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
女醫生說:“不知道,後來那臺機器用得好好的呢。你最好還是,帶你弟弟過來再照一次吧。”
頓珠低頭,無奈地點了點頭,應道:“嗯,我找個時間再叫他過來。”然後轉身,拿著袋子大步走了出去,邊走邊抬起右手看了看錶上的時間。
下班以後,他回到宿舍,隨手把裝著X光片的袋子放在桌案上。
頓月坐在旁邊,只看了一眼,就馬上好奇,問道:“那是什麼?”
頓珠回頭,看到頓月的目光落在袋子上,便道:“是X光片,你的。”邁步,走到洗手池,擰開水龍頭,洗手。
頓月的內心不由緊張,不敢自己把東西拿過來看,只問他:“我覺得我很健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頓珠洗乾淨雙手,擰緊水龍頭,並拿起掛在牆邊的乾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回答:“出了一點小問題。”
表達並不清楚,頓月一時誤會,心不由嗑!一下,更加緊張,回頭看著頓珠:“我的腿真的有毛病!??是不是……非得要治療?”
頓珠緩緩走過來,緩緩解釋:“是照出來的X光片出了問題,照不出任何影像。”他立在臺子前,提起水壺,為自己倒一杯水,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潤了喉嚨才又道:“我想抽空再帶你過去,拍第二次。”
頓月立刻脫口:“我不要去!我的腿好好的,為什麼非要檢查!”
頓珠回頭,看著他的臉,無奈道:“影像照不出來,沒有辦法看你腿骨的狀況啊……”
“我不去,我不要檢查。”頓月低下頭,強調著。
頓珠看著這個少年,飲了第二口白開水,想著坦白帶他去做檢查只會得到完全的拒絕和反抗,乾脆決定暫時放下這件事,輕輕微笑,轉開了話題:“不說了,我們去吃飯吧!”
果然,頓月抬起頭來,立刻應了一聲‘好’。
過了幾天,有一封信從藏區寄來,署名是雀倍瓊布仁波切,是一封不尋常的信件。
頓珠抽空拆開了信,發現這封信連內容也是非常不尋常的──信紙上空白一片,沒有字跡,漢字沒有,藏文字也沒有。
頓珠很困惑,一度以為仁波切誤寄了空白信紙。
又過了幾天,仁波切的第二封信寄過來了,頓珠認為自己終於等到了真正的信,小心地拆開了,展開信紙,讓他失望並且困惑倍增的是……這又是一張空白的信紙。
仁波切到底是寄錯了兩次,還是在暗示著什麼事情?頓珠完全猜不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原因。
半年以後,進入了秋季,除了實習醫生以及幾位住院醫師還在忙碌,很多醫生都獲得了應有的假期。許多人都喜歡利用假期,拿著賺到的錢,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旅遊,當中有人邀請頓珠也一起去,不過,頓珠抱歉地回絕了。
他只有一個打算──利用這輕鬆的幾天假期,回家鄉去。
他帶了簡單的行李,以及頓月,回到了一望綠野的果洛,回到了果洛州一個鄉鎮裡的藏族小村,那裡依然沒有變,與他當初離開時一樣。
他們回到家裡,見到了美麗如初的葛莎其其格,以及躲在樓梯上方拐角處只窺望著卻不肯下來的梅朵旺姆。
小女孩留著一頭剛過肩的烏髮,葛莎其其格用紅黃綠三條細帶子將她的烏髮紮成兩條好看的辮子。
她的眼睛、睫毛、頭髮、鼻子和臉型都很像她的母親葛莎其其格,只有嘴唇像頓月,儘管如此,葛莎其其格仍然很愛她,視她為掌上明珠。
她膽怯地縮在樓梯上方拐角處,奈何葛莎其其格在樓梯口招呼她下來,也始終不下來,有點兒像頓月。
她這樣做,只是因為,她對剛剛回來的兩個男子很陌生,非常非常陌生。
招呼了幾次後,漸漸地,葛莎其其格開始不耐煩了,雙手叉腰上,臉嚴肅起來,轉而改用命令的口吻:“快下來,見見你阿爸!哪有人見到自己的阿爸,這麼沒禮貌的……”
梅朵旺姆聽了,只是慢慢挪步,扶著扶手往樓上爬。
葛莎其其格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心裡恨鐵不成鋼,生氣道:“你不下來,阿媽不要你了!”立刻轉身,走開。
樓梯上,突然一下子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梅朵旺姆急匆匆地奔了下來,一口氣奔到了樓梯口,伸手扯住葛莎其其格,抱住她的大腿。
葛莎其其格放下了怒氣,換上笑容,輕輕推著她到頓珠頓月的面前,“快叫阿爸,叫叔叔。”
梅朵旺姆抬頭,仰望著頓珠,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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