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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他下巴處的手指,忽然略使了力,僧人便安靜的順著他勾動食指的力道,順勢吻住了陸子疏微張的唇瓣。
四唇廝磨,不再是先前晉息心主動時的溫柔繾綣,而是帶了些狠戾,帶了些追逐咬噬的味道。
晉息心由著陸子疏狠狠咬住自己唇瓣,眉目柔和的看著他。
陸子疏抬起身,不顧自己沈重的身子,死死咬著晉息心嘴唇,咬出一絲絲血跡,順著僧人嘴角溢下;而他渾然不管,自顧自用力咬著他,像是要把這上千年來的委屈、輕視、低聲下氣,全數給一口咬回本。
“哼……晉息心,汝也有今天!!!”
咬牙切齒的,自唇間模糊出這句話。
他雙手都死死摳住晉息心手臂,面對面的姿勢讓他挺起的腹部頂在僧人下腹;急促的呼吸著,那高隆的圓挺便一上一下起伏,蹭著僧人丹田處,有股莫名的躁動在僧人心間緩緩升起。
晉息心不得不稍稍拉開一點距離,避開那不容忽視的高聳大腹,亦避開某種不合時宜升起的情慾。
“子疏,當心身子……唔。”還沒說完,又給陸子疏狠狠咬住肩胛骨,苦笑著住了口。
從前怎不知這條紫龍這般愛咬人……看他咬住自己,還伸舌舔舔唇角的得意表情,簡直像個以咬人為樂的怪癖少年。
他伸手,將陸子疏由於與他激烈擁吻而凌亂散在胸前的長髮順了順,再幫他放到肩後去。在這期間,陸子疏在他左右肩頭,都留下了鮮明的咬痕,心滿意足的鬆開口。
眯著好看的眸子,又恢復了頤指氣使的神情,之前的頹然和狼狽好似從來不曾出現過。
“既然是汝自投羅網,今後便莫再同吾扯些天理人倫、了斷塵緣之類的胡謅道理。一日是吾陸子疏的人,便一世都是;再想擺脫,再想斬斷同吾的關係,吾絕不放汝干休!”
晉息心點頭,陸子疏審視的看了看他,看明白這個僧人確是真心在點頭,哼了哼,慢慢倚靠到他懷裡。
晉息心仍然輕輕揉撫著他腹部高隆,手勁沈穩而輕柔,陸子疏給他揉得很舒服,孩子也在他腹中懶懶翻身,極是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關懷。
馬車內短暫靜默了一會,晉息心忽然沒頭沒腦道:“子疏,關於先前所說江淮水患,以及瘟疫橫行……”
“嗯?”頭也不抬,隨意問道。
“是當真確有其事麼?”
陸子疏眼眸注視著晉息心放置於自己腹頂,緩緩摩挲的手掌,仍舊漫不經心道:“自然是真,江淮都督自上月起,連續十封加急文書送至宮中,江淮正在水深火熱中。”
晉息心一聽,便有些坐不住,他遲疑著,手下撫摸的力道自己也未察覺的稍稍重了些。
陸子疏眯眼,偏頭看了看僧人慾言又止的模樣。
“汝想去?”
“我……”晉息心躊躇,原本以為子疏是為了救他而編出江淮水災的藉口,如今聽聞黎民百姓確實正在蒙受苦難,他如何能夠平穩心緒?恨不得立刻化光飛去江淮,親手扶助苦難蒼生,渡慰那些不幸眾生。
可是他方才好不容易才讓子疏相信了自己的情意,讓他放下戒心,重新全盤信賴了自己;而且子疏身孕已至後期,不到兩個月就會生產,在這個緊要關頭他若赴了江淮,一來一回怎趕得上子疏分娩?
更別說他若一心一意投入到救治洪患中,不小心將子疏拋諸腦後,這條睚眥必報的龍,勢必又要鬧騰翻天了。
他這廂欲言又止,憋著話不知要如何找合適時機開口;陸子疏則懶懶的看著他,欣賞著僧人掙扎猶豫的神情,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忽然襲煙打簾探了個頭進來,看見世子乖順的依偎在銀髮僧人懷裡,面上氣色好了許多,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太好了,若大師當真轉頭就走,世子只怕要把留心苑裡所有新置換的傢什又砸爛一次。
“世子,我們現在是回留心苑還是王府?”
陸子疏仍然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晉息心,淡淡吩咐道:“去江淮。”
此話一出,不僅襲煙大吃一驚,連晉息心亦震動不小。
“子疏?”
“汝一顆心只怕早已飛去江淮,吾若強留汝在京城,汝亦會日日魂不守舍。”陸子疏看著他,道,“與其看著汝鎮日坐臥不寧,不如陪著汝去江淮走一遭。”嘴角淡笑慢慢浮起,“也讓吾見識見識,傳聞中深檀戒璽認主的一代高僧,佛法修為到底到了怎樣程度。”
“可是你現下身子這麼重,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