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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亂飛著。
在八雙眼睛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雪球砸到了雪上,但是卻沒有像碰到其他雪地後那樣嵌進去,而是像打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散開。
那堆雪動了動,輕輕打了個哈啾,在地面上蹭了幾下,看著它們一直玩到快天黑,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夜裡,雪停了,興奮的阿帕契不肯睡覺,拖著三隻懨懨的獸,說是要給它們做冰棒。把雪放在石碗裡化成水,倒進桑毛甜漿,還放進些果子,弄成紅紅黃黃的顏色,再放下要洗乾淨的樹枝。
看得韋爾奇直心疼。“嗷,我的桑毛甜漿——”
“別嚷,明天早上給你吃冰棒!”
凱勒曼則兩爪各捧兩個石碗,寵溺地陪著阿帕契把四碗果子甜漿水放到洞外。
天上居然出了一輪圓月,照著遍地雪,如水銀一樣流輝遍生。
十五了啊。
阿帕契裹緊身上的袍子,小鼻尖凍得通紅通紅的。
凱勒曼把它抱起來。
加斯拉熊巨大的腦袋從他們背後伸出來,脖子上掛著色眯眯的蹭個不停的樂斯,“呆外面幹啥呢?好冷,哥哥,弟弟咱們趕緊進去吧。”
阿帕契指了指天邊,“月亮。”
“月亮,月亮有什麼好看的?”說著,加斯拉熊不耐煩地甩了下腦袋,“從我脖子上下去,你這個大螞蟻。”
“不要,”樂斯邊流口水邊蹭,“好冷啊,韋爾奇抱抱嘛。”
“滾啊!”
“月亮好圓啊。”阿帕契突然感慨。
“切,月亮本來今天就會圓,弟弟是個傻瓜。”韋爾奇嚷道,“從我脖子上下來樂斯!”
“哼哼。”樂斯繼續蹭。
“你才是個傻瓜。”阿帕契笑眯眯反駁。
加斯拉熊瞪圓了眼睛,瞬間又在凱勒曼斜過來的眼神裡軟了下去,咕嘟道,“可惡的弟弟!可惡的哥哥!韋爾奇不是傻瓜,月亮明明今天圓的。”
24
24、禮物什麼的見鬼去吧(上) 。。。
冬日的大雪在瓦美爾平原上來來往往了三趟,自我感覺小胳膊小腿都長開的阿帕契不斷髮揚著探索精神,在部落族人眼裡成了異常調皮且不聽話的小雌獸,但因為小雌獸的嘴巴甜,眨巴著黑不隆冬的大眼睛,叔叔叔叔叫得每個獸人雌獸心裡都甜絲絲的,小雌獸便也只是膽子大了點的小雌獸。
凱勒曼卻總是憂心忡忡,他家的小雌獸好像有點與其他家的小雌獸不同。
因為怕自己照顧不好雌獸弟弟,凱勒曼總是明裡暗裡觀察雌獸們怎麼做、小雌獸們喜歡著些什麼,來判斷怎麼養好阿帕契。
然而觀察的時間越長,凱勒曼就越覺得阿帕契這孩子,怎麼這麼地,像個小獸崽子,而不是小雌崽子呢。
雖然像阿帕契像所有雌獸一樣喜歡乾淨的房間、乾淨的獸皮,喜歡洗澡,吃熱呼呼的食物,但阿帕契不喜歡水果,討厭一切有香味沒香味的鮮花。白天出去時是整整潔潔的,晚上回來時必然是滿身塵土,臉上黑印子佈滿,甚至還有劃痕,把凱勒曼心疼的。喜歡爬樹、掏鳥蛋、在河裡捉小魚(因為就阿帕契的身高而言,它壓不住大魚),跟韋爾奇屁顛屁顛地去燒桑毛蟲窩,在河邊挖泥蝗。還特喜歡欺負大它個兩三歲和一切小於它的小雌獸,揪人家小辮子,
把樹上的蟲子捉了偷偷放到小雌獸的肩膀和獸皮上,惹得部落的小雌獸沒有不怕它的。騙小獸人捉呱獸、土跳螞等各種的小動物小蟲子上交給它,然後在火上烤烤,美名其曰什麼“親身體驗才是發現美食的唯一標準”,然後逼著大家跟它一起吃那些“田雞腿”、“竄瑪黃”的美味大餐,整得好幾個小獸人拉過肚子。
但也奇怪,阿帕契身後總是呼啦呼一幫子小獸人和小雌獸,崇拜的眼光都快跟崇拜各自的阿爹一樣了。
“凱勒曼哥哥,我要剪頭髮。”
阿帕契伸了個懶腰,打打哈欠,拽了拽自己已經垂到肩部的頭髮,“凱勒曼哥哥,幫我把頭髮削一削吧。”
正在想著當年阿爹教自己化形,心中感慨萬千的凱勒曼回過神來,“什麼?”
“哥哥,我想把頭髮弄短一些,太長了,不舒服。天氣也還熱。”
“怎麼能弄短呢,雌獸們都是長頭髮。”
“短點舒服,而且它還會長出來。”阿帕契拉著凱勒曼撒嬌,它知道凱勒曼最吃這套了,“哥哥,好哥哥。快給弟弟削頭髮,弟弟最喜歡了。”
“好吧。”凱勒曼無奈地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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