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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斯怔住。
加斯拉熊跑到岩石邊,“阿帕契,你沒事吧?”
躺在地上的小雌獸蒼白著臉,露出個安慰的笑來,虛弱地說,“樂斯哥哥,這下你放心了吧。韋爾奇哥哥不會讓你離開身邊的。”
樂斯含著眼淚笑了,韋爾奇,你這個傻熊。
他含著淚問加斯拉熊,“那你到什麼時候就不偷桑毛甜漿了?”
韋爾奇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不喜歡吃的時候吧。”
“那什麼時候會不喜歡吃?”
“不知道,”加斯拉熊靠在岩石上,把樂斯和阿帕契小心地護在腹部,“阿爹死的時候兩隻眼睛都在,我死的時候,兩隻眼睛也都要在,你不能離開我。我睡一會會,醒了兩隻眼睛都要在。”
“一定要在,弟弟也是。”
韋爾奇的聲音虛弱下去。一場惡鬥已經耗盡了它的力氣,終於對著樂斯把話說出來的喜悅,也讓它的心防一鬆,看了眼戰場上漸漸傾向獸人這邊的戰勢,加斯拉熊將家裡的兩隻雌獸又往腹部攏了攏,便迅速沉入到了黑暗之中。
“韋爾奇,韋爾奇。”
加斯拉熊在睡夢裡看見它的阿爹遠遠站在樹林裡,笑出一口白虎,向它豎起了大拇指。
好樣的,韋爾奇。
嗷,阿爹。
加斯拉熊也裂開一口白牙,阿爹你說的,只有身體是自己的。我就說樂斯是我的眼睛,這下無論他什麼時候想走,走到哪,我都可以理直氣壯地把他搶回來。
因為是我的眼睛嘛。
“韋爾奇,韋爾奇!”
樂斯瘋狂地叫喊起來,一邊叫,一邊拍著閉上眼睛的韋爾奇。
“不要——不要——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睜開眼睛看看我!”
“韋爾奇,韋爾奇!”
43
43、養傷之冬 。。。
經歷了兩天兩夜的浴血撕殺後;戰爭結束了。血紅的大地上屍橫遍野。獸人們都累歪在地上;隨便臥著;鼻息間白氣蒸騰。
祭師的歌詞記錄裡多了“哇獸”這個名字。這種哇哇亂叫的野獸在這個冬天重創了整個拉坎冬部落;參與戰爭的所有獸人無一倖免地掛彩受傷。
巨虎貝格和那些回來援助拉坎冬部落的流浪獸人們經過協商,自動負責起了拉坎冬部落的戒備工作。這讓族長肖金感到十分欣慰。
韋爾奇的傷勢在獸人中是比較嚴重的,肩胛骨兩處皮肉翻開;深可見骨;左腹十幾個汩汩流血的黑洞,右腹一大塊肉被剮了下來;僅剩皮層組織相連;四肢上更是斜斜歪歪不少深深的劃痕。凱勒曼和樂斯整整洗了一天,才將韋爾奇毛上的血洗乾淨。然後將忙得像個陀螺一樣的祭師請到了家裡。
“嘶——”凱勒曼吸了口冷氣;祭師的手在他受傷的肩部拂過,將換下來的包藥獸皮放到一邊;“傷口比較深;這幾天少見水。”
“祭師,韋爾奇怎麼樣?”
祭師沒答話,快速裹好凱勒曼肩頭的草藥,甩頭喊道,“你,過來,趴那它也不會醒來!你們一家子是怎麼搞的,這個也受傷,那個也受傷!”
趴在加斯拉熊身邊的樂斯立馬回頭,一雙眼睛裡全是乞求的光芒,“祭師,韋爾奇他為什麼不醒?”
祭師看著那雙眼睛,嘆了口氣,拿出草藥開始往樂斯身上塗,“受傷了自然會睡一陣子,希望它儘快醒來吧。阿帕契呢?聽說他跑到戰場上去了,怎麼樣,沒事吧?”
月熊沉默了一下,搖搖頭。
“那好,我走了。累死了。”祭師捶著這幾天來因為給獸人們上藥過度而勞累的胳膊走出韋爾奇的房門,心裡直嘆,老嘍老嘍,果然得找個徒弟幫忙才對。這要是再來一場……
天很快黑下來,樂斯找了些東西出來吃。
凱勒曼看看屋子,“阿帕契怎麼不出來吃飯?”
“阿帕契?”樂斯將一張獸皮蘸了些水,潤在加斯拉熊嘴巴上,“它好像在睡覺。”
睡覺,凱勒曼皺起眉頭,從戰場上回來後就一直睡?
對於阿帕契跑到戰場上的事情,月熊非常非常生氣!
戰鬥結束後,他氣憤地看著一步一步挪過來的阿帕契,冷冷地說,“誰讓你來的?一個小雌獸,怎麼可以到戰場上來?怎麼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你來只會給我們添麻煩!”
說完,不等阿帕契回答,轉身大步去忙韋爾奇的事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重,所以阿帕契傷心了,在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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