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法將嗓子裡的名字吐出來。
【保護他,保護他,保護他。】
這個念頭如此強烈。
山崖上白狼猛地縱身一跳,隨著阿帕契向下墮落。
半空中的阿帕契瞪大了眼睛。
什麼,小白居然跳了下來?
54
54、狼娃……小白? 。。。
“阿……帕契;阿帕契。”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不停地呼喊他;清澈的哭起來的聲音;變成嘶啞的低音。
阿帕契感覺自己的肚子被放在火上不停地炙烤著;一直烤得火辣辣像用朝天椒抹在上面然後澆了開水一樣,一會卻感覺自己很冷很冷,就算是把手腳蜷在一起還是很冷的。
嘴巴很乾;但總有人給他喝水,然後發出“死死死”。
是死了嗎?
阿帕契想;然後在夢裡大聲反駁著,我怎麼會死。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幸福;沒那麼容易死。
再後來,就陷入到平靜的沉睡中。
當秋日中午的光線照在樹影的上方時;阿帕契終於從沉睡中醒來。
胳膊和手好像躺了很久;都是酸的,背部也麻得沒有感覺。阿帕契一動,“唔”痛叫一聲,才按到左腹,才發現上面被糊了些綠黏黏的東西,空氣中有像是薄荷般清辣的味道。
他揉了揉下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腦子裡閃過墜崖時的情景。
“小白!”阿帕契大驚失色,他記得自己墮下來時,白狼也跟著跳下來,然後在他身下當了墊毯。
“小白小白!”
“小白小白!”
迴音在山洞裡迴盪著,除此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死了?”阿帕契喃喃道,突然瞳孔擴大,他看見離自己躺著不遠的地方有一堆燃得正旺的篝火,旁邊一塊明顯被火烤過的石頭,上面有用爪子刨出來的凹陷。
“小白?”
在森林裡的時候,整天吃烤肉吃膩了,阿帕契也折騰了些玩意,比如把石頭刨個洞出來,放在火上烤熱,然後在洞裡面熬湯好,雖然方法又笨又折騰,石頭燒不了幾次就會崩掉,但微涼的夜晚時,熱呼呼的肉湯進入腸胃的美妙感覺卻是讓人舒服地長嘆。
絕對是小白。
看來小白沒有什麼事,自己昏睡這幾天也是它在照顧了。
打量了一下洞穴,從裡面的散亂的骨頭來看,他們在這裡已經呆有一段時間了。等了會,也沒聽見什麼腳步聲,阿帕契決定起身,他皺著眉,吸了好幾口涼氣,輕輕按著腹部,撿了根大概是白狼吃剩下的不知道什麼獸的骨頭當拐仗,慢慢踱到了洞口,眼睛一亮。
秋天可以說是最美麗而精緻的季節。
瓦藍瓦藍的天空下,黃色和紅色的葉子相互交錯著綿延向遠方,偶爾跳著些淺綠和赭褐。遠處,有波光閃閃的小溪靜靜流著,偶爾樹枝上躥過幾只抱著野果的小動物,“吱吱喳喳”亂叫。
阿帕契將獸骨拐仗放到身邊,慢慢靠著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的景色發呆。
真漂亮。
懶得去想自己現在在哪裡了。
秋日的太陽越往西邊墜去就越燦爛,一點也不吝嗇地把金色塗向世間,每一棵樹,每一寸土地都在發著金光。
“沙沙。”
在一片金光裡,一個人影長長地投射到地上。
阿帕契打了個哈欠,抬頭。
那人有一頭銀色的頭髮,西天的太陽大概因為太寵愛他,大把大把地揮灑起金子來,將他的每一根髮絲都點綴地閃閃發亮。
他的手上拖著個已經嚥氣的動物,臂上有長長的血痕,不停滴下來的血裡,居然也有金子的炫光。
他一直低著頭慢慢地走著,突然迅速抬頭,一雙金色的眼睛銳利地盯向阿帕契,呆住,不敢置信地眨了好幾下,扔掉獵物,四肢著地,像箭一般衝了過來。
“嗚嗚——”
“嗚嗚——”
阿帕契被撲倒在地,腹部一陣扯痛,他靜了會,終於忍不住一把拉起那人銀色的長髮,“我說,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別再壓著我。”
銀髮少年抬起頭,金色的淚水不停地從臉頰下落下來,眼睛像盛秋下的湖水那樣漂亮,讓人著迷。
“嗚嗚——”
“嗚嗚——”
他歡快地叫著。
阿帕契黑線,“說獸人話。”
“阿……阿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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