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和小獸人擄去當食物吃掉。

這讓原住獸人們十分憤怒和震驚。

族長家的門口有塊巨大的岩石，阿帕契遠遠便看到了霍珀，金黃色的獅子在石頭上威武地站立，雙眼靜靜地看著下方，偶爾伸出爪子，指揮著留在後方的獸人維持秩序。

作為新成長起來的獸人，經過這個冬天好幾次保衛部落的戰鬥，霍珀已經成為新一代獸人的榜樣，也成為肖金著力培養的物件。在發生偷襲情況時，霍珀和年輕一代的獸人擔當起了保護部落後方的重任。

大家在霍珀和守衛獸人們的帶領下進了拉坎冬之所。火把安靜地在空氣中燃燒，雪花從山頂的圓洞中不停地落下來，拉坎冬的族人們紛紛縮成一團，沉默地祈禱，或是小聲交談，互相安慰打氣。

時間過得很漫長，中午的時候，雲層後大約是出了太陽，雪地上反著瑩瑩的白光，阿帕契吃過東西后，走到山洞口，霍珀正蹲在高處機警地俯視著周圍。聽到背後有響動，便轉過頭，“怎麼出來了？”

阿帕契勉強笑了下，“出來看一下，今天都過了半天了，怎麼一個回訊息的獸人都沒有？”平時最多也就半天結束了。

霍珀跳下岩石，站到阿帕契一邊。

“別擔心。”

阿帕契沉默了一會，心裡一陣不安。他側耳聽了聽，“霍珀，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很安靜？”

安靜？

霍珀聳著耳朵，可能是因為風向的原因，平時被風聲挾雜著傳來的廝殺聲今天確實一點聽不到。只有雪花靜悄悄落著。如果不是身後山洞裡族人們壓抑的氣氛，單看著眼前雪景，只會讓獸人們覺得，這個冬天如此安詳。

阿帕契伸手摩挲著洞口邊的岩石，心裡一片紛亂。

凱勒曼和韋爾奇都在戰場上，進行著生死博鬥。

剛開始的時候，阿帕契以為自己無法接受親人走上戰場。但當生死每日都在身邊真實上演後，他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電影或小說裡講的那麼絕望或悲傷，他每天所祈盼的事情，只剩下希望兩個哥哥能平安歸來。

如果自己能做些什麼就好了？

阿帕契抬頭看著天上的落雪，抿緊嘴巴。

雪慢慢地停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天地之間一片鉛灰的顏色，白晝走完了它的歷程，向著西方遠去。參加戰鬥的獸人卻反常地一絲訊息都沒傳過來。

“進去吧，外面冷。”獅子甩甩尾巴，用頭顱蹭了蹭一直出神的阿帕契。

阿帕契回過神來，才發現遠處的景色只能模糊地看見個影子，暮光罩在雪上，有種灰濛濛的錯覺。

“怎麼還沒訊息？”阿帕契心裡升起一股不安。

“不用擔心，”霍珀用頭頂著阿帕契，把他往洞裡推，“快進去吧。”

阿帕契不捨地望了望遠處，裹緊自己，往山洞裡走去。

“阿帕契。”霍珀在他身後突然叫了聲。

已經走到洞口深處的阿帕契回過頭。

獅子站在洞外，傍晚起的冷風將它長長的鬃毛吹拂起來。洞口裡的火光跳躍到它的眼睛裡，一片溫暖的光芒。

“別害怕，還有我。”

“嗯。”

霍珀轉身後，阿帕契才發現，獅子身體的另一邊，沾了厚厚一層雪，大抵是剛才為了給出神的自己擋風才留下的。

阿帕契出了會神，鑽進洞裡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參戰的獸人們依舊沒有訊息。聚集在拉坎冬之所的族人們不安起來。他們想起了去年冬天哇獸出現時的慘況。等到了晚上依然沒有訊息時，幾個情緒激動的雌獸忍不住哭了起來，引得山洞裡的情緒更加壓抑。

阿帕契也越來越焦躁，他幾次起身走到洞口又踱回來，握著骨槍的手不停地發抖。霍珀在洞外忙碌了一陣，進來對族人們說：“我已經派了迪特和福斯去跟族長他們聯絡了，大家不要著急。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和身體弱的雌獸。把身邊的東西收拾好，說不定我們呆會就要回家了。記住不要到洞外去。”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警告地看著阿帕契。

阿帕契瞪了霍珀一眼，當年哇獸之戰時，他就是偷偷跑出去的。但是這次，惟一能爬出洞外的樂斯拒絕了他，理由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並且樂斯告訴一件讓阿帕契非常無語的事，大概是怕以後有雌獸像阿帕契那樣自己行動，族長肖金同意了凱勒曼的請求，用一塊巨大的石頭，將那條盤旋直上的通道給堵死了……

就算是沒有這塊石頭，自己也爬不出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