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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
忽然一隻翡翠色玉鐲遞到他面前,小狐妖伸著手,盯著他眼睛道:“這個玉鐲,自我尚未修煉成人形起就一直陪伴著我,吸取了山川靈氣,大師將它帶著,危難之時或有解厄之用,權當小湖陪著大師。”
晉息心想拒絕,可是看少女模樣竟是一步不肯退讓,只得道了聲謝收下。
日頭漸正,那隻翡翠玉鐲藏在僧人懷中,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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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息心下山其實並無特定目的地,了覺大師的死因是要徹查的,但從何下手他暫無頭緒。總不能直截了當跑去陸子疏面前質問他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若真那般做法,只怕陸子疏不僅不會承認,還會戲謔的再度調戲他一場。陸子疏有的是避重就輕的手腕,論機巧設計,晉息心如何比得上他?
尋思著不如還是先去霖善寺一趟,看看人去寺空的霖善寺內有無蛛絲馬跡。
之後避開陸子疏,回去一趟京城,畢竟雖與陸子疏已成最好不再相見的關係,他到底還是在陸王府待了八年,於情於理亦要同陸瑱佑、陸吟櫻道個別。
走了一天路,到得一個市鎮上,天色偏暗。
晉息心特別的裝扮引起了市鎮上不少人注目,銀色僧袍乾淨整潔,手邊拿著一柄一看就覺得很厲害的禪杖,鳳眸低垂,面相莊重,任誰都不會誤認他的僧侶身份。可若要說是僧侶,讓人覺得奇異的是他偏有一頭銀似月華的長髮,長長的散至腰背,未剃度的模樣俊朗又英氣,一副上佳的美好容姿。
好些未出閣的姑娘,瞅著這個打扮奇異卻俊美的和尚紅了臉,偷偷咬耳朵不知這個怪人從何處而來;膽子大點的街坊婆娘,就直接攔在晉息心路上,吃吃笑著對他指指點點了。
“好俊的和尚,留了一頭長髮,莫不是要還俗來娶親的?”
“大師可有看中哪家姑娘,留在我們鎮上做姑爺罷?”
“哎呀大師怎生連眉毛都不動一動呢~~~~”
街市女子們的調戲,晉息心聲聲入耳,卻是心念不動,只管微闔了眸趕路。眼見天色已晚,拐進一家客棧投宿,店小二殷勤的迎上來:“這位大師,還有不少上房,給您老選一間二樓的如何?”
“多謝。”晉息心道,正要伸手去懷裡拿銀兩,店小二眼疾手快按住他手,笑眯眯道,“大師不用客氣,小店雖是薄利經營,給佛門弟子的這些許供養還是付得起,請大師儘管休息,不用介懷房資。”
疑惑的看了看店小二笑得滿臉開花的模樣,晉息心轉目四處看了看,沒察覺有何不對勁。便頷首再度謝過,徑直上樓梳洗去了。
待他身影消失在樓口,一直在旁邊關注一切的掌櫃湊了過來,從櫃檯底下拿出一張畫像,咂嘴看了半天,再看看樓口:“嗯,果然是這個和尚。”
店小二也湊過來看那幅畫像,行雲流水的畫風,細膩筆觸,一筆一畫間,方才見到的那位銀髮僧人的面目躍然紙上,栩栩如生,好似畫者是對著本人臨摹一般逼真。
店小二嘖嘖讚歎這幅丹青的手藝,果然見畫如見人,又好奇的問掌櫃,這陸世子人在遠遠京城坐著,如何能夠料到今日有這樣一名僧人會從他們鎮上經過,剛剛好就在左近投宿?
“大概是派了眼線關注和尚的一舉一動吧,”掌櫃不以為意的邊將畫卷收起邊信口道,“只要那和尚不是淫僧,不殺人放火,世子給我們的銀兩足夠讓他住到不想住,我們平頭小百姓不用管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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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祖西鎮住下了?”陸子疏倚在寬闊寢臺上,半睡半醒,眸子還蘊著水光,懶懶洋洋的問,沒怎麼很上心的樣子。
襲煙俯身道:“回世子,據下人回報,他的路線應當是往霖善寺而去,第一站落腳地正是祖西鎮。”
“嗯。”她家世子輕不可聞的應了聲表示知曉,又眯了眼,頭一點一點的,像又要睡著過去。
“世子,”襲煙輕聲喊他,“還是起來用些膳食罷,一天沒有吃東西,身子可怎麼撐得住。”
她連喚幾聲,陸子疏才恍惚清醒了一些,倦倦的半抬了眸,嗯了一聲。
襲煙將新做好的小碟糕點端到他面前,他伸出纖長手指,拈了一塊糕點,剛湊到唇邊,就皺起了眉。
輕撥出一口氣,將糕點又放回精緻小碟上,擺了擺手:“撤了吧,吾不喜歡。”
襲煙卻端著碟子不肯走:“世子早晨也是這般說的,這些膳食換了幾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