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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溢彩得閃人眼。
晉息心將目光自他身上累贅又繁複的衣裳移下,他站起身便能看清他長長衣袍一直遮住大腿根部,再往下卻是未著寸縷,修長筆直的雙腿赤裸於外,滑膩肌膚瑩白如玉。光潔腳踝亦是不著鞋襪,陸子疏赤足立在白玉琴後,挑眉,惡意的嘲弄他:“今世的汝,倒是有了幾分出息,眼睛敢落到吾身上來了。”
“陸子疏,”晉息心終於開了口,“你讓我來林中找你,就是為了嘲笑?”
“汝來此林,只是為了汝那幫對汝誤解甚深的愚蠢同門?”
“說出你的條件,將他們平安釋出。”
簡潔而敵意濃濃的對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不用經過大腦,晉息心驚覺自己竟是那麼熟悉與眼前這人相互對峙的場面。他不用他多說一字便能看透他的用心,而同樣的他無需多言,陸子疏亦能明瞭他的軟肋和妥協的底線在何處。
為何他倆對峙的時光那麼久遠,糾纏得那麼苦痛,連累到今世這八年共處的記憶,就像塵埃那般微不足道。
他的目光中大概帶了一些痛苦,陸子疏凝望著他,紫眸閃爍不定。
晉息心又重複了一遍:“將他們釋出,我依從你的要求。”
身影如輕霧在眼前散去,再凝聚成人形時,已是斜斜倚在他肩頭,柔軟細膩的長髮輕滑過晉息心手邊,像掬不住的流水傾瀉下地。陸子疏輕柔在他耳畔呼氣,幽幽道:“那麼便答吾一個問題,晉息心……”他聲音越趨柔和,幾似耳語,“晉息心,汝有沒有一點,哪怕一點點,對吾絲毫動情?”
近在咫尺的氣息,勾動起輕顫的回憶。陸子疏帶點撒嬌又帶點任性的惡作劇,喜歡黏著他纏著他,他倆過去總是這般相依偎著取暖或玩鬧,自自然然相處開開心心嬉戲。但……晉息心悵然的想,那是哪段過去呢?就在數十日前,還是一千年前?
他們站在彼此面前,即便身子相貼,心事也再不能回到十五束髮少年。
晉息心低聲,依然堅持自己的問題,道:“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人?”
“汝就這麼喜歡逃避問題?”
“……”
陸子疏倚在他肩頭,晉息心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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