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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咱們有幫手了。”
肖金的帳篷前,正立著幾個不同膚色的獸人,相互之間行著友好的禮節。
拉坎冬人兩兩三三圍在一起看著。
韋爾奇告訴阿帕契,這是他和沃夫在周邊的林子裡捕獵時遇到的,雙方經過緊張的對峙後才知道彼此都是大遷徙隊伍中來自南方的獸人,而且跟花紋獸人都有仇,於是二熊便歡快地將對方引到了拉坎冬的宿營地。
下午時分,阿帕契得到訊息,中午來訪的獸人們熱情邀請拉坎冬部落與他們暫時合住在一起,互相增強雙方的對外抵抗力。對於肖金族長來說,在拉坎冬人員劇減、全員戰鬥力下降的時刻,這是天大的好事。他很快下了命令,拉坎冬人迅速起身,隨著對方的引導獸人走進了北方茫茫的深山林子中。
到達對方的宿營地之後,拉坎冬人才發現,原來林子中住的不單隻他們之前碰到的獸人,還有其他的部落。對方解釋說,這都是被花紋獸人逼殺過的部落,其中還有一些原本就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北方部族。
肖金暗自皺眉,如果一個地盤上的獸人部落過多,那麼彼此間的矛盾就會很多。因為利益衝突而出現的爭奪、戰鬥必然是不可少的。
他不禁吐了口長氣,卻也知道,在目前的狀況下,要對抗花紋獸人,也只能這樣部落之間互相聯合。
很快,拉坎冬人找了個地盤,暫居下來。
對阿帕契來說,部落之間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根本沒機會出現在他的腦袋裡。在聽到“都是被花紋獸人逼殺”那句話,尤其是這些部落裡還有當地的原住部落時,阿帕契就知道,自己的計劃裡唯二不能確定的因素,終於可以解決一個。
那就是,需要一個對當地地形非常熟悉的人。
既然想好了要怎樣報仇,那麼就要搞清楚對方的一切。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計劃的危險因素越少,成功率就越高。
然而,阿帕契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到聯合部落裡的原住居民,這種小部落聯盟就經歷過兩場來自花紋獸人的殘殺。在這場強弱對比明顯的戰鬥中,拉坎冬部落不能倖免地再度失去族人,包括大小雌獸、獸人在內,整個拉坎冬只剩下一百七十人。
肖金抽著煙桿子雙眼發紅,額頭上雙眉間皺紋深得足以夾死蚊子,內心的憤怒讓他恨不得化出獸人仰天長嘯,然而,面對強敵,作為族長的他,只能祈導最近的天氣不要出來什麼問題,督促部落聯盟者們加快向著北方趕路的步伐,儘快從花紋獸人的活動範圍中脫離出去。
獸人們內心的憤怒、不安化成了沉重而壓抑的氣氛,在整個宿營地縈繞著。
當秋雨再一次以洋洋灑灑的姿態出現在天地間時,阿帕契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被仇恨烤乾了。他睜大著雙眼,掰著手指頭一天天算著日子,放了個小石碗天天測降水量,甚至跑到那些有著祭師的小部落裡去,求對方算算這次雨天的長短。
他記得,在地球的秋天,北方會有淋雨天,跟南方的梅雨天一樣,有著長達十多天的降水期,降水量足以充沛到發起大洪水。
雨水很快在地上匯成小水窪,在山間聚成小股的溪流,順著土石間的縫隙“嘩嘩”流下。阿帕契時常在睡夢中聽到水衝過石頭的聲音,不斷地匯聚,不斷地匯聚,直到變成一條波濤洶湧的血色大河。
這次的秋雨下得又大又急,也許是因為雨太大,花紋獸人們很安靜窩在窩裡。聯合部落們也平安了些日子。
阿帕契躡手躡腳地走出拉坎冬部落的暫居地,到了一棵掉了一大半葉子的大樹下。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掏出個小管子,“滴滴”吹了兩下,和雨中偶爾的鳥鳴混合在一起,在雨天溼漉漉地傳開。
不一會,十來個黑影就聚在了樹下,一張張或滄桑或年輕的臉都緊緊地盯著阿帕契,眼睛裡冒出的激動光芒在晨曦裡發著淡淡的青光,然而眼睛的主人們又都拼命地把這種光芒壓制下去,這使得他們的雙眼越發明亮,發出一種飢餓般的吞噬感。
阿帕契笑了下,低聲問,“準備好了?”
大家無聲地點了點頭。
“好,”阿帕契揮了下手,“咱們走!”
“走,去哪!”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阿帕契耳邊炸起,他一驚,轉身,月熊那黑乎乎的腦袋就壓到了他的鼻樑上,“阿帕契,你拿著弓要和他們上哪?”
阿帕契先是驚了一下,然後默默後退幾步,抬頭,對凱勒曼笑道,“哥哥,你看到了,”他啞著嗓子說,“你知道我們要去哪?”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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