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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止了靠近,兩個俊美少年面對面站立著,咫尺之遙,氣息相聞,彼此都能聽見對方胸腔中心臟急劇跳動。
陸子疏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柔軟鼻息輕輕拂過晉息心臉頰,後者神色愈加嚴峻,卻嗅到陸子疏身上淡淡龍香,那與生俱來誘惑的香氣讓晉息心有些許暈眩。
“我同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子疏忽然輕輕笑了起來,那股陡然興起的壓迫感又陡然撤去,他好像於片刻中又恢復了那個從容不迫的陸子疏,輕搖手中摺扇,笑道,“息心你臉色如此嚴肅,我還當我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中,叫你佛門中人看不過眼了呢。”
“你尚未回答我的問話。”
“我累了幾日,明日還有大相國寺的犒賞大典要應付,你不想要見戒璽了?”
明知陸子疏藉機轉移話題,可是佛門戒璽確實也是他心心念唸的東西,晉息心頓時啞了口,而方才還怒意騰騰的陸世子已翩然轉過身,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對愕然一旁的陸吟櫻輕笑道:“額娘,其實倒不是疏兒抗拒成親,只是疏兒是太子身邊的人,這婚姻大事,還是要請示過殿下的意思較為合適。太子若肯,疏兒絕無二話。”
他方才由於晉息心一番話翻臉動怒,如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太子當做最佳擋箭牌推了出去,情知這個理由任誰也無法反駁。
太子對他是何心意,陸子疏聰慧靈巧,早就一眼望透,太子哪裡會肯將他拱手送給其他女人?
陸吟櫻想想也在理,太子同疏兒一般年歲,太子尚未迎娶太子妃,哪裡有為人臣下走在主子前頭的道理。這樣想著,口氣就鬆動了些,答應此事容後再議,等到明日王爺回府再來考慮。
方才還緊繃得像一根上滿了的弦的氣氛鬆懈了稍許,陸子疏又轉過身,卻是不看晉息心,只搖著扇徑直往自己房中去了。
晉息心跟了兩步,又停步,只怔怔望著那人背影消失的方向。
陸吟櫻看看遠去的兒子,再看看久久佇立原地沈默不語的晉息心,他倆八年來首次鬧出這麼僵硬又古怪的氣氛,格外的不對勁。
陸子疏回到房中,嘴角掛著的笑容頃刻隱去,摺扇一合,煩躁的在手心輕拍數下。
襲煙一聲不敢吭的侍奉在他身後,只見世子眉間緊鎖,一忽兒闔了眼眸陷入沈思,一忽兒又勾著唇冷笑,周身散發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他赫然轉身,少年俊美面龐染著深沈殺意,對襲煙道:“我如何囑咐暗衛的?晉息心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一五一十通通向我彙報上來,怎麼今日鬧出這麼大動靜,卻是絲毫風聲也沒有,至今不見人向我通報?你們怎麼做事的?”
襲煙慌忙下跪,埋著頭不敢抬起:“世子息怒,襲煙正要向世子稟告此事,晨間息心師父出門時,確有三名暗衛躡蹤其後,可是,可是在接近大相國寺時,卻忽然起了一陣濃霧……”
“濃霧?”陸子疏森森冷笑,“青天白日,哪裡來的濃霧?”
“奴婢也是這麼說,可是那三名暗衛均堅稱眼前蔓延著濃濃白霧,他們一時無法視物,待眼前迷霧散去後,才發覺失去了息心師父的蹤影……”
摺扇輕落掌心,陸子疏慢慢顰起好看的眉,深思著這古怪跡象。
晉息心一反常態的主動問詢,他的表情顯示他意識到了什麼。但晉息心心性單純,不曾有過他想,除非有人暗中點撥,否則以他的純正心智,哪怕就連“我喜歡你”這種明示言論入到他腦子裡,都要縮了水打上幾分折扣。
陸子疏道:“去查,大相國寺今日進出共有哪些人,出入的時辰點,各自做了什麼事,一個也不準給我漏掉。”
襲煙領命退下,陸子疏默立良久,伸手去到一處隱秘暗格,翻找出一封潔白信箋。將信箋開啟,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信箋正是當日霖善寺生變,他從了覺禪房中搜尋出來的手書。
之後雖然他以妖力篡改了了覺書信,成功誘導了空一干人對晉息心的深深誤解,但這封以旁觀者身份敘述他與晉息心前世糾纏的手書,他竟然沒有即刻毀去,而是鬼使神差的保留了下來。
潔白信箋上,用極其客觀的口吻述說了那段古早的僧與妖的糾纏,但了覺在最後結語時,亦註明其中內容有半數以上,均來自與前世晉息心同修過的一位高僧所述。
了覺在書簡中寫道:“息心吾徒,師父不曾有幸得見上一世慈悲與聖潔並存的你,未免遺憾,所幸尚有親見過當年聖僧風範的佛友留存人間。為師深知天命將至,以為師之力,無法阻斷因果,唯有盼望你好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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