來了,我心疼不已,問他:“今天還要開縮地奔跑麼。”
“不用了。”
“謝天謝地。”
過了河的林子裡有小路,我們慢走了個把小時到一小山坳村落,路遇數個挑夫,我們備受側目。
一定是因為孤鳳舉的髮型。
茅簷低小,炊煙裊裊。荊門柴扉前我激動的搓著手,希望有包子和白粥。我是個懶到專注的人,多年來習慣了,早餐非這兩樣不愛。
結果是豆花饅頭鹹菜,好吧偶爾吃這個也是可以有的。
我們坐在院裡的柿子樹下,硬著頭皮大大方方的給四鄰圍觀。
孤鳳舉給的餐費一定相當可觀,大媽忒熱情,一碗豆花沒吃完她已經跑了來三次,一次問糖,一次問鹽,一次問要不要再來一碗。
我們只好落荒而逃。
陝西天高地闊氣候乾燥,霧幾乎沒有。第一天我一直吐著舌頭喝的水飽,隔天才適應了,勉強能正常吃飯。
第三天日薄西山時,我們在一片荒嶺歇腳。
我問孤鳳舉還要走多久,他慢慢飲著水說我們已經到了。
其實鬼挺好找,它們不太掩飾行跡的。隨便到那個當地問下莫名人跡罕至的破敗老舊房巷,都有孤魂野鬼在可憐巴巴的遊蕩。
在凡靈人的陰陽眼中,三界生靈是沒有區別的。但孤鳳舉對這些宵小視而不見,我也不好表示的很想跟他們打交道。
尤其他們難得看到個跟自己四目相對,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路過,立刻便熱情的自銷:“嗨,需要鬼使嗎,鬼寵也可以哦,鬼奴也好做的,求包養啊喂!”
然而孤鳳舉不會像王雪明一樣,上次出來到南詔,我雖然比這次出來要不適的多,但大明是個好夥伴,跟他跑著玩,樂趣非常多。
這一路行來,城鎮村落人口密集,十里五里鬼影幢幢,我卻只學會了跟著孤鳳舉目不斜視。
現下他終於找到目標了,而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想我好歹得讓他跟我說說任務流程,他完全沒有作為修行導師的自知,我得循序漸進的暗示他:“這次任務是天緝還是地緝的?。”
“常識一,只有千年以上厲鬼盤踞的荒嶺,才寸草不生,百木成灰,”
我一臉羞愧的接著背誦:“容不下半點生氣。”
孤鳳舉滿意的頷首:“嗯。”
“那麼依師傅看,這個厲鬼得有幾千年?”
“三五千年吧。”
我頓時憤懣絕倒,口不能言。
閻王都不收的主兒,活個千八百年的凡靈人也不會去招惹,請讓它坐等天收吧,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了喂!
孤鳳舉不顧我沉默抗拒,好整以暇的挑揀著可能用得到的符。
半晌,我問道:“是韓非麼。”
他點頭,一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