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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真命大……”韋爾奇笑著說了聲。
話音還沒落,阿帕契已經緊緊地被抱到凱勒曼懷裡,阿帕契有點驚愕地發現,自家大哥的身體居然在不停地顫抖著。
什麼事,居然讓凱勒曼這樣害怕。
是雪崩嗎?
想到雪崩,阿帕契的心也顫抖起來,當時情況危急,大腦根本來不急思考,只曉得逃。現在回想起來,萬幸沒出什麼事,也萬幸被及時救出來,否則自己肯定會被凍死。
凱勒曼一定是被嚇壞了,他這柔軟的大哥,心思細膩的大哥,永遠愛著家人,為家人付出一切的大哥。
阿帕契鼻尖酸酸的,他伸出手臂緊緊抱住凱勒曼,安慰著說,“哥哥,我沒事了。”
半晌,肩頭才傳來凱勒曼低低的一聲“嗯”。
韋爾奇在旁邊看了一會,嚷道,“我也要抱抱。”說完就“呼啦”一下抱了上去。加斯拉熊化成人形後,臂展極長,一下子將凱勒曼和阿帕契都圈在了懷裡。
阿帕契的臉當即被壓得有點變形,因為沒有多少力氣,他只能弱弱地抗議,“韋爾奇哥哥,你小點勁。”
不承想吉森也從旁邊抱了過來,這下子,阿帕契直接被嵌進凱勒曼懷裡了。
他臭著臉大叫,“吉森快從我身上下來!你個熊,你好重啊!!!你們父子倆是加斯拉熊啊,是加斯拉熊啊。”
雖然還是阿帕契的聲音還是很弱,但充滿著活力,熊兄弟們放下心來,樂呵呵地抱著互相不撒手,吉森也有模有樣地學著,邊抱邊用腦袋去頂阿帕契,惹得阿帕契苦著臉喊癢。樂斯在高興地笑起來。歡樂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霍珀蹲在火塘邊,從熊兄弟倆的臂彎裡看著阿帕契微笑。
阿帕契恢復地很快,當天晚上便可以爬起來自己吃飯。
因為熊兄弟倆的房子在雪崩中都被摧毀,威格和諾斯便建議他們在自己家裡住了下來,等來年開春後,再說蓋房子的事。凱勒曼和韋爾奇相互看了一眼,韋爾奇暗暗地使眼色,凱勒曼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加斯拉熊於是很興奮,拍了拍霍珀的肩膀,小聲說,“努力吧。”
霍珀望著埋頭喝湯的阿帕契,嘴角露出一絲笑來。
晚上吃完飯,阿帕契正從雪崩的後怕裡回過神來,一時自覺看寬了世界不少。一轉頭,房子裡就只剩下了霍珀和他兩隻。火塘裡的火跳躍著折射在霍珀的臉上,青年的臉龐已經完全褪去了原來的青澀,像一個真正的獸人一樣,沉穩英俊,遠遠望去,便使人心生一股好感,為他的容顏和氣質讚歎。
“阿帕契。”霍珀他走近阿帕契,跪了下來,“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阿帕契笑嘻嘻地晃了晃胳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霍珀靜靜地瞧著眼前的雌獸,明亮的黑眼睛,明亮的笑容。
他突然嘆息了一聲,抱住了阿帕契。
“霍珀?”阿帕契小聲驚呼了下。
“別話話,讓我抱一會。”霍珀埋首在阿帕契的肩上,喃喃說著。
“阿帕契……”
“唔?”
“阿帕契……”
“唔?”
“阿帕契……”
“你到底叫我幹嗎啊?”阿帕契翻著白眼,叫了又不說話,霍珀這傢伙想幹嗎?
“我只是想叫你而已。”霍珀縮了縮自己的胳膊,力氣大到好像要把懷裡阿帕契勒死一樣,“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唔。啊?”阿帕契短促地叫了聲,因為霍珀突然把他的手拉過去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這裡一直在疼著,”霍珀喃喃地說道,“知道你被埋在雪裡的時候,這裡就好像要爆炸掉一樣,我問為什麼在你危險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
霍珀沉痛的語調在阿帕契耳邊響著,手底下的那顆心“嗵嗵”急跳著,彷彿有野獸在後面追趕,阿帕契頓了下,安慰地伸出手,拍拍霍珀的肩膀,輕聲說,“天災什麼的,總是難以避免的。”
“從雪地裡把你挖出來的時候,我明明張開了手,卻沒辦法把你抱起來,我的心難過地像死掉一樣。”
“看著你蒼白的臉時,我已經無法呼吸了,明明說過要一直保護你的。我卻沒有及時趕到你身邊。你一動不動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全身在發抖。”
霍珀的身體顫慄了起來,他死死地扣住懷裡的人,“阿帕契,我……只有在這一刻,緊緊抱住你,這一刻,我的心才能慢慢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