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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罷。”
晉息心木然點頭,眼神依然沒有離開床榻上那具冰涼無生氣的身體。眼眶裡有熱熱的液體在聚集,卻礙於多年修持寧心,無法衝潰那道自控的界限順利掉落下來。
未承想,竟當真是與恩師陰陽相絕。
他木然良久,待要依循了空吩咐前往大殿,卻發現了空長老和其它幾名長老神色不對。
他們各自找了個角落,在住持禪房裡翻找著什麼,連床底都找了個遍,但一無所獲。
“鎮寺之寶不見了。”了空長老臉色比先前更加難看,晉息心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如此沈重又如此灰敗的表情,那因為失去了住持的指點,而變得有些無措起來的模樣。
沈重的對其他幾名長老,又像是對自己自言自語道:“霖善寺自古流傳下來的鎮寺之寶,月隴禪杖不見了。”
霖善寺代代住持以月隴禪杖為傳承信物,傳聞那柄鑲有翠綠寶石的禪杖是一位修行高深的聖者所持,法力無邊,聖者曾用它斬妖伏魔,做過無數有利於蒼生百姓之事。
後來那位高僧涅盤圓寂,月隴禪杖不知何故流落到霖善寺,被當時的住持視若珍寶,作為鎮寺之物代代相傳了下來。直至了覺這一代,原本要在今日的住持傳位大典上將月隴禪杖傳遞給晉息心,作為住持交接的信物證明。
如今,了覺在所有人都未料想得到的時機悄然圓寂,月隴杖不翼而飛──這個住持交接大典,不得不暫時中斷。
“吩咐所有弟子關閉山門,”了空長老肅然道,“在全寺範圍緊密搜尋月隴禪杖下落,沒有長老會的許可,誰也不準踏出寺中一步!”
很顯然,若不是寺院中有細作,便是闖來了看中寶物的貪心賊寇。
幾名弟子聞聲領命而出,過不了多久,又有一人匆匆折返而回,稟告道:“了空長老,門外八王爺世子陸子疏拜見。”
“陸世子?”
了空長老自是知曉晉息心與陸子疏之間竹馬相伴的關係,斟酌片刻,還是決定不要怠慢這位遠道而來的皇親國戚。
“息心,寺中發生之事暫且按下,由我等處理即可。你先去陪同陸世子稍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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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疏百無聊賴的坐在息心的禪房中,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在手心輕拍。拍得倦了,又輕輕點著自己下顎,目光投向窗外,等著那個慢性子的和尚回到房中來。
過了好一陣,在他差人通傳了空長老之後一炷香功夫,才聽得到慢騰騰的腳步從過廊上傳來,晉息心拖著沈重得像灌了鉛塊的雙腿,一步步挪回自己禪房中,臉上的神氣,活像下了好幾場雨一直沒能見著陽光的向日葵。
陸子疏一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就先撲哧一笑。
“息心大師,聽聞你很快就要接任霖善寺住持,為何這般愁眉苦臉?”
晉息心掃了他一眼,沒有暌別多日重逢的喜悅,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表情凝重。陸子疏倚了過去,抓住他手想要偎入他懷中,卻被人掙脫開來。
“子疏,別鬧,寺裡發生了大事,我沒有情緒陪你。”
看他臉色真的是很難看,陸子疏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卻佯裝不知,面上慢慢露出一絲不滿,哼道:“我不計前嫌跑來這麼遠同你言歸於好,你竟如此對我。”
前嫌……
唇角燃起灼燙熱度,陸子疏吻覆上來的柔軟仿若再度重現,短暫失神間,那種恍惚竟然蓋過失去自小敬慕的師父帶來的傷痛。
晉息心漲紅了臉,吶吶張開口,想要為自己分辯卻被陸子疏搶先一步。他流轉了眼眸看他,眼神一改方才打趣逗弄他的不正經,波光粼粼,意味深長道:
“我也發生了大事,很要緊的大事。我必須同你商量如何解決這個棘手難題。”
對面那人吃了一驚,緊張的脫口而出:“府裡發生什麼事?還是宮裡發生什麼事?很嚴重?”
“不是府裡,也不是宮裡,發生事情的是我……”
“你?”晉息心更加緊張,登時抓住陸子疏體溫偏低的手心,急著去探他額頭溫度,“你生病了?身子不舒服?”
陸子疏任由他緊緊抓著自己,看著他在自己身上亂摸,幽幽道:“息心,我難受,上次飲過般若後,五臟六腑裡,都像燃著一把無法燒盡的火,……”他緩緩鬆手,將手中摺扇扔擲在地,雙臂環上晉息心腰間,將自己貼服上去。雙腿微微分開,似有似無的摩挲著晉息心下體,湊近他,像嘆息又像呻吟的在他耳畔柔聲道:“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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