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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們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腦袋差點炸開!
打鬥哪有不受傷的?這個雌獸是個小白痴嗎?
怎麼會用這麼瞧不起的眼神看著他們!
“就算你們能把現在赫塞湖聚集的外來獸人和野獸全部打倒,你們能打倒後面繼續進入瓦美爾平原的其他獸人和野獸嗎?”阿帕契高聲問著臺下的族人,“上次的戰役如果不是因為雪崩,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對由布山的地形不熟,我們能贏得了嗎?我們失去的會僅僅是七個獸人同伴嗎?拉坎冬部落的獸人現有有多少個?有多少獸人身上沒受重傷,能馬上去應付下一場來犯!”
獸人們沉默了,阿帕契質問的聲音在空氣裡來回迴盪。
他們沒人答應,因為他們知道阿帕契說的是對的。
但是,作為獸人與生俱來的驕傲,怎麼能讓他們放棄正面迎敵?
“我知道你們獸人都很勇敢,你們會在戰場上堅持到最後一刻,為家園保護流完最後一滴血,但我們怎麼辦?”阿帕契走到臺前,看向臺下獸人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倒下後,在防線後的我們怎麼辦?看看你們伴侶的眼睛,看看你們孩子的眼睛!”
獸人們偏了下頭,立即垂下了腦袋,他們何嘗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只是……
有種後事交予天命的無奈罷了。
“為什麼不看看身邊?為什麼不看看你們的伴侶和你們的孩子?”阿帕契大聲質問。
卻沒有一個獸人能仰起頭,來回答阿帕契的問題。
他們或許可以讓自己的伴侶跟孩子一起逃,他們在後面殺敵,但逃走後的雌獸和小獸人,又怎麼在這個無比艱險的世界裡活下去。
在這個紛亂異常的時刻,在個瓦美爾平原遍滿了不知名野獸和不分敵我部落的時候,他們又怎麼放心讓自己的伴侶和孩子流浪在外。
“所以,我們需要方法,我們需要得到讓部落的勇士們喘氣的時間,我們需要藉助外部的力量和手段,讓那些來犯者知道拉坎冬部落的地盤不是那麼好攻佔,也不是那麼容易逃脫的。”
“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堅持到最後,我們的家人全部都跟我們在一起。而不是你們孤身奮戰,結果到最後,我們也難逃一死。”
廣場上一片死靜。
阿帕契的話顯然引起了獸人心頭的共鳴,有雌獸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伴侶胸前哭泣起來,不少雌獸哽咽著對自己的伴侶說,“哪怕就是一死,也願意抱著你的屍體,倒在你的身邊。”
悲壯的情緒在拉坎冬部落的上空瀰漫開來,獸人們眼含熱淚,緊緊地擁抱住自己的家人。
在自然的命運之前,他們勇於抗爭,他們無可奈何。
肖金的眼睛驚異地盯著阿帕契,這個小雌獸,可真了不得。
阿帕契的想法得到了拉坎冬部落的全體透過後,在當天下午,肖金帶領著拉坎冬的眾人紛紛忙碌起來。
受傷輕的獸人趕往由布山西北,用下午的時間,將山腳下大片的樹木全部清伐一空,按照阿帕契的要求拉上山頂。
在伐木人選時,森格與阿帕契起了爭執,森格覺得不應該將霍珀和年輕的獸人作為補充軍,加入到伐木隊伍中。阿帕契卻說上次來犯獸人的傷亡也非常慘重,在剛剛經歷過戰爭後,它們必然要休息一兩天,所以拉坎冬部落這兩天應該很安全。但絕不會安全太久,因為,對方早早就沒有了食物!飢餓會使它們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為了抵擋下一波的攻擊,必須儘快把冰坡築起來,人手是必不可少的。
肖金沉吟了一會,便同意了阿帕契的說法。
樹木很快被拖上了山頭,由布山西北山角下慢慢除了雪一無所有,略微有點毛色的動物在上面走動,都會被輕易地發現,拉坎冬獸人的警戒線有了更良好的視野。
趁著傍晚的天色未黑,阿帕契分出一部分獸人,開始將由布山上的雪滾起來,放到早早準備好的大皮兜裡,用拖上山頭的樹木就地起火,將雪球化成水,迅速往山下潑下去,水很快湧入雪中,又迅速被寒冷的空氣凍結成冰,經過獸人們反覆的努力,原本坡度急峭的山坡立即出現了一面光滑的冰坡。部落裡的一個年輕獸人不小心滑了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來。
原本對阿帕契輕視的獸人紛紛驚訝起來,大家向站在肖金身邊的阿帕契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目光,原本有些遲疑的手下動作也愈發快起來。在雪水的不停澆灌下,由布山西北面山坡很快變成了光滑無比的冰面。
阿帕契對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