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頁)
冬的獸人躁動起來,連阿帕契身下的霍珀也開始微微不安,如果照這個勢頭看來,來犯獸人很快會衝上來,到時他怎麼安全地把阿帕契送到戰場後方。
負責西北防守的森格看了眼山坡上越來越近的來犯者,冷冷地將眼睛移向阿帕契,卻發現雌獸的側臉居然比他這個領頭者更鎮靜。
阿帕契等了片刻,揮起爪子,露出了一個在森格眼裡堪稱惡毒般的笑。
雌獸清脆的聲音在由布山間迴盪,“放——!”
“轟——”
“隆隆!隆隆!”
拉坎冬部落的獸人撒開了手,生長了有近百年的原木很快從光滑的冰面上橫衝直撞了下去,在冰面上發出“刺拉刺拉”尖厲的摩擦聲,隨即一聲慘叫響起,拉坎冬的獸人們吃驚地看著逼近的外來獸人被厚重的木頭狠狠撞飛,腦漿在半空中迸裂出來,飛濺到後面的緊隨的獸人身上。
正在冰面上奔跑的外來獸人只來得及抬頭,便看見一根根長粗的樹木向它們戳來,深藏在天性裡的恐懼使它們有一瞬間的怔愣,就在這一瞬間,老樹就將它們打出了冰坡。
空氣裡一股冷風颳過,帶起一片鬼嚎。
原本喧鬧的戰場突然安靜下來,除了對戰雙方焦灼的呼吸聲。
它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冰面上,昨夜落的白雪已經被鮮血浸溼,冰坡上流下的雪劃出刺目的鮮紅來,又迅速被凍在了冰坡表面,形成一片斑駁的血色。
一直習慣了直面敵人的獸人,在這刻紛紛身體發顫。
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心裡升起來,在兩方獸人的心底微妙地徘徊。
戰鬥仍未結束。
外來獸人們又一次衝了上來,原木不斷地被拋下去,血花不停地在空中綻放,慘嚎隨著風聲傳進阿帕契的耳朵裡。他一直直直地盯著冰坡,悲壯的情緒逐漸升了起來,到底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會雙手沾滿血腥,指揮著相同的物種進行不生即死的廝殺?
沖天的獸吼聲裡,阿帕契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獸人,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癲狂的表情,就像非洲的人們崇拜神一樣進行著推樹木行為,阿拉斯加龐大的身體永遠衝在最前面,它一面用粗大的爪子將早早伐下來的樹木猛勁推下山坡,一面呲出尖牙向著山下咆哮:“去死吧!外來者!你們居然敢侵犯拉坎冬的地盤,拉坎冬神一定不會降福你們的!”
凱勒曼站在第二排防線上,圓圓的耳朵不停地抖動著,偶爾轉過頭來,眼睛擔憂地看著他。
“阿帕契,怎麼了?”
“阿帕契,出什麼事?”凱勒曼看著阿帕契臉上一種茫然空白的表情,心下一驚,最近他的弟弟好像一直不太正常。月熊連忙走到阿帕契身邊搖了搖,“阿帕契,你怎麼了?”
霍珀趕緊偏過頭去。
兩頭獸的眼睛都望向了阿帕契。
“沒什麼。”阿帕契抹了把臉,“喊口號喊得有些累了。不知道這些木頭能用多長時間?”他將目光投向山坡下,喃喃自語道,“得趕緊想其他的方法才好。”
還懷疑什麼!
阿帕契內心吐槽自己,自己的家人就在身邊,自己不就是為了保護他們才想出這些方法來嗎?
這裡不是地球,沒有所謂的人權道義,只有殘酷的生存。
這裡不是地球,沒有什麼仁義不為,只有強者為生。
對方如果活著,他們就會死。
來犯獸人持續的進攻一直到下午才停止,留下命的獸人們則紛紛撤退,在離開之前,它們叼走了那些死去獸人的屍體。
雖然贏了這場戰爭,拉坎冬獸人們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阿帕契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他擔心的在後面,雖然說冰坡和樹木結合能阻擋來犯獸人的腳步,但隨著冬天的離去,氣溫逐漸升高,冰坡會絕對消失,山坡上的樹木也會減少很多,到時,一年裡頭最缺少食物競爭最激烈的“春荒”也即將上演,那個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得趕緊想出辦法來。
阿帕契皺著眉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將一族的存亡擔在了自己的肩上。
當外來獸人再次來犯時,原本滾落在山腳下的樹木被阿帕契早早派獸人偷偷蓋上獸皮後澆了油脂,火把扔下去沒多久,濃黑的煙霧便沖天而起,加上從祭師那裡弄來後特別塞到樹堆裡面的各種草物,外來獸人紛紛中招,虛軟了的腳步無法帶它們走出火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火焰吞滅。
被燒焦的糊味和著樹幹被炙烤的味道一起充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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